日暮时分,帝曦语渐从一种混沌中有了意识,眼睫刚刚轻颤了两下,便听见熟悉的声音。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曦儿。”“曦儿,曦儿。”那声音不疾不徐的叠声唤着,内里去藏着心翼翼的颤抖。她颤了颤唇:“时……”。声音干涩喑哑,眼帘掀了掀,恍若沾了露水的蝶翼轻颤。迷蒙间,已有人将她扶起喂了几口温水。温热的水沿着喉咙滑过,神智渐渐清明,眼前的景象也清晰起来,感觉到身后温暖的胸膛,一侧头就看见男人那消瘦的下颌和略显苍白的唇,抬眼向上看去,果不其然那琥珀色的眸子下满是乌青。帝曦语浅浅叹了口气,“我睡了多久?”“昨日午前,现在已经日暮了。”祁时黎答。帝曦语抬手摸摸了他的下颌,“为什么每次困境醒来都看到你都是这般模样。”祁时黎不答。“不许在这般了。”帝曦语收回手来,又就这他手里喝了几口温水,“孩子呢?”“在偏殿。”祁时黎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很可爱。”帝曦语一阵欣喜:“你看过了?”祁时黎诚实的答道:“没有。”“……”帝曦语无奈:“你先去换身衣服吧。”祁时黎自顾自道:“我们的孩子必定是很可爱的。”“还有,曦儿你又嫌弃我。”末了,他出门的时候道。他出去后,青仪和宫儿带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请脉,更衣,整理。祁时黎回来的时候,宫人还未出来,祁时黎走向正殿的脚步一转,走进侧殿,角儿和徵儿还有四个奶娘正在照看两个孩子,见他进去齐齐行礼低声:“帝爵。”“还在睡么?”他低声的问,走上前去看。摇篮里两个粉嘟嘟的家伙睡得正憨,一个左手腕系红绳,一个系右腕。系右腕的孩子略些,显然靠他这边的是妹妹,那个是哥哥。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看到他们,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是做父亲的人了,他伸手去,指腹轻轻略过孩子的脸蛋,嘴角弯弯,温润如玉。他收回手,片刻后似是要去抱孩子,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下手,手顿了顿也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角儿缓步走上来,将一个孩子抱起来,动作轻柔流畅。祁时黎顿时心领神会,依样将孩子抱了起来,的一团窝在他的臂弯里砸砸嘴又继续睡,他轻轻掂了掂又伸出另一只手去将角儿手中的孩子收到自己臂弯里,如此一来就一边一个了。即便是抱着身怀六甲的帝曦语他也能如闲庭信步,更何况是两个婴孩,可他此时却心翼翼的行动轻慢,生怕惊醒了臂弯里的人儿。宫人刚刚要退出来就看见帝爵一边一个,正要行礼的呼声压在舌底只是行云流水般的施礼后就退了出去。祁时黎进去,帝曦语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榻边,长发只以丝带款款系住,面色比初醒时红润了许多,见了他随即面色一喜,祁时黎将手中较的那个递给她,轻声道:“这是妹妹。”帝曦语将孩子抱在怀里,细细看了一遍,又去看祁时黎怀里那个,“这是哥哥咯。”“嗯。一定像我。”祁时黎道。帝曦语轻笑:“那我怀里这个呢?”祁时黎扬眉愉悦道:“也一定像我。”帝曦语瞪他一眼:“不要,像我。”“人家龙凤胎相貌并不相似,我却觉得我们家的俩个长的很想。”祁时黎越看越爱。“孩子不都是粉嫩嫩的一团,本就没有差别。”帝曦语头也不抬的。祁时黎义正言辞:“我家的孩肯定是不一样的。”两人一来一去的话即便声音最后也还是弄醒了孩子。妹妹似是伸懒腰一般动了动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帝曦语逗弄到:“宝贝,醒啦。”她声音愉悦而温柔,可妹妹却不知怎么的虚抓了两下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哦,娘亲疼,不哭不哭。”帝曦语忙哄道。妹妹全然不理,哭的更大声了,这一哭不要紧,要紧的是祁时黎怀里的哥哥也给吵醒了,祁时黎已经做好了他要哭的准备,可哥哥眨巴眨巴眼睛,全然没有半点泪花。祁时黎见他不哭,松了口气,去和帝曦语换:“我来哄吧。”“妹妹不哭,爹爹抱啊。”他柔声哄道。奇极怪极,妹妹到了他怀里,不过一会就抽抽搭搭的停下来了,就在两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帝曦语手里的那个又哇的哭起来了。祁时黎这次也顾不上换了,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去抱,“爹爹抱,爹爹抱。”同妹妹一样,哥哥到了祁时黎怀里哭声也不一会就止住了,只眨巴眨巴的看着祁时黎。帝曦语愣了好一会,才楸着袖子道:“我不服!明明是我生的!”祁时黎也没料到,开口安慰:“或许只是你刚刚把抱的有些不舒服罢了。”帝曦语伸手想要再抱一次,可孩子在她怀里没有安静一会,又哭起来了,祁时黎抱回去后又渐渐安静下来。这回帝曦语垮了整张脸:“不是孩子都和母亲很亲的吗?”祁时黎一手一个,实在腾不出手来,只能凑上去吻了吻她的脸颊,“乖,还有夫君疼。”帝曦语似羞恼的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去看孩子,一看便讶异的出声:“咦?”“怎么?”祁时黎低头看去,也是一喜。刚刚孩子在哭,都没有太注意,此时两个家伙在祁时黎怀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眼便可见,两个孩子都是琥珀色的眸子。帝曦语蹭蹭孩子的脸,喜道:“阿时诚不欺我也。”祁时黎却是愣愣的望着臂弯里的家伙不话了,一样浅色的琥珀色眸子,似是直直看进心底。帝曦语专心逗弄孩子也把刚刚的不快抛到脑后,“这么像你爹,难怪亲他不亲娘亲。”“你爹爹长的好看,你们像就罢了,但是性子可一定要像娘亲。”“不然一家子冷冷的多没意思。”帝曦语还在絮絮叨叨的。祁时黎蹙眉道:“我们还没有想好取什么名字。”帝曦语:“想好啦。”祁时黎不解:“什么时候想的?”帝曦语仍低头兀自沉醉:“自然是你忙的时候,我无聊就日日琢磨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