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抓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发出反击,趁机逃脱了黑影的纠缠,溜走了。黑影见状赶忙去追,结果是无功而返,想必是让那女人逃出梦境了。
“留不住的人,随风散了也好。”尾大夫的声音渐渐消散在耳边,只有一声叹息在冗长的回荡,弄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总感觉尾大夫对君墨有不可言说的感情。
“陆霂寒!”见尾大夫走了,那黑影也要走,我忙对着他叫了一声。
他飘在空中的身影停了下来,却不说话。
我手脚都被捆着不能动,生怕他走了,忙喊,“陆霂寒,是你对不对?”只是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给人一种孤魂野鬼的感觉。
“我的样子很吓人,吓到你了吧?”
我一愕,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还不等我回答,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很吓人,我知道。”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肯定不知道我见到他有多么的开心,“陆霂寒,你没走,就好。”
“回去吧,他还在等你,别让他担心。”
“陆霂寒!”他飘进了浓雾里,我怎么喊也没用,急的眼泪啪啪的掉。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叹息,“这小姑娘到底梦见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伤心呢?”
“……”我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眼睛都湿了。
“醒了!”老婆婆充满欣喜。
我转动眼睛看去,只见左丘翎和老婆婆都在床边,看样子都挺担心的,左丘翎眉头紧锁,冷着脸的模样像是要训斥我,不知怎么的又忍住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抱歉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害你们担心了。”
老婆婆听这话才放心的出去给我们准备早饭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左丘翎两个人的时候,他问我梦里的事,我对他笑了笑,跟他说我不想说。
他瞅了瞅我,抱着胳膊出去了,一个早上再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询问,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永远给我一股春风之感的君墨都是坏人,我实在有些难以消化,再者我一直在想陆霂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了那副样子?
我想去找陆霂寒,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他走的时候让我回来,想必是叫我醒来不要做梦,说“他”会担心,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左丘翎吧?也就是说他知道我跟左丘翎在一起,他为什么不生气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上午一半天我都在想陆霂寒的事,下午我实在是待不住了,跟左丘翎说我要走。老婆婆还想留我们玩,左丘翎说萱萱还没有找到,时间上不能再拖了,言外之意得走。
老婆婆听到萱萱的事很难过,我这才知道原来萱萱是老婆婆的孙女,我记得老婆婆之前跟我提过的,可惜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知道她跟萱萱的关系,我顿时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好小,左丘翎会竭尽全力找萱萱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老婆婆听说我在G省见过萱萱,就一直问我萱萱的近况,我才知道萱萱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了。想到那时跟萱萱一起的经历,也是险象环生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个缠着她的女鬼也不知道她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担心老婆婆年纪大,跟她说那些恐怖的事情,她会承受不来,所以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跟她说了些。
后来我跟左丘翎一起回到江城,冥警来找左丘翎说是鬼车的事有线索,左丘翎希望我跟他一起,那样有事可以有个照应,被我谢绝了。
冥警觉得我不识好歹,叫我不要搞事情。
我只觉得搞笑,却笑不出来,说真的从梦醒到现在,我心里一直很失落,需要一个人待着。
跟左丘翎分手之后我去了酒吧,那里门锁着,我试着联系尾大夫也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我就一直在酒吧附近等到了晚上,想着它们总该要开门做生意的,结果等到半夜酒吧也没有营业,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
我试着打听了,没有收获,只能先回了齐衍的家中,才发现于晓霜蹲在门口像是睡着了。
好心好意的喊醒她让她进屋休息,结果她夹枪带棒的把我狠狠的奚落一番,问我害死了齐衍又住着他的房子是什么感觉。
我反问她希望我是什么感觉,她就不说话了,趴到沙发上说如果有机会救齐衍,问我想不想?
不可否认答案肯定是想的,我没有回答她,只问要付出什么代价?她却反问我可以牺牲到什么程度?我说把命交出来都可以,她不信,还说走着瞧。
我没管她,回了之前我住过的那间房里,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里面。
物是人非是什么样子,正是我现在经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