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喝了一口茶,艰难的咽下之后,对袁世凯道:大总统您这话要是不是您问,我想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哦袁世凯一怔,而后道:此话怎讲啊松坡啊
我苦笑了笑,道:大总统,您说得对,我信得过我的副官,要是真的能让他带卫队一路上护送老母亲的安全,我自然是放心,只不过,呵呵,也不怕您笑话,蔡锷其实在京,除了一个副官之外,真没有什么手下了,更别提卫队了。
什么袁世凯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道:松坡你堂堂一个陆军上将,昭威将军,竟然连卫队都没有在京的那些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你这样,我知道,要是我派人给你吧,还怕你多心,你现在就发电,把你在云南的卫队调来,我给你一个营的编制,你一个上将,一个营的卫队不算多了。
不不。我摆摆手,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蔡锷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不瞒您说,其实就是在云南,我也没有单独的卫队,我的卫戍安全全都是由滇军休假士兵轮流顶替的,而且我也习惯了,要是真的弄出来一队兵天天跟着我,我这还咳咳咳咳,我这还真不习惯。
好官啊。袁世凯颇为感慨的道:松坡啊,现在像你这样的将军,是越来越少了,别说是你这样的上将了,就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校官,哪一个身边最少不也得跟着二三十个,像你这样的,难找,难得一见啊。
松坡啊,这样,我决定了。袁世凯突然正色起来,对我道:现在开始,你自己招兵也好,还是从滇军里面调度也好,这些都是你来定,然后关饷的时候吗,这样,这个钱就从京畿卫戍司令部里面一起出了。
见袁世凯这样说,我忙推辞起来,说:不不不,大总统,蔡锷真的不习惯什么卫队,在云南边陲我都没出什么意外,何况是在北,京那,哎,就是有的时候不方便一些罢了,就像眼前这个事,哎。咳咳。
听我这么一说,袁世凯的眼睛转了转,而后对我问道:松坡,不知道你信的信不过我
您这是说什么,大总统您是国家元首,全国民众都该信任您,何况是我一个蔡锷那,蔡锷肯定信任您啊。
袁世凯点点头,脸上挂着一幅满意的表情,对我道:松坡啊,我看你这身体啊,还是不要多走动了,既然你信得过我,那就把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你就在北,京好好的修养着,早日痊愈才是真的。你放心,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我亲自挑选一支百人卫队,由袁乃宽和张凤翙两个人带领,乘专列,送老夫人回云南修养。你看可以吗
您说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原始激动的敬礼,道:蔡锷谢大总统
袁世凯点点头,又安我心道:松坡你放心,袁乃宽是我的管家,是我的心腹之人,张凤翙虽然有一点擦伤,正好也闲着没什么事,而且他的本事你是亲手试探过的,而且他的名声可不比你这个昭威将军小,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我亲自挑选的精兵护卫,乘坐专列,老夫人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啊;不是明天走吗你这样,还是原来的日期不变,咱们不能耽误老夫人的行程,你给云南发电,要唐继尧在昆明车站迎接。
袁世凯如此说完,我自然是千恩万谢,而后又是几句寒暄,我这才离开总统府,之后我又去了陆军部,当然,见到段祺瑞之后,说的还是差不多这一套,不过我特意的强调了袁世凯派遣袁乃宽张凤翙护送母亲的这件事,而段祺瑞如我预想的一般,表示自己也将会命令赵倜,携带自己的卫队,与袁乃宽二人一同护送老母亲回云南。
其实说实话,对于赵倜这个人,我还是比较提防的,我不想让他与老母亲一同回去,所以我大力推辞,可是段祺瑞却说,赵倜这一次也是要回河南任职的,他见我坚持,也不便在说什么,只不过,他却是换了一种说法。
他说赵倜既然要回河南任职,那早一天晚一天离京也没所谓,他说既然母亲大人也要回云南,不如就借花献佛,让他们先同老母亲同乘专列,然后中途下车就是了。我说这是大总统安排的专列是不是不好再让其他人上去。
可是段祺瑞却说大总统那边由他处理,而且保证不会耽误老母亲的行程;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今天一早,送母亲大人到车站前,袁克定徐树铮二人都是亲自到了我的府邸,大包小裹的足足装了两车的东西,说是给母亲带的一些礼物,要她老人家带回到云南受用的。
只不过,这却都不是重要的。
看着徐徐开走的专列,愈来愈大的轰鸣声,越走越远的列车。
我可能已经忘记了沿途的风景,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让我异常的开心爽快,袁世凯也好,段祺瑞也罢,或是其他什么什么不知道,处在暗中的人。
总而言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可是这一切却都随着专列的开走成了空,他们最后就是落了个白玩,而且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如此,可是我却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今天江朝宗安排的卫戍中,怎么总是觉得有一个我熟悉的面孔,可是我却想不起来,倒是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