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连累沈从安,自己从这里逃出去,是肯定行不通的,那么也就只能让李琦过来趟了,可谁知道,我还没等来李琦,却等来了个陌生男人,大约四十岁,却两鬓白,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站在病房内,第句话便是:“请问是陈小姐对吗”
我坐在床上,刚想下床的动作便顿,看向他良久,我回了句:“我是,您是”
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在此时,门外那扇门便被人推开,曾怡和钟楼同时从门外冲了起来,均是气喘吁吁的模样,从这点可以看出来,两个人都是匆忙之中赶过来的。阁n
曾怡看到我面前的中年男人,便满含惊愕的唤了句:“局长”
听到曾怡这声局长时,我放在身侧的双手便猛然握,忽然有了种在劫难逃之感,落在警察手上,他们会把我怎么样。
曾怡和钟楼的情绪都有些紧张,均是屏住气息看向他们那个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只是指着我,问他们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钟楼想说什么,曾怡似乎生怕他将某些事情捅破,便立即开口说:“我抓到的,沈从安的女人,本来想这几天报上去给组织,可没想到您今天却来了这里。”
林局长看向钟楼,问他:“是这么回事吗”
钟楼看了曾怡眼,过了好半晌才给了个字:“是。”
曾怡似乎是松了口气,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身侧那双颤抖的手,恢复了平静,人也比之前显得有底气和镇定多了。
可林局长好像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曾怡,而是再次反问:“谁让你独自行动的去抓人你有和组织上汇报吗你有经过组织的同意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这个局长如同虚设,你是想坐我这个位置吗”
曾怡有些惶恐了,赶忙回了句:“局长,不是这样的,您别误会,我恰巧那天在中心医院给我奶奶办事,碰巧遇上了她,我怕失去这次机会,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报备,私自行动了。”
林局长问:“那她怎么在医院”
曾怡刚想说什么,我已经抢先开口说:“因为曾警察,将我抓住后,不仅”
“她身体上有点不舒服,所以我们才把她送来了医院。”
钟楼直接将我话给打断,替我回答了原因。
林局长对于钟楼和曾怡的话,并不怎么相信,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了两眼,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将视线移到我身上,本来威严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故作亲切询问了我句:“陈小姐,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他这样的态度,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并不认为他这是善意的亲切,而是可以的拉进距离,我可以肯定警察现在还不敢动我,所以现在不敢和我撕破脸皮,我是安全的。
我只能笑着说:“好了很多。”
那林局长从旁随手拿了条椅子坐在了我床边,似乎是打算和我促膝长谈。
他说:“您和我们应该也算老合作关系了,虽然最终的合作结果并不如人意,可毕竟我们都以共同个目标努力过,您对于我们来说,算得上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曾怡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望您谅解。”
他的话,还真是客气得让人害怕,可我知道客气的话语下,却是老谋深算的客套。
我也仍旧只能对他笑着说:“没有,曾怡将我照顾的很好,毕竟以前我们还相处过段时间呢,算得上时旧相识了。”
林局长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这段时间您就安心在这里养好生身体,我会让曾怡和钟楼在这里照顾好您。”
我笑着说:“我家里还有孩子,所以我得早些回去,毕竟林局长和曾怡还有钟楼都是公职在身的大忙人,我也不方便多叨扰,我打算明天就走。”
林局长笑眯眯,脸和气说:“没关系,你和钟楼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孩子,那边有人在照顾,不用太担心了。”他干脆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给我做了决定,他说:“就这样,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电话,或者和曾怡还有钟楼他们提都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椅子上起身,对钟楼和曾怡吩咐了句:“照顾好陈小姐,如果两个人有什么闪失。”
他话停顿了下,然后用手指点了点他们两个人,着重说了句:“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
曾怡和钟楼都满脸慎重回了句:“我们定会保护好陈小姐。”
林兰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说让在我在这里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
等林兰国走远后,曾怡冲上来就想来给我巴掌,可当她手即将要落在我脸上时,我扬起头看向她,冷笑说:“刚才我可是看在钟楼的面子上,才没有在林局长面前戳穿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所作所为,如果你非要这么不知好歹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们领导电话,告诉她你的那些精彩手段。”
我曾怡气得:“你”了句,可她想要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而伸到我;脸上的脸,硬生生握成了拳头。
我丝毫不再惧怕,因为我手上有了筹码,我笑着说:“现在我虽然是你们手上软禁的人质,可好歹也是有用的人质,我相信你让我少根汗毛,你们林局长都会知道吧曾怡,你好歹还是警察,但是你现在嚣张到连你们局长的话都不敢听了吗”
曾怡握成拳头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她说:“陈舒尔,算你狠。”
她将手甩,冷哼了声,转身便走到钟楼面前,指着他问:“是不是你去告密的”
钟楼冷笑声说:“我还想着怎么从你手上弄走她,去告密,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干”
曾怡只能将钟楼从她面前用力推,然后,朝病房门外离去。
剩下我和钟楼后,钟楼走了上来,对我说:“对不起,可能你需要在这里住上段时间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护住曾怡,你知道的,她对我所做所为足以让我杀了她,可你却替她瞒了下来,我需要你的解释。”
钟楼说:“曾怡也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本质上是善良的,所以”他想了想,换过了种说法说:“旦这些事情被林局长知道后,她会被剔除警籍,还会受到处分,如果真到了这步,她会崩溃的。”
我笑着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我该怎么办我会被这个东西折磨辈子,她被剔除警籍又算什么。”
我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这个问题,把钟楼问的愣,他当即便否认说:“你再说什么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说:“我了解你,你从来不会去同情任何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钟楼,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富有同情心。”
钟楼急于想解释什么,我反而笑着说:“我释怀了,现在你终于有了喜欢的人,我为你受点委屈也就没什么了,曾怡确实如你所说,不坏,可是她现在和以前早就大变了个样,钟楼,这件事情在我这里,那就算了,如果她还这样继续下去,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料,到时候你还想像这次般保她,我可以很诚实和你说,根本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