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南叹了口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男子听白天南这么说,竟然陷入了沉默,好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陷入了回忆;见他没有了声音,身体也好像僵硬了一般,白天南不由的暗暗叹息。
一切,都是源于当年,可是却不能归于当年,这难道就不是悲哀吗或者说,因果报应,为什么,总是轮回不绝那
假如,可以回到曾经,虽然,白天南不会更改当年的决定,但是也许,他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对,伤了弟兄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更伤了一个不该伤害的人的心。
可能这就是现实吧,无法改变,只能默默的承受,任由其继续,便是它特有的魅力与规则吧。
要去,看看她吗我听说你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
男子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转身欲离开。
而在他将要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白天南的声音却在他的背后响起,道:她没有背叛过你,对你的贞洁,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你知道她的性格,刚烈可能,只会出现在与你有关的时候。你放心,她对你没有过伤害,而且我保证,以后,她依旧会干干净净的,等着你来,把她带走。
你说什么男子不由的转过身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过,白天南却没有理睬他,只是又拿起那一对核桃,自顾自的把玩起来。
男子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终于,他泄气了,他明白,刚刚,是自己理解错了,自己蒙蔽里的自己的眼睛,让他看到了永远不会出现的未来。
我明白了。
这一次,男子没有再停留,直直的走出门外,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是大雨瓢泼,可是,这却不能留着男子的脚步,他就在这雨中,一步又一步,走出了白家的府邸。
他一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在雨中,落寞却又无何奈何的寻找,寻找着自己曾经的时光,寻找着可以放他释怀一切苦痛的方式。
他越走越远,雨越下越大。蒙蒙的烟,好似遮盖住了一切,他的身影,渐渐掩去,可是他的落寞,却好似感染了这街道一般,让街道蒙上了他的苦累。
街上是没有一个人的,若是街上有人,恐怕,看到男子这般模样,都绝不敢相信,这个落寞的男人,竟会是那个意气风发,威严无比的刘家家主,人称五老爷的刘雪溪。
白家府邸内,白天南此时已经来到了东侧的厢房,厢房里,装饰古朴华贵,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还有博古架上那些价值连城的摆饰,无一不彰显着白家的雄浑实力。
此时的厢房内,除了白天南之外,还有一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子,这女子有着一双与她姐姐一般无二的狐媚眼睛,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了,可是却依旧如同十八九的小姑娘一样稚嫩,肌如凝脂,唇红齿白。
是标准的美人,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她从儿时起,就与她的姐姐一般,从不裹脚,虽然这让她看起来与一般的女子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就这样,也体现了她独有的魅力,那是与她姐姐那般妖媚不同的气质。
白天南走到女子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愁苦,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是对她道:一切都已经不可更改,你这又是何必那。
女子淡淡一笑,虽然面容愁苦,可是依旧散发出挡不住的诱,惑:刚刚,是他来了吧。
是他。白天南好像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一样,岔开了话题:你和你姐姐,还真是两种人。
女子笑了笑,依旧问道:他为什么不来见见我那是你,阻拦吗
我没有阻拦他,是他自己不敢来见你。
不敢来见我吗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了一句,而后又对白天南道:从最开始的时候,这一切就是你安排好的吗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由你来决定,当年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难道,十二家里,除了你白家,其他的,就都是狗一样的奴才吗
白天南摇摇头,没有回答她,而是把手中那一对核桃中的一个,放在了女子的面前,道:收好它,总有一天,你会用到的。
女子笑了笑,把核桃收在自己的怀里,白天南看来,不在多做停留,起身就走,而当他刚刚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又低着头,背对着屋里面道:我许诺他,保证你的贞洁,而且,有一天,会让他把你带走。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不要做让大家为难的事情。你房间里的枪,我收起来了。女人吗,不要碰这些东西,没什么好处。
说罢,白天南就快步离开了,虽然他没有回过头去,可是他却清楚的听到屋子里面那啜泣的声音。
而他,也只能摇摇头,看着长廊里被风雨璀璨的火烛,自言自语:终于,你还不是你姐姐,看来,世界上,真的,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有的,只是需要欺骗自己的人罢了。
白天南脸上的苦笑,好像是在诉说他自己的故事,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荒唐。总而言之,这是落寞的世界,总而言之,他白天南也是落寞的普通人而已。
就好像他眼中飘摇的烛火一样,炙热,傲然;可依旧,要在风雨前,弯腰低头,再没有了昔日的光芒。
可能,暗淡了,也就,不会再寂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