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魏伯伯重新用双手从后面勾着我的胳膊,将我从那个入口拖了下去,我的后背摩擦在硬生生的钢铁楼梯上面,生疼生疼的感觉十分的清晰。
魏伯伯一直拖着我到了最底层的一间小房间里,那里面的布置像极了我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那种手术室。我还看见房间里放着一张手术台,而手术台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因为脸被蒙着,我并不知道那是谁。
房间里还有一张空着的手术台,魏伯伯便将我弄上去平放在了上面。接下来耳边总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是利器碰撞在玻璃瓶上面发出的声音。
明明感觉是在做梦,可我心里惴惴不安感觉又很清晰,我记得还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魏伯伯他声音仍旧是平和,淡淡的说这是他的实验室,专门研究长生秘术的所在。
我听完想果然是做梦啊,否则魏伯伯一个寻常的医生,怎么会有这种非同寻常的想法,毕竟长生这东西千百年来那一直只是一个传说啊。
在我的心中魏伯伯是一位“好人”,他是医生,常常会下乡去给那些可怜的空巢老人看病,遇到贫困的他甚至分不收。
这样一位医者,怀有仁心,在梦里却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不得不令人唏嘘。
魏伯伯还说我坏了他的好事,也怪我自己倒霉,现在我又落在他手上,他断然是不能轻易放过我。
他用注射器吸了一管药,慢慢的朝我身边走了过来,我猜测那里面肯定是会要人性命的毒药。果不其然,他自己也说这一针下去我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是世上最幸福的死法。
反正是做梦,又不会真的死去,我瞟了一眼旁边的那个手术台,弱弱的问他那是什么人。
魏伯伯说那是我的姑姑。
即是是做梦,我浑身的汗毛也都因此炸开了,我苦苦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姑姑,居然被他藏在这里!
我十分的愤怒,攒着拳头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伯伯温温的笑笑,以前我觉得这笑是世上最动人的笑,现在看着我只觉得无比的惊悚。
魏伯伯说因为姑姑已经死了,他要拿她做实验,有利于他尽快研究出长生不死的药。
这话触动了我的神经末梢,即是是梦,我内心的洪兽也开始嘶叫了起来,心里的念头是必须要阻止魏伯伯对姑姑动手。我已经拿回了姑姑的灵魂,她是不会一直死下去的,我有办法救活她。
我咆哮,一个鲤鱼打挺从手术台上面跳起来,用着让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速度,跟魏伯伯打了起来。
魏伯伯以前在部队呆过,虽然只是军医,但是他防身的本领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我与他见招拆招,不但踢飞了他手中的注射器,还把他握注射器的手给踢骨折了。
他瞪着一双眼睛痛的无法相信,我自己也难以置信,这一招一式明明都十分的陌生,但是打起来却熟练无比。
我恍恍惚惚揉着自己被他打中一拳的胳膊,痛感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这一刻,我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分明在现实里。
魏伯伯不敢再跟我贸然动手,而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白布下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姑姑,当我揭开白布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脖颈静脉处有冰凉的东西扎了进去,我来不及挣扎液体已经是迅速的流进了我的体内。
在我倒地之前,我确确实实的看见手术台上的人是姑姑,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救她了。
这一管药下去,原则上我会“安乐死”,但是它没有,只是让我将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短暂给忘记了。
等我从极度深沉的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时,眼前是一片的漆黑。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偶尔感觉身畔有一阵阵凉飕飕的风急急掠过。
“有人吗?”我试着问了几声,回音很清亮,却没有别人的回答。
我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是在魏伯伯的诊所,怎么醒过来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而又古怪的地方呢?
我试着起身往风吹来的方向摸索着走了一段,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脚下的路还算是平坦,我摸着走了一段之后隐隐的看见了淡淡的光亮。
这不甚明亮的光,给了我莫大的鼓舞,我加紧脚步朝着它走了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矿洞之中,走出来之后外面竟然是悬崖!
是的,如果我稍微激进一点,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一脚跌下谷底去了,而我刚才看见的光亮正是悬在天空上的月亮的光。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我应该是在山中。
九几年的时候有外地人包下山头在这里采矿,留下了很多很多的矿洞,据说后来他们在山中遇到了脏东西,连吃饭的家伙也来不及收,就连夜逃的一干二净了。
很显然,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当年那些人留下的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