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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从安的公寓出来后,我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就连司机和我说话,我都懒得回。
因为我无法接受沈从安不是那个人这件事情,这完全颠覆了我对这件事情的把握。
声音和感觉相像的人,为什么他身上却没有关于那人的一丝痕迹,这和我的判断简直出入太多。
巨大的失落感将我包围,连我自己都有些茫然失措。
我下车后失魂落魄上了楼,刚走到家门口,便看到了阿青站在那里,我脚步瞬间停了下来,有些意外的唤了一句:“阿青?”
他回头看向我,我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阿青主动找我一般都是因为有事,可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我并没有慌神,而是镇定的走到门口,用钥匙将门给打开了,阿青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将门给关上后,阿青便坐在沙发上,我问他要不要喝水。
阿青开门见山问:“你去了哪里。”
我说:“有事?”
阿青说:“肖杉流产还有她父母遭绑架这件事情,和那个沈从安有关对吗?”
果然是来者不善,我站在客厅中央抱着手看向他,冷笑说:“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同样冷笑,他说:“这个局是设给谁的,你根本不用辩解,你在调查他。”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被他一眼看穿,也没有解释,只是很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看向桌上缸子内的金鱼沉默着。
阿青知道我默认了,我以为他这张烂嘴一定又会说一些倒胃口的话,可阿青这次没有,他只是看了我良久说:“结果如何。”
我抬眸看向他,略微意外,不过还是平静的回答:“不是他。”
阿青说:“很失落吧。”
他永远都是这样,轻而易举看穿我的心,这何尝是能用失落来描述得清楚的,这样的结果无异于捅了我一刀。
因为我对那个人仅有的线索已经断了,我不是很痛快的说:“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又想嘲笑我。”
阿青坐在了我对面,说:“不是。”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阿青,因为今天的他不烂嘴巴了,竟然还出奇的友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不是他病了,或者他疯了。
可阿青没有管我的惊讶,只是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他说:“以后有空的话,帮我去看看这个人,你设局调查他的事情我帮你瞒了,但我希望你明白,陈舒尔,活着不容易,千万别自掘坟墓。”
我拿起桌上他放下的那张纸条,不解的问他这是谁。
可阿青不愿多言,他说:“这是我们交易的条件,其余的你别问。”
我一向懒得管他的私事,他也一直都神神秘秘。
他来自哪里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是什么我更加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叫阿青,身上随时扣了一把枪的阿青。
我记得有一次,他在教授我课业的时候,我趁他睡着了,因为贪玩偷他身上的东西,以为会偷到什么宝贝,可却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冰冷又沉甸甸的黑色手枪。
从那以后,我就不敢惹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开枪把我崩了。
我对他的未来一无所知,他也从来没有和我透露过,这次难得让我接触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