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只能老办法,将他当大鱼网蟒处理。只是如何将他牢牢抱住,这是个大问题,先把隐形泥裹满全身,想出了一法,寻机偷袭是唯一可行之计。
何静雯哭泣着道“姑父,就算他杀了表弟,那也救过我们母女,看在我们可怜母女的份上,能不能这次放过他?下次你要杀他,我决不拦着。”
君宝连连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郑汝怀开怀大笑,“静雯,我带你过来追赶他,就是要让贼子明白,若非他赎买你,否则我又怎知贼子已到广乐国,上苍有眼,让我大仇得报,天意如此,要怪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郑汝怀笑完就不再多说话,而是仔细搜索,贼子明明在这个范围,自己在快船上看得清清楚楚,岩石后一闪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近了,非常近了,君宝猛地祭出小白,让它向郑汝怀前面乱窜,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要他稍稍转身,露出后背,就有门了。郑汝怀何许人也,可不是尚锦堂的那些筑基修士,实战经验丰富,不但不追,相反还停了下来。
面对抛出诱饵,不为所动,还向小白运动的反方向看过来,已是势成骑虎,硬着头皮抄无牙棒杀出,郑汝怀法剑一挥,君宝手臂酸麻,虎口迸裂,无牙棒有似被大风吹过一样,脱手而出!
一招就失了兵器,这仗还怎么打?君宝撒腿就退,郑汝怀能识破隐形,但多少对他的位置判断有些影响。没兵器也好,他就不能精确定位。君宝的逃跑方向是向飞船而去,郑汝怀采用大面积杀伤的剑招,针动的是灵力波动的区域,威力减弱了许多,不过就算减弱了,也够君宝喝一壶的。
幸喜君宝将珠内剩下的两件大鱼网蟒护甲老早就套在身上,才堪堪护住要害未被砍伤,郑汝怀如再靠近些,剑招的杀伤威力就越大,两件护甲怕也不顶事。
借珠而遁?可怜的白色,证明遁也遁不远,赶紧驱使在后边的小白助战,以分其势。郑汝怀经验老到,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分析一切有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君宝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何静雯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还是姑父的仇人,表弟是什么人品她很清楚,可说是典型的修士,自私自利,冷酷无情,被人所杀也是早晚的事,这姓于的修士,不,叫张君宝确不一样,无私地帮助了自己母女,在知道自己姑父是仇人时,也没起歹心灭口,假如他杀了自己,就绝无今日之事,更要命的是自已还说出了君宝要回宗,让姑父有的放矢,恩人倘若有失,自己难逃其咎!
君宝跑不动了,身上已连中数剑,护甲虽利,也不能承受如此重击,难道今日即是我的死期?不可能!老子再世为人,没做过亏心之事,即便强上霍韵玲和钱思懿,也是她们自寻其咎,需怨不得自己,重生之人也会死?不合逻辑。
躺倒在地,仰面朝天,赌一赌真气不运转的情况下,他还能不能发觉自己,做最后一搏的准备。郑汝怀当然发现灵力波动的幅度突然变小乃至于无,这个老江湖立即放慢步伐,再度对有可能隐形的位置大面积挥剑劈砍,砍在地面和砍在人体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这样的攻击下,君宝断无生路。
何静雯明白恩人已命悬一线,她将孩子放下,毅然从后边赶过来将郑汝怀抱住,“姑父,你就饶过他这一次,行吗?””不可能,静雯,你放手,别碍事!”“不,我不能让你今天杀他!”何静雯毅然决绝,死死抱住郑汝怀,君宝也没得选择,爬了过去,堂堂筑基六层高手,居然在地上爬,就为了尽可能靠近敌人。
郑汝怀发觉了君宝在地下爬行,心中的痛快就甭提了,仇敌被打得像狗一样,也可让毓池在天之灵稍疏其恨!将手肘向后一击,何静雯吃痛倒地,不由自主松开了他,“狗贼,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想求饶?可以,只要你跪下向老子磕百个响头,老子就给你个痛快!”这话肯定当不得真,这老贼虐杀自己是毫无疑问地,精神上的折磨断不可少。
“哦,还有,你把你那不成器的隐形术去掉,老子要看看你狼心狗肺的模样。”胜局已定,一剑杀敌,那太便宜这家伙了,剥皮练髓断不可少!先小耍下这家伙,权当收点利息。
何静雯从地上爬将起来,再度抱住郑汝怀大腿不放,“姑父,我求你了。”泪如泉涌的何静雯苦苦哀求,郑汝怀不耐烦了,“你想他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好生伺候你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