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终于,我还是因为所谓的军务被强行的把我从一个游山玩水世不恭的意境中扯回了世俗之中啊;虽然我不还不能够算是超凡脱俗,也因为水伯的一番话,而改变了所谓的寄情山水的想法。小说
可是我还是真的不喜欢这个世俗;我回来了,最开心的无异于是蕙英了,毕竟我也是一个多月没有回家来了,我看到蕙英见我进门时的那个眼神,说实在话,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痛。
奈何,心痛总比伤情要好我没有理会蕙英对我的一切关心,她的嘘寒问暖我无不搪塞而过,甚至有一些,我嗤之以鼻。匆匆忙忙的换了一身衣服,又洗漱一番之后,我婉转的表示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蕙英虽然不情愿,可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书房里,我与刚刚才进来的敏麟对坐而谈。我率先开口道:怎么样,副官,这些日子里,都有什么动静吗还有就是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办好。虽然我对此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敏麟的忙碌我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即便如此,有些时候选取适当的契机与口气,询问一番,也是有督促加快进度的好处的,当然了,着一些,都要在一个适当的程度中。
无论是契机也好,亦或是你的语气轻重也罢,如果把握不好这个度的话,那么将会适得其反。毕竟,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地界,你所能完全相信的,只有几个人,而这其中能够帮你不遗余力做事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的话。
你的任何一处的把握不好,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不过好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已经完全的掌握且熟悉了这种询问方式的使用,而且如果说对别人我可能没有把握的话,那么至少,在陈敏麟着我是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果不其然,陈敏麟见我如此一问,不由的堆起满脸的苦笑,对我道:将军,动静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些蚊声蝇语罢了,不值一提,但是您交代给我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三五天之内就能彻底敲定下来。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对于咱们以后的任何行动都是有好处的。
哦我一听,不由得问道:怎么说
敏麟见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开口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放心好了,我担保,不会出现任何情况,不然的话,您也知道我的做事方式,没有把握的事,我怎么敢做那,更何况这关系到将军您,我又怎么敢不多加小心那。
我点点头,对他解释道:并非是我不踏实,实在是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潮湿,你知道,我的毛病,所以呼吸上有些不适;你不要多心,不过说来也是,对方此时也应该到了吧难不成要咱们在这等上一天半天的
不会的。陈敏麟笑着对我说:将军,我想可能是对方对咱们也不放心吧,毕竟在这么一淌浑水里找食吃的,有哪一个不是小心再小心,有一点闪失那就是万劫不复啊。而且其实这样的情况,与将军您还是有所关联的。
哦我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说那
敏麟一笑,道:还不是将军您现在对各方的态度都不明确,而且说起来啊,算上这些日子,您和袁克定走的算是很近了,所以那些人也是怕您诈他们一下,然后来一个一网打尽,不然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如此的。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吧,来和我签订所谓盟会文书的人,才来到院子中。
院子的门是一直敞开的,所以不需要他们敲门如何,敏麟听到动静后,先是警觉的看了看,然后确定了来人之后,这才出去迎接。
不过,说起来,当我看到了来会盟的人的时候,我竟然一下子就愣了倒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来找我会盟的这个人,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而且,他死的时候,就在我的面前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那
陆军部,总长办公室。
段祺瑞刚刚才训斥完那些陆军部新来得家伙,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怒色的,而徐树铮这时走了进来,对段祺瑞道:段总长。您看您,何必为了一些小事和这些小子生气那
段祺瑞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其坐下,而后才开口道:树铮啊,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才是啊,老袁他这一手玩的高明啊;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本打算由此来将他一军,可是没想到啊,他袁项城还真是高明啊。当年小站练兵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位居高位之极,再加上他那个儿子我还以为他多多少少的会有些变化,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见段祺瑞这么说,徐树铮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略作沉思之后,便对段祺瑞开口道:段总长,其实这件事,要我看来,其实不然。
哦段祺瑞看了看徐树铮,脸上略起笑意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树铮啊,这老袁的手段你也知道的,恐怕这一次,这一招,是咱们败了
非也,非也。徐树铮道:总长,这一次老袁看起来是故意让步,不但回复了咱们的职位,而且还放宽了咱们陆军部所管辖的权限,看起来是他让步,不过实际上他不过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分散咱们的精力罢了。
您看,他给咱们重新加入的这些管辖都是什么,铁道部参议警察督署这些虽然看起来都是关键位置,可是他给咱们的不外乎全是有名无实的东西罢了,他就是吃准了咱们会为了把持更多的权力而加多投入。
是啊。段祺瑞皱了皱眉头,道: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树铮啊,你既然都看的这么通透了,又怎么说得出不然两个字那
徐树铮一笑,继续说道:虽然如此,可是总长,无论大总统给咱们的是不是虚位,可是这些个名头可是实实在在的,既然有名头在,咱们就有资格参与到其中,而且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各方将军态度不明,北,京这一淌浑水已然变成了黑色。咱们大可以借着这个台阶而进一步的扩展势力。
继续说。
是。徐树铮接着道:刚刚惹得您大怒的都是一些新来的家伙,也都是您安排去那些新地方的人,我想是不是咱们可以调换一下那咱们现在至少在陆军部是根深蒂固的,无人可以撼动,那么是不是可以把这些人挪到新的位置上,而那些新来的人,就放在陆军部里那
恩段祺瑞想了想,而后摇头道:不可,树铮啊,无论如何,国家不能乱啊,这些人你也知道,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家伙,把他们放在陆军部的话,恐怕实在不行啊,就把那些新名头放下吧。
徐树铮笑着摇了摇头,对段祺瑞道:段总长为国之心,树铮明白,不过段总长您忘了吗,树铮可是可以一心多用的啊,我想,就是我对于陆军部事务的熟练程度,以及您老的决断,两相附和的话,陆军部这点公务,算不得问题吧
哦段祺瑞笑了,道:树铮你的意思是段祺瑞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另起话峰道:那可是就要辛苦你了啊。
徐树铮也笑了,对段祺瑞道:总长这是哪里话。树铮受段总长大恩,无以得报,如何谈得上辛苦不辛苦那更何况,公正来说,这也是国家大事,为国劳心,本不就该是我辈之人的本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