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是下人,可是宰相府吏九品官。虽然我实际没有任何权利,奈何那些外人却并不清楚,他们还以为我这个经常被袁大公子陆军次长邀请参加各色宴席舞会的昭威将军有多大的权利那。
为了和我拉一点关系,第一步要做的不是打通我府内的关节吗而且袁世凯安插在我府内的眼线,大多也都是军人出身,亦或是江朝宗的警察,你让一群本享受惯了的家伙去给别人端盘子倒水,去遭罪,他们怎么会不自己找个乐子那
虽然我严明府内下人家丁不许抽,大烟,嫖赌这都不行,可是对于那些真正的下人来说有时候都是难以保证的,何况是这群大爷那
江朝宗见我对他说话,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咳嗽了几声,向我摆摆手罢了。虽然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袁世凯的关系,可能我在北,京早已经住到了他江朝宗的衙门大牢里面了。
因为江朝宗之前背叛过袁世凯,所以其实他刚刚回到大陆的时候袁世凯并不十分信任他,而且可以说对他的态度是冷漠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江朝宗见惯了世态炎凉,终于还是清楚了哪一棵大树下面才有阴凉的关系,所以虽然袁世凯对他不温不火,可是他对袁大总统却是一片赤胆忠心。
只要有人对袁世凯有一丁点的意见或是在背后议论什么,只要被他知道了风声,必然以重兵铁血之手段,迅速镇压下去。
在北,京,对与江朝宗,很多人除了称呼他一声江公外,更乐意偷偷的叫他江屠夫。
其实实在些说,我本人是非常不愿意与江朝宗扯关系的,不单单是因为他的人品亦或是说凶名,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此人喜怒无常,与此类人交往,最是难以把握,进一分退一封,都要小心翼翼。一点点也得罪不得。
更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个怎样的无心之举会把他得罪。
见江朝宗也不说话,我也不好在于他说些什么;袁克定让杨度与江朝宗两个人来请我,看来我是不能回绝了。略微收拾了一下,便随着他们二人一同去了。
袁克定设宴的地方还是在云吉班三层的大包厢里面。
到了这里一看,我还真是吓了一跳,杨度所说的一点也不假,京畿手掌大权的重臣们几乎全部出席。
的有徐世昌杨士骧陈宦周学熙唐绍仪周自琪张镇芳等,武官有到京的龙济光曹锟倪嗣冲张勋徐树铮雷振春等等。总而言之吧,除了那些各地大员之外,只要是在京的或是到京公干的袁氏重臣,尽皆在座。
见我来到,袁克定异常热情的拖着那条跛腿走到我身边先是与我寒暄几句,而后转过身子,对在场的众位大员道:众位众位
袁克定只此一生,原本喧闹嘈杂的包厢霎时便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我与袁克定的身。
杨度放下手刚刚拿起的茶杯,继续道:你在云南的事迹我不过是听说而已,无法多说什么,可是你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我可是亲眼得见啊。
说着杨度转过身,面向众人,拉着我的胳膊道:众位,松坡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士官三杰,而且其毕业成绩,也是全校第一
晳子兄过奖了,过奖了。杨度如此的一番话,虽说是实在的,可是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迹而,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将军罢了,论起实权,我恐怕都不如一个小小的排长。
如此境地,再提及过去的事迹,岂不叫人羞愧吗
又是阵阵的寒暄过后,宴会正式开始了。这一次的宴会之以前,不单单规模变得更大了,更为有趣的是,袁克定设宴的地方是在云吉班,可是却没有叫一个姑娘陪酒,哪怕连往来菜端酒的也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副官。
这叫我感到很快,摸不透袁克定的用意如何。虽然这次的宴席整体来说都是在欢快的气氛的,可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没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不过非要说有什么情况的话,那是九门提督江朝宗,喝醉了。
风云在动人在变。
随行市,人之常情,我也绝不敢说这么多年我一点也没变过,可是总而言之,我变过,但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是谁。
而有些人变了,变得不再知道自己是谁,而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可以一变再变,千变万化也在所不惜。
这并么有什么对错的分别,可是再怎么变化,也不要忘记自己是谁,更不要忘记,谁才是你自己。
既然今天杨度接着酒劲说起了当年在日本时候的那些事,我也乐的接着他的话头和他想当年,来抒发缓解自己的情绪。
在我与他相谈甚欢且袁克定还是不是加入的时候,突然的,我听到一声我毙了他
抬头一看,只见江朝宗不知怎么会是,竟然手里多了一把手枪,而且这枪口此时正指着杨度的脑袋。
要不是江朝宗身边的倪嗣冲冷着眼抱住他,恐怕杨度此时已经成了他枪下之鬼了。我因为不知原委所以也不好说话,只能将杨度挡在我的身后。
而袁克定此时却已经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江朝宗与倪嗣冲走出云吉班后,原本醉醺醺的两人竟然不知怎的清醒了,叫来侍从,二人共乘一辆车向大总统府而去。
再说酒宴,因为刚刚江朝宗发难,所以原本良好欢乐的气氛霎时便冰消瓦解了,酒宴之一片冷寂之色。
袁克定先是安抚了杨度几句,而后端着一杯酒,很郑重的走到我的面前,而后面对众人道:众位。
今日之宴席,其实并非如常,只是叫大家来打打牙祭。说着,袁克定请我起身,而后继续道:今日之宴席,之所以邀请了京畿各处重臣大员,其实是想让他家证明一件事情。
哦大公子要我等证明什么事曹锟问道。
袁克定一笑,道:曹将军问得好。今日,其实是云台我拜师的大日子
云台我虽然长松坡四个春秋,可是我不过虚度终日罢了。昔时,蔡松坡应父亲之命进京,我与又铮兄还有晳子共同在车站迎接,那时我与松坡虽是第一面,可是却一见如故啊,虽然我不知道松坡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袁克定还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其实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只好讪笑作罢。
说着,袁克定正色的对我道:松坡将军,可愿意收下我这个愚钝之学子吗
而且他话音刚落,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竟然顺势要跪下;我怎么敢受他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