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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山河动【十】(2 / 2)

小凤仙看了看副驾驶的敏麟,又看了看我,沉思了片刻,而后趴在我耳朵边道:徐将军还在里面没出来那;今天是徐将军请您的,我与蒋将军也是受了他的委托才会到你的府邸的;将军,你的家,不是凤仙该去的地方,今天实在是受人之托。

我听得出,凤仙话语的落寞,不过却并不显得凄冷,我盯着她,下打量,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果不其然,约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吧,徐树铮便一面系着衣领的扣子,一面走了出来,我想要下车打个招呼,不过他却是先到了我的车窗边,对我摆手示意,我见他如此,也是摆摆手算作招呼了。而后见徐树铮了蒋百里乘坐的那辆车,之后,车子便又开动了起来。

要特别说一下,是这了车子包括开车的司机,都是蒋百里安排的,而并非是我的专车以及司机,所以坐在副驾驶的敏麟总是时不时的用眼睛斜着司机,而且我知道他的右手之所以一直放在身后,是因为在他的腰间有一支手枪。

如果这个司机做出一点有可能威胁到我的举动,那么敏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他。

虽然我觉得敏麟如此,是有些过于多疑了,但是没有办法,他是这样过的人,而且也亏了他如此,才能让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受到一点伤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车子开动的过程,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在大街被人枪击的那件事。

数日昂那个案子早已经告破,江朝宗也是当着我的面把他抓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给毙了,可是我依旧认为那是一场安排好的戏罢了,只不过虽然这场戏是以生命作为消耗的,但是我却看得出,实际这件事应该是超过了江朝宗亦或是策划者的预计的。

因为算是有些事,有些问题,以个把人的性命作为牺牲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次性击毙十数人,并且还有七八个判处了二十年监禁。试想一下,无论这个策划者是谁,这样的代价也太过沉重了吧

还记得但是监督堪破此案的督察,是徐树铮,这不免要我将借刀杀人排除异己两个词与这件事连接到一起了。

徐树铮这个人本是强势果断的人,而且他一直奉行武力统一的方式,所以由此来看,我觉得当时参与到其以至于最后牺牲了那么多替罪羊始作俑者,是徐树铮,当然我并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

复辟这两个字绝对是有着万钧的力道,压得我胸口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我可以释然的,毕竟多久以来了,我其实对于复辟这样两个字,我实在听到的太多了。

虽然不曾有从类似于徐树铮身份这样人嘴里听到过,但是市井流言也是很有力量的,更何况,俗语说三人成虎,要是我说,有时候其实并非是三人才能成虎,一个人,一件事,甚至是一个念头,都可能把什么直接变成老虎。

太可怕了,并不是我恐惧,而是这两个字无论出于谁人的心思,那都是与天下为敌,千夫所指啊。

虽然我知道可能答案我早已经猜到了,可是,我终究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除非是那个人自己说出来,要不然,任何的话语都可以看做陷害亦或是诬陷。重要的还有是有时候可能不经意的一句话,给你的带来的后果,是你所不能想象,也不能承担的,这是一句话的力量,也是祸从口出的明确证据。

当年的赵秉钧,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我总是觉得他是因为祸从口出这四个字,而远离了红尘,被动的走到了另一个地方的。当然这不会是出于他本愿的,可是实际,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是这么可怕。

我不畏惧,也不茫然。

我只是想要知道的更详细的同时,将自己的态度亦或是想法,很好的隐藏起来,或许会有所行动,或许一动不动;可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会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同样的,我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

见二人如此,我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又铮兄要谨慎言语啊,这两个字可谓是禁区了,又铮兄,蔡锷,什么都没有听到。当然了,您也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徐树铮干笑了两声,而后对我道:蔡将军,我的蔡将军啊;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我既然能请你和百里兄来,自然是把二位当做我的亲弟兄一样了,当着亲弟兄的面还有什么能说与不能说的分别吗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但是我想至少我相信我的眼光。

说话的时候,徐树铮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而且自顾自的还点起一支烟来,说完了,看着我,一直在笑。

不得不说徐树铮这句话说得,让人少有接下去的方式,因为无论你说什么,都是不恰当的,你能做的,是认可他所说的,要不然,可要得罪人了,算是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我想把自己嘲弄一番也是不可少的。

能走到我们这个位置的人,说实在的,不要面子的有吗可能有吧,但是至少我没见过,当然了,我所说的,是指一般的情况下,要是性命攸关的话,我想算是在要面子的人,也不会犯没必要的糊涂。

可是怎么说那,可能一般人看起来,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情况,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我说处的位置来说,任何一件事,无论大小,可能对我都是生死攸关的,所以我学会了谨言慎行。

当然,谨言慎行的同时,我又学会了,不要脸。我所说的不要脸是在任何情况下,把自己的面子撕的粉碎,试想一下,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面子了,还有谁拿你有办法那更何况,如我刚刚所说的那样。

走到我们这个位置的人,基本都是要面子的,所以这决定了,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要不然算是相对急缓却不是必要的情况下,我们都会理所当然的给别人留下几分薄面。

那么这样一来,你自己把自己的面子不要了,那么及时对方有什么企图,或是怎么样,但是只要不是必要,那么肯定会不再继续下去,亦或是回避开来。而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所以我选择了把自己的面撕碎来成全徐树铮的话,同时也把他这个话题,暂时性的扼杀在襁褓。

我笑了笑,对徐树铮道:又铮兄抬爱蔡锷了,蔡锷现在的状况,我想我不需要解释,对于我这样的一个落魄鬼,又铮兄能如此对待,实在是让人慰藉啊。

徐树铮听我说完,不由得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便释然了,笑了笑,而后对着我们二人道:二位将军,进来的有关那两个字的传闻可是越来也大了,我已开始也觉得不过是市井流言罢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啊。哎。

说到这,徐树铮不由的叹了口气,而后把手的烟熄掉之后,又继续开口道:进来我得到一些情报,是稽查署宪兵司令部里传出来的,那是现在街面好像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个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请愿团的,大概意思是说废除帝制的民国,其实是国将不国的乱局,而且现在全国百姓的生计问题也遇到了重大的问题,这都是一种失败,而这些失败的根源是共,和两个字。

恩。蒋百里点点头,而后接着徐树铮的话道:我也听说了,在保定军校里,现在经常会传出这样的话风,虽然我也派人查过,可是,我无能啊,这么久了我没查出一个所以然来。哎。

我我本想开口解释,可是话才刚到嘴边,我却又觉得不妥,这两个人此时好像串通好了一样,我知道我说什么肯定都还是落到他们的圈套里面去的,所以没必要自找麻烦不是

话说也巧了,正当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徐树铮的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让徐树铮倒是非常的不高兴,毕竟,堂堂远威将军府的门外吵吵嚷嚷的,这样的情况还是非常不成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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