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参谋对他道:现在咱们已经到达了将军安排的位置,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移动,赶快投入战斗吧。
王文华摇摇头,对参谋道:不行,队伍必须继续移动;移动到我指定的位置上,现在这个位置并不适合咱们投入战斗。
长官,要是在运动下去的话,将军那边的压力会非常大的,咱们这个营可是携带着全梯团半数的重型主战武器的啊
王文华停下脚步,看了那参谋一眼,目光有些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将将军他们置于危险中吗
不不敢。
参谋咽了口口水,对于他这个长官,他可是熟悉的很铮铮铁骨的一条好汉,触他的霉头,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王文华也不与他再计较下去,横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这名参谋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刚刚王文华的那副样子给他的压力还是不小的。
其实他的心里很奇怪,他虽然不相信王文华会弃任务而不顾,可是他现在这样私自的调度部队,确实令人感到可疑。
此时他们的所处的位置实际上非常的有利,居高临下,而且前方还有峭壁作为天然的屏障,在这里架设重武器攻势的话,能够有效的将处于下方的北洋吴佩孚部炮阵地限制,同时也能够最大量的输出火力。
对敌军造成有效的打击。
可王文华却不肯如此,继续带领部队前进,而其进兵的方向来看,那个位置虽然也是居高临下,可是却缺少了峭壁的天然屏障,如果吴佩孚部之重机枪部署对那里进行打击的话,那么他们将会出现超过预计的伤亡。
可是,虽然他这么想,奈何指挥权不在他的手中,参谋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王文华的部队还在移动中,可是这一边,我的部队却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吴佩孚部一部,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竟然在双方对峙交火的情况下直发动了冲锋,虽然这一轮的冲锋是以失败告终的,可是给我造成的麻烦却是超过预计的。
说起来,吴佩孚部这一轮冲锋下,我部正面伤亡达到了一百余人,其中牺牲的更有十几人,这是非常严重的战损。
而且不单如此,我从他们这一轮的冲锋中,也看出了别样的意图。
说起来吴佩孚部组织的这一次冲锋看起来是想要打破战线外的攻击节奏,可实际上却是来刺探虚实的。
试想一下,原本能够待在战壕里拥有掩体对射,可是他们却主动的放弃了掩体而选择这种近乎于自杀式的攻击,难道是他们指挥官的脑袋坏掉了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么他们的意图何在那唯一的就是就是他们想要通过计算这一轮冲锋后的伤亡,来计算我部的兵力以及武器配属
多么可怕的战术啊。用人的性命来判断对方的火力兵力
我此时有些懊恼,在敌军冲锋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一层,而敌军已经撤回到战线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命令部队,全线打击,不吝惜弹药一定要阻挡住敌军的冲锋,这样一来的话,他便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兵力。
我想的不错,这本就是吴佩孚的打算,在这一轮冲锋后,吴佩孚即刻叫人清点了战损,同时计算伤亡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正面与他对峙的护国军只有不到两个营的兵力。
虽然不知道他其余的部队都部署在什么地方,但是得知了这个讯息后,吴佩孚不由喜上眉梢。
看来他真的不需要借助刘白二人的力量,就能够吃下这一部护国军了。吴佩孚即刻召开了临时的紧急军事会议。
会议上,他要求各部在一个小时之后,依次对战线外之护国军展开攻击,同时在各部全线打开的时候,集结三个营的兵力,对正面之护国军进行集团冲锋,力求一轮攻击之下,便撕开扣子,将部队插入到护国军的后方。
而一旦前线撕开了口子,那么吴佩孚部全军迅速收整,通过那个缺口,向湘南运动,至于后方的问题吗,就交给刘白二个人了解决了。
说起来,这可能是北洋的通病吧,那就是争功,而且相互之间勾心斗角。
就拿吴佩孚举例吧,已经是这样的时刻了,他竟然还想着如何用护国军来牵制自己后方的两个团,想要一个人独得功劳
另一边,朱德阵地上。
朱德在上一轮的冲锋中,受了一点轻伤,此时一名战士正在用武装带上的布条给他包扎伤口。
朱德,你这是怎么了伤得重吗我顺着掩体在邹若衡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
一见我,朱德先是嘿嘿一笑,不过随即却对他道:将军,你到这来干什么。赶紧回去,我没事,这里的战斗交给我。
我点点头,说:我来看看;我估计两个小时以内,敌军会再发动一轮冲锋,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集团性的冲锋。
没事。将军你放心,有我在,他们肯定冲不过来。朱德倒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可我却是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一会他们发动冲锋的话,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放他们过去。
啊朱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看着我肯定的样子,他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留下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