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025.一年又一年(1 / 2)

,。

他右手的指尖在我后背的伤疤上一一掠过,他问:“很疼吧。”

我没说话,只是梗着脖子看似平静的站在那里。

可沈从安早就从他的指尖上感觉到了我情绪巨大的变化,没有之前的小狡猾,此时的我,就像被人放了气,如此的虚浮无力。

他当然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所以微微一笑,便收回了贴在我后背皮肤上的手,替我重新拉好衣服,说了一句失陪,便踱步从我身边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觉身体没那么抖了,我才伸出手将衣服穿好,淡定转身进入病房。刚在床上坐下,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入洗手间便是翻天覆地的呕吐,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连同那些假装被自己忘记的事情也一并吐得一干二净。

可终究,呕不出。

好久,我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了,精疲力尽的抬起脸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我抓起手旁的吹风机往镜子内的自己狠狠一砸,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瞬间四分五裂。

如此之痛快。

第二天一早肖杉来医院陪我,手上提了很多水果,她刚从门外走进门内,我放在床上的手机便爆发出刺耳的铃声,我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想都没想,便反手摁掉,对肖杉笑着说:“这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

肖杉自顾自将水果提到不远处的桌上,念叨着说:“你家里人都没人知道你住院,作为你好朋友,我自然要来。”她说完,便从袋子内拿了一个苹果坐在我床边削。

她边削着,边和我闲聊了起来,无非就是某某花了多少钱在拍卖会上买了什么珠宝,某家太太和丈夫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无外乎第三者的介入。

我没怎么搭话,还是如往常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我听着。

可绕是肖杉有再多的话,也会有说干净的那天,她话都说完了,便也同样沉默了下来,而我依旧沉默着。

我们在沉默中相互看着对方,肖杉说:“你恨我。”

这次是肯定句,不是疑问。

她见我不答,便苦笑了一声,将苹果放在桌上,起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