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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孰真孰假(1 / 2)

高手啊。我看着这满盘的败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同时向着邹若衡表达了我真诚的称赞,不过邹若衡对此好像并不在意,他还宽慰着我说道:其实将军您的棋艺很高了,我这只不过就是投机取巧罢了。如果不是我一开始赌您肯定会对我的白子穷追猛打的话,我早就在百手之前就已经败给您了。

我摇摇头,说:不,我承认我输了,无论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可是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我输了,我输了也就是输了。这对弈场上就和战场一样,过成并不重要,作为将领看中的只是结果,无论过程中获得了多少的成功,可是结局是失败的,那就是失败了,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再议论下去。

邹若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邹若衡笑了笑,而后走到办公桌的边缘,接起了电话:这里是护国军第一路军司令部,我是邹若衡。

是是明白而后就见邹若衡放下了电话兴高采烈的走到我的身边对我道:将军,您猜,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我看了看他的样子,而后沉思了片刻道:蓂庚吧邹若衡一笑,而后对我道:将军说的不差,确实是唐将军打来的话,不过您还知道唐将军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军饷到了我一笑,邹若衡点点头,眼中没有惊讶却都是赞许的对我道:将军说对了,唐将军刚刚打电话里就是告诉我咱们的军饷已经在运送的路上了,这样一来就好了啊,终于,这第一次的军饷,可算是运来了,咱们护国军的弟兄们可算是能安心的和袁军作战了。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邹若衡见我如此,以为自己语失,便要解释,而我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我明白,邹若衡可能是以为我在为了我的宅邸而感到无奈吧,因为军饷筹措起来了,就表示我的宅邸已经被变卖出去了,这也就是我,在云南,已经没有了我的安身之所,说起来要是我还是云南都督的话,那云南公署官邸或许还能够称之为我的安身之地,可是现在云南全境在唐继尧的手里,与我无关,这也就意味着我的家人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明白邹若衡所想,我见她脸上还有自怨之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他解释道:你不要多心,我明白的你的想法,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叹气,倒不是因为那一所小小的宅邸,而是现在军饷已经在押运的路上了,估计很快就要送到这里了,我叹气是因为我害怕玩意到时候军饷运到这里了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

将军邹若衡听我这么解释,也没有没子啊继续下去,不过当他了解到了我的担心之后,不由得对我道:将军,这件事情其实不用担心,您可以派人去接应一下,当然了如果您信得到我我的话,我也可以带人去接应押运军饷的弟兄。我看了看他,而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见我如此不由的一怔,而后一脸的落寞。

我不由得解释道:是这样的,之所以不让你带人去接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军饷这个事情还是到军饷彻底交接到咱们手上之前,保密的为好。邹若衡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说随即便释然了,而后还对我保证说:将军,您放心吧,若衡明白。

我点点头,正巧这个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棋盘,我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邹若衡,道:不如咱们再来一盘如何邹若衡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好啊,将军,这一次我就学一学市井上的古谱残局,看看能不能和您摆一个几天几夜也解不开的局。邹若衡从黑白两子中各取了一子,而后放在手中摇动了几下,而后又将两手分开,对我问道:将军,这一次要不咱们捻纠分割先后

我一笑,却是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一次我先来,而且你还要让我半子。您就这么定了。邹大国手,这一次,可要和你好好讨教讨教

三日后,午夜时分,高天之上月明星稀,夜幕在月光的衬托下也不似往日那么冰冷漆黑,我与邹若衡此时正在徐府外新场边,此时的这个地方,这个昔日我护国军第一战拉开序幕的地方,除了我与邹若衡之外,还有朱德手下的几个亲兵,以及我的护卫队的官兵,我们在这里等待,等待着那一批早就应该运来的军饷。

军饷的相关消息知道现在全军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在场的少数几个人之外,就是那些随之而来的护卫队,也不曾清楚这一次他们陪着我到这里来到底是要执行怎样的任务。说起来,此时已然月到中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已经这么晚了,那些押运军饷的士兵还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难不成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亦或者是这军饷原本就没有,唐继尧来电只不过就是为了安我的心,亦或者,他本就是打算着,让我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军之后,而后军饷不能按时到达,从而使得我的军队再一次哗变,甚至是兵变,当然了这样的猜想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不管我有或是没有证据,这都是对于护国军内部的伤害,哪怕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抗下来,哪怕付出任何的代价,毕竟,讨袁护国,才是大业,而且我虽然向往权利,可是我却绝不是贪图与贪婪且不懂得权衡轻重的人。

等待总是焦急的,纵然我能够安抚下自己的内心,可是那些知道这其中详情的士兵,却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此时他们还未做出什么表现,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再过一会他们就会因为焦急,而慢慢的口不择言了,因为这一次的任务不是军事任务,不是作战任务,所以他们说些什么,不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这天也晚了,要不这样,我给大家说个故事吧,当然了这个故事也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当做一个故事听吧大伙。邹若衡见我这么一说,第一个附和我道:好啊,好而后那些士兵自然也不会反对,除了负责警卫的那几个士兵之外,其他人席地而坐,因为需要保密,所以我们并没有点起篝火,就这样漆黑这,我讲起了那个我根本没有看过,只不过就是随机而变延发出来的有关少年英雄霍去病的故事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少年豪情,披肝沥胆。国之不国,家又何在

塞北黄沙,孤烟落日。

一条河,可以解救一切;一条河,可以摧毁一切。

抗拒与不可抗拒,在不渝之志在一往无前的决心下,总会无力。毅力是考验,渐渐没落的士气则是血淋淋的现实。

一队人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荒漠中,寻找。

单于在马上,背向而逃。

他在咒骂,没有人知道,那骁勇的儿郎是谁。

霍字的战旗,招展着,席卷了他的大营;原本引以为傲的黄沙隔壁,单于任意遨游的天空,竟成了意想不到的墓地。

掩盖在流动沙下的尸体,愈发的可怖,作为单于的他,这将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还在逃。

一望无际的荒原,仿佛是无边的梦魇;不知何时,日以西沉,荒漠的夜,冰冷。刺骨穿心。起伏的胸口难以平复。依偎在沙丘,看着身边不足百人的随从;丢失了刀鞘的弯刀,好像失去了灵魂的生命。

行尸走肉一般。

单于,夜深了。没人会继续追赶了。回到河西,还是可以重来。

侍从的劝慰没有奏效,相反的,单于更加的惧怕,可作为领袖,作为骁勇民族最高首领的单于,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遣走了侍从。单于割下衣袍的一角,擦拭着已经变了颜色的刀。

河西吗河西就是我的家吗。

有声的话语,无言的叹息。挫败吗太久不曾尝到的味道了。多枯涩死难的将士未必清楚。还在家乡嗷嗷待哺的孺子也不会理解。

这是只有单于才能感触的知觉。

多可怕,回想白日里,那面招展猎猎的战旗;悔恨自己的大意。乳臭未干四个字,竟让自己落得如此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