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吗我对着房门问道,稍后,房间里传出我熟悉的声音,道:将军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凤仙这屋子,还是将军您包下的,自然也是将军的屋子,哪有回自己屋子还要询问的道理。
我听得出凤仙话语间的幽怨,只能兀自苦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到屋里我当然是随手先关了房门。
可是我这第一眼却没看到凤仙的身影,我便向卧榻的位置走去,嘴里还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坐在窗口弹琴。
凤仙躺在卧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绣着紫色藤花的被子,脸冲墙,也不答我的话,根本不搭理我。
见她如此,我却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要坐到她的而床边吧,又怕她觉我失礼,我只好靠着隔断的月亮门,看着那株我送来的荷包牡丹,这花是一种中药,镇痛和血,除风解痉。
这一株是我叫唐继尧从云南派人运过来的,之所以在云南那么多花品中,选择这一株,是因为此话南北皆宜,而且颇为耐寒,却是适合在北,京养殖,当然,这一株花还有另一番更深的用意。
马被我驱驭的越来越快,虽然如此,可是我也能感觉到这匹马的呼吸,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平稳了。
通名我喊了一声,而后回手就是一枪。
张凤翙讨教
接连而起的枪声,让我不由的认真起来,虽然已经知道了身后追赶我与我较量的人是谁,可是这枪是真的,子弹也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是必是,但是不若说是一场伤人来的准确。
肯定我不能打死张凤翙,当然我也相信张凤翙肯定不会打死我,那我们两个唯一能见一个高低的方式就只有看谁先把谁伤到了。
必须要佩服张凤翙的枪法和马术,我们两个你来我往策马对射,已经二十三枪了,多少次子弹都是从我的身边过去的,虽然没有伤到我,但是马战能将无差控制在这样一个范围内的,实在是少有的高手。
这样的较量就是对于各自背后势力的比拼。
我的表现可以从侧面彰显滇军的实力,而张凤翙的表现,自然是可以彰显出部分湖北军的训练技能。
较量还在继续,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因为马已经累了,速度慢下来了,而且枪膛也已经非常热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恐怕这两支枪就要废了。
并不是说这枪,不能承受过热的温度,而是过热的温度可能会导致枪出现一些隐性问题,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我知道,这两支枪肯定是不会因为如此就被淘汰的,我们比试过之后,肯定还是要分发下去的。
如果哪个当兵的,在未来或是什么时候,分到了我们两个人使用过,有隐弊的枪的话,平时还好,可是上了战场,这样的隐弊是有可能让他丢了性命的。虽然只是可能,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因为这样的问题,使得一个汉子,冤死在战场上。
翔初兄我催一面马,一面背着身子大喊道:马以疲累枪膛炙热。翔初兄,我看就此罢手吧
而张凤翙却是道:蔡将军,凤翙以许久未遇到将军这样的高手了,要是今天不能尽兴,怕是莫大遗憾。既然战马疲累,枪膛过热,不如你我一起去换枪换马,再尽兴可好
我听张凤翙言中之意,已是铁了心要和我一尽兴致,当着这么多人,如果推脱反而不美,而且我也知道张凤翙一些事,他在京的处境与我没什么两样,压抑的情绪,许久得不到释放,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就草草罢手。
而且说实话,其实我也是想要和张凤翙分一个高下,一年多的日子,我都没有如此放肆过了,这种撒野的感觉,让我已然冷却的血,又一次开始沸腾了。我也不想就这样和张凤翙这样的对手荒唐了事。
就如此
我应下张凤翙的提议,而后与他双马并行,向观礼台而去。
我与张凤翙的故事就此结束了,显然众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而我却是一笑,嘴角动了动,二这个时候,我明显的看到,王文华看着我的眼神有了一丝改变。
我与张凤翙的故事或许是的让在场的人有了些感触吧,毕竟张凤翙与我实在是太相像了,或许我们之间的性格区别很大,但是我与他的经历遭遇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邹若衡与龙云一样,云南讲武堂出身,而且邹若衡还是讲武堂炮兵专修,虽然这是邹若衡指挥的第一战,可是他的才学与天赋却是尽显无疑。
就在罗佩金与唐继尧沟通商议的时候,火炮第三营在邹若衡的指挥下,短短两个小时,依照部署调动就攻破了和子坤部署的防线,同时有效的支援了进攻的步兵,与此同时打掉了和子坤部的三个重机枪攻式。
因为有了火炮的有力支援,所以步兵进攻的速度以时间,相比较之前的作战计划都有了大大的提升。
罗佩金这边才刚刚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可是从战场上却已经传来了捷报的消息。
而且其实这次用兵,唐继尧是打算向我发一封密电的,可是之所以没有落到实际,是有特殊的原因的。
杨士琦,不知什么原因到了昆明,此人乃是袁氏之亲信心腹,当年力劝袁世凯胁迫清帝退位,同时也是南北议和时的重要成员之一。
因为杨士琦的不请自来,导致了唐继尧易而为,此人乃是袁氏众臣,唐继尧甚为云南都督自然是要出席陪同侍候。正直但是罗佩金已经点兵出发,所以唐继尧也就不好更改。
听龙云说完,我不由得暗暗震惊,杨士琦出京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是我现在的耳目已经麻痹了吗很显然我不这样认为。
而且就在我与龙云交谈的过程中,陈敏麟突然走了进来,他递给我一张条子。我抻开一看,这是一份蒋百里托人捎来的便条。
上面只有八个字苏冶玉章,请兄斧正。
虽然可能看起来没头没脑的,可是我却知道这八个字的含义。收起这张即将焚毁的便条后,我又于龙云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让陈敏麟送他去了北,京车站。乘火车离开了北,京。
龙云这次来京其实我知道是躲不过袁世凯的耳目的,虽然龙云并非是滇军骨干可是我也相信哪怕就是滇军最普通的一个小兵卒子,只要踏进京畿,必被袁世凯所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