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惊异,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可能会使得你的手下人为你这个人无法把持大局亦或是变数,不过该有的肯定,还是必须要给予他的,而我给予他的肯定,就是我刚刚佯作大惊的那两个字。
陈敏麟看我这样,果然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不过即刻便消失无踪了,而且他还换了一份面貌,正色危襟的对我道:不过,将军,这里面有一件事还是需要和您请示一下的,之所以之前没有和您说,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对这一条线上的人,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而现在那,他们是我可以依靠的最为可靠的一条线路,所以才对您说明的。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对他道:什么事,直接讲。
陈敏麟点点头,对我道:将军,事情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他们想和您签一份文书。
文书我问道:什么文书
陈敏麟顿了一下,才对我回答,道:是一份盟约文书。
盟约文书
是的将军,盟约文书
敏麟见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开口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放心好了,我担保,不会出现任何情况,不然的话,您也知道我的做事方式,没有把握的事,我怎么敢做那,更何况这关系到将军您,我又怎么敢不多加小心那。
我点点头,对他解释道:并非是我不踏实,实在是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潮湿,你知道,我的毛病,所以呼吸上有些不适;你不要多心,不过说来也是,对方此时也应该到了吧难不成要咱们在这等上一天半天的
不会的。陈敏麟笑着对我说:将军,我想可能是对方对咱们也不放心吧,毕竟在这么一淌浑水里找食吃的,有哪一个不是小心再小心,有一点闪失那就是万劫不复啊。而且其实这样的情况,与将军您还是有所关联的。
哦我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说那
敏麟一笑,道:还不是将军您现在对各方的态度都不明确,而且说起来啊,算上这些日子,您和袁克定走的算是很近了,所以那些人也是怕您诈他们一下,然后来一个一网打尽,不然的话,我想他们是不会如此的。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吧,来和我签订所谓盟会文书的人,才来到院子中。
院子的门是一直敞开的,所以不需要他们敲门如何,敏麟听到动静后,先是警觉的看了看,然后确定了来人之后,这才出去迎接。
不过,说起来,当我看到了来会盟的人的时候,我竟然一下子就愣了倒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来找我会盟的这个人,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而且,他死的时候,就在我的面前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那
陆军部,总长办公室。
段祺瑞刚刚才训斥完那些陆军部新来得家伙,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怒色的,而徐树铮这时走了进来,对段祺瑞道:段总长。您看您,何必为了一些小事和这些小子生气那
段祺瑞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其坐下,而后才开口道:树铮啊,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才是啊,老袁他这一手玩的高明啊;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本打算由此来将他一军,可是没想到啊,他袁项城还真是高明啊。当年小站练兵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位居高位之极,再加上他那个儿子我还以为他多多少少的会有些变化,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见段祺瑞这么说,徐树铮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略作沉思之后,便对段祺瑞开口道:段总长,其实这件事,要我看来,其实不然。
哦段祺瑞看了看徐树铮,脸上略起笑意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树铮啊,这老袁的手段你也知道的,恐怕这一次,这一招,是咱们败了
非也,非也。徐树铮道:总长,这一次老袁看起来是故意让步,不但回复了咱们的职位,而且还放宽了咱们陆军部所管辖的权限,看起来是他让步,不过实际上他不过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分散咱们的精力罢了。
您看,他给咱们重新加入的这些管辖都是什么,铁道部参议警察督署这些虽然看起来都是关键位置,可是他给咱们的不外乎全是有名无实的东西罢了,他就是吃准了咱们会为了把持更多的权力而加多投入。
是啊。段祺瑞皱了皱眉头,道: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树铮啊,你既然都看的这么通透了,又怎么说得出不然两个字那
徐树铮一笑,继续说道:虽然如此,可是总长,无论大总统给咱们的是不是虚位,可是这些个名头可是实实在在的,既然有名头在,咱们就有资格参与到其中,而且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各方将军态度不明,北,京这一淌浑水已然变成了黑色。咱们大可以借着这个台阶而进一步的扩展势力。
继续说。
是。徐树铮接着道:刚刚惹得您大怒的都是一些新来的家伙,也都是您安排去那些新地方的人,我想是不是咱们可以调换一下那咱们现在至少在陆军部是根深蒂固的,无人可以撼动,那么是不是可以把这些人挪到新的位置上,而那些新来的人,就放在陆军部里那
恩段祺瑞想了想,而后摇头道:不可,树铮啊,无论如何,国家不能乱啊,这些人你也知道,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家伙,把他们放在陆军部的话,恐怕实在不行啊,就把那些新名头放下吧。
徐树铮笑着摇了摇头,对段祺瑞道:段总长为国之心,树铮明白,不过段总长您忘了吗,树铮可是可以一心多用的啊,我想,就是我对于陆军部事务的熟练程度,以及您老的决断,两相附和的话,陆军部这点公务,算不得问题吧
哦段祺瑞笑了,道:树铮你的意思是段祺瑞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另起话峰道:那可是就要辛苦你了啊。
徐树铮也笑了,对段祺瑞道:总长这是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