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嗣冲一笑,道:朝宗兄啊,要不是刚刚你在桌子上用脚踢了我那一下,我真的就信了啊,哈哈哈。
袁世凯见二人相谈甚欢,不觉也笑了起来,而后对二人到:二位皆是我股肱之臣啊;云台此次拜师蔡锷,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我也不过就是让朝宗推一把助力而已。倒是嗣冲你,反应机敏啊。哈哈哈。
倪嗣冲哈哈笑了起来,对袁世凯道:大总统,嗣冲当不得,当不得。实在是朝宗兄那些隐秘的提示到位,若非如此,嗣冲肯定还蒙在鼓里那。
说到这,三人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袁世凯却正色起来,对江朝宗道:朝宗啊,你要小心注意些,我听说最近有人从云南来面见了蔡锷,带了一大堆的礼物细软,虽然看起来是来送礼问候的,可是背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你是京警察卫戍的统领头目,有些事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江朝宗也正色回答道:大总统放心;我已经在昭威将军府周围又加派了一倍的便衣警力,而且我已经叫人把蔡锷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全部都监视起来了,比之从前更为严密;云南来人之身份,我已查明,相关文件我早就已经叫人送到总统府了,大总统您没有收到吗
我已经收到了。袁世凯点点头而后继续道:唐继尧此人你们二位可有了解吗
江朝宗要了摇头,便是不清楚,而倪嗣冲却开口道:我知道一些。
哦袁世凯看了他一眼,问道:倪将军觉得此人如何
倪嗣冲道:我对与唐继尧此人的感觉,可以归结为十六个字。
哪十六个字袁世凯追问道。倪嗣冲道:远放边疆,可为重用。近镇核垒,莫可为之。
袁世凯听了,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而另一边的江朝宗却开口问道:倪将军这是何意远可重用,近莫可为难不成此人江朝宗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从倪嗣冲的眼神中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时间三人无话,而稍后,外面有人通报,说袁克定回来了。袁世凯叫人把他带进来。
袁克定敢一进会客厅,见到江朝宗也不向袁世凯见礼,直直走到他的身前,面色颇为不悦的对其道:江公,今日之事,你太不给我袁克定面子了吧。
还不等他说下去,袁世凯却出言呵斥道:云台不得无礼。
袁克定回头看了看袁世凯,有瞪了江朝宗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江朝宗对面的倪嗣冲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而此时袁世凯则继续对他道:云台,你今日这师,可是拜成了
袁克定点点头,道:是啊,父亲。云台已经如愿了。
哈哈哈。袁世凯与倪嗣冲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而后继续道:你可知道,今日要是没有朝宗这一闹,你却是无法如愿的啊。
恩袁克定一怔,满脸疑惑的问道:这与江公有什么关系父亲你还不知道吧袁克定竟然一五一十的把江朝宗刚刚在宴会上的做法复述给了袁世凯。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侃侃而谈的同时,江朝宗倪嗣冲包括袁世凯在内,看他的眼神无疑都有了一丝变化。其中尤以袁世凯最甚。不过袁世凯却是不动声色的听他说完。袁克定说完后,又对袁世凯问道:父亲,您说,江公今日是不是太失礼了
袁克定本以为袁世凯会申斥江朝宗一番,可是却没想到,袁世凯的表现让他极其意外。在他问过之后,袁世凯笑着看了看江朝宗,而后道:云台啊,今日江公之所作所为我已知晓,若非是江公这么一闹,蔡锷是断不会收你为徒的。所以,你不该对江公如此无礼;倒是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恩父亲这是何意啊袁克定将信将疑,不由的反问了一句。可是袁世凯却不再解释,而后对江朝宗二人道:二位,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也没有什么公务了,二位早些回府休息吧,尤其是倪将军,你明日一早还要回安徽。
说着,袁世凯亲自起身送二人出去,到了大总统府门外,袁世凯又对倪嗣冲道:你好好干;我对你说的,要记住。
而后几人有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
袁世凯会到总统府,而此时袁克定还在会客厅内。禁了会客厅,袁世凯径直冲到袁克定的身前,什么话都没说,狠狠的一嘴巴抽他的脸上。
而后也不说一句话,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会客厅内只剩了满脸惊异的袁克定一个人。正当袁克定满腹疑惑的时候,突然,一个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
袁克定抬头一看这身影的主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这人,也是看了袁克定一眼,与他一样笑了起来。这人对袁克定开口道:大公子今日还真是让大总统动气了。
哦袁克定疑惑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这人道:大公子,要我说句实在话,其实今日之事,不怪大总统,也真是您太冲动,也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袁克定见他如此,却是一脸的埋怨,对他道:你倒是继续说啊。
无官一身轻啊。
闲暇的日子让我感觉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怎么说那,树欲静而风不止吧。这一天,就在我同陈敏麟在大街上找寻一些可能让母亲大人一笑的小玩意的时候,突然从不知道那个位置的人群里传出一声枪响。
若不是陈敏麟反应机敏,我完全相信,这一枪会要了我的命。
敏麟的胳膊中枪了,具枪声来看,应该是一把德国造的步枪,而且用的是劈过弹头的子弹。敏麟也是幸运,子弹只是透过了他的胳膊,避开了骨头,要是一枪击中了,他的胳膊恐怕就再也接不上了。
这件事其实不在我的预计之内种各样的危险麻烦,唯独我没有想到,也是我压根就想不到的,就是如刚刚那样,在大街上就会有躲在暗处,打我的冷枪。
其实并非是我大意,而是我虽然是一个落魄的将军,但是我至少也是云南的都督,我在云南的盘根错节并非是如他人眼中看到的那样。如果说袁世凯想要杀我的话,那么选择这样的方式,无异于自取云南独,立,通电讨伐的下场罢了。
在警察公署,江朝宗的办公室内。
敏麟早被江朝宗派人送去医院治伤了,而我则是由江朝宗亲自请到警察公署了解情况。
听我说完了整个过程,江朝宗冷着脸,肃穆而阴郁的对着站在他公案前的那个警长下达了命令。
江朝宗冷着音色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蔡将军就坐在这,给我听好了,五天之内要是找不到刺客,你,就可以回家培土到祖坟里了。
江朝宗说话时那股恶狠狠的气势,莫说是被他吓得一个嘚瑟的警察,就是我,也冷不丁的僵在了那。我虽然知道他江朝宗的凶名,可是我却没想到亲眼得见他发起狠来的样子,却是真的吓人。
朝宗兄。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劝解道:朝宗兄不必如此难为下属;虽然蔡锷今日险些遇难,可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兄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