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句话,他说的还是没错的,而后杨度又继续说下去,道:其实无论如何,我也只不过就是想借势罢了,你是知道的,我杨度,虽然深的信任,可我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介书生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就是一个废人,哪怕是我在政治建设上再有见地,再有能力,可是我不过就是一个文人,现今天下,哪有文人说了算的时候松坡,我保举你做陆军总长也好,还是我希望坂西利八郎可以推举你也好,我只不过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借势罢了。
杨度说话的时候,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但是他还能够很好的克制:我知道,你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你是从士官学校毕业的,但是我知道你对于哪个国家是没有一点亲切感的。
你的民族气节,说起来,比起那些讲武堂出身或者是一身江湖义气的草莽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谁你是堂堂的昭威将军,你是曾经的云南都督,如果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的话,我想你无论如何,无论你是对日本是什么一个态度也好,或者说,甚至是你就是直接拿着枪到马路上去专门屠杀日本人,这也无所谓,要是出了事,你无非也就是一个死罢了。
杨度则是继续说下去,道:这就对了;其实是这样的,反正你我是多年你的好朋友,是弟兄,我也不怕和你多说几句,松坡啊,你知道吗,为什么现在日本方面对于二十一条的问题略有缓和吗朱德这个人本身就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再多的工作,再繁重的任务,交给他,他必然是毫无怨言的接下,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事情完成好。想这个样子就这么颓废的待在家里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上一次在唐继尧的办公室里,因为李根源被撤职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面对面与之发生了一次言语上的冲突,而且颇为激烈。不过,纵然他有礼有节的阐述出了自己的观点。
但是没办法,常言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唐继尧毕竟是云南督军,而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特别行动团的团长罢了。虽然他是上校军衔,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那他手中的权利就那么一点罢了。
这就如蔡锷一样,虽然位列北洋政,府陆军上将,可是他还不过就是空有一个昭威将军的名号吗没有职位,再高的军衔爵位又有什么用那
所以当他无力抗争的时候,他选在了自己最不愿意选的方式,那就是像这样,自甘堕落的待在家里面,不作为,不理军务,他想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自己坚定的决心。
可是这真的是没用的,快要十天了,特别行动团的正常运作没有一个决策人管理,也已经十天了。虽然因为之前一直处于严肃管理下,而井井有条,毫不紊乱,但是这却也不能就表示这个队伍不需要一个最高的决策人。
军队和地方上的组织是不一样的,地方上,就算是最高领导不在的话,那么只要不是极其特别的问题,一般的在职人员,都是可以照顾处理的,可是军队不同,因为军队里面的内部体系的问题。
第一种带兵的方式,就是皖系滇系常用的办法,那就是明确等级地位,军人与长官之间的关系,然后用军纪军令来约束队伍,用功奖罪罚的方式来激励他们,同时按时关饷,来收拢队伍中的人心。这是有着南方特点的带兵方式。
而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和士兵交朋友,虽然也有明确的等级地位关系,但是长官和士兵间的关系更亲近,而且作为长官的也乐得和手下人称兄道弟,常常打感情牌,打家乡牌。对于队伍约束力完全来自于长官的个人威望,而军纪则是配合的一小部分罢了。
而且就关饷这个问题上,第一种带兵方式在关饷上,是如期按期,严格按照规定的额度进行的。而第二种则不是这样,虽然基本上第二种方式,关饷的时间也是要按照规定的时间与额度的。
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因为与队伍中士兵的关系较为亲近,所以有时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后关饷的日期,当然了,在额度上,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来进行小幅度调整的,有钱的时候就多给点,提前给一点,没钱的时候就少给一点,延后一些日期。
也可以说,第一种方式是中规中矩的,是严苛的规则性方式,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带有草莽气息,绿林味江湖气较重的方式。
这也就使得南北方的军队的最高层,以及整个军队体系上,有着明显的差异。举例来说,比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徐树铮,和他手下的队伍。就是中规中矩,所以这也导致了南方队伍中,作为军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毕业于各个讲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而北方的代表性人物就是陆军第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了,就拿二十七师举例,二十七师的高级军官中,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有的甚至是由匪转官的,这是因为其最高领导也就是张作霖本身,就是绿林出身的缘故。而且他们的带兵方式在很多时候都是富有江湖气的。
由此就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带兵的差异了,当然了,这原本也就是与最高领导者自身关系是分不开的,最高领导的出身是什么,那么他选取其他官员的时候,自然就会偏向什么,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他出身于此所以他了解这一类中的人只有自己了解的人,他才能信得过
这样一来也同时解决了其他人对于家的思念的问题,虽然常言道睹物思人,吃到家乡菜可能也会使得很多人更加怀念自己的家乡,但是反之,常常吃道这样个味道,也是一种对家乡思念的宽慰啊。
虽然他们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云南本地人,但是身在军营,而且再这样的一个年代里,是很少有机会回到家里面的。
当然了,这不过是一个例子罢了,相同的例子当然还有很多,比如朱德在节日的时候,总是会随机挑选几名士兵,让他们带着自己以及一些并不珍贵却是非常有特色亦朴实的礼物,到士兵的家里面去,去和他们的家人长辈聊聊天,吃一餐饭。
虽然这说起来没什么,很平常,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算是滇军中都很难见到其他人的。朱德这样的方式,不由的真的就把家这个概念带到了军队中,所以才说他的家庭模式,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实的
看到参谋长走了进来,朱德一愣之后,随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么来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在昆明的住处吧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你参谋长可是不会随便的就离开军营的,但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那就是如果是上面的命令,要你来找我回到军营的话,那么你就不要说了,我对我恩师这件事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并明白,其他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只是想要知道的更详细的同时,将自己的态度亦或是想法,很好的隐藏起来,或许会有所行动,或许一动不动;可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会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同样的,我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
见二人如此,我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又铮兄要谨慎言语啊,这两个字可谓是禁区了,又铮兄,蔡锷,什么都没有听到。当然了,您也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徐树铮干笑了两声,而后对我道:蔡将军,我的蔡将军啊;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我既然能请你和百里兄来,自然就是把二位当做我的亲弟兄一样了,当着亲弟兄的面还有什么能说与不能说的分别吗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但是我想至少我相信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