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被从一开始就坐在大堂角落,今天难得没有说书的说书先生看在眼里。
说书先生摸着下巴下的小胡子,看看柜台处背对着自己的小哥身影,再望望已经紧闭的客房方向,最后再慢吞吞的移到布帘处,半响后,抖动着肩膀,哎嘿嘿嘿的笑。
傍晚时分,悦来客栈依旧忙碌。
这里位于水乡的边缘,略靠近河道和码头,但码头的苦力们不是去廉价的饭铺吃饭,就是到了饭点有家里的人送,总之几乎不会到客栈来消费的。
而同样的,追求精贵的富人们更会选择水乡最好的酒楼,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会到悦来客栈吃食的,大多是有些闲钱的平头百姓和穷酸书生。过了午后,这里收拾收拾,就成了类似茶馆的地方,每月借这里说书的说书先生就会说一到两个时辰的书,所得茶钱和点心钱全算掌柜的,只从里面抽一分的利,至于赏钱,那都是属于说书先生自己的,不过每月要给掌柜半吊钱,就算是场地费了。
今天也一样,一到说书的点,人们就三三两两的聚居到大堂,只是和往日不同的是,那个包下了客栈后面小院的客人也施施然的坐在其中。
白色素雅长袍,仔细看会发现袍角和袖口有银色暗纹,举手投足,在光线折射中,隐有流光。
明明应该是一副少年人打扮,但坐在那里的人却带着一股风流和艳色,让看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把她错认成他。
这样一个男装丽人坐在中间,还半点不因为旁人的注目打量感到不适,虽然水乡每天都会遇见各色在路上只有行走的美丽少女,但毕竟关于马车上的二三事才发生了不到半天的时间,现在当事人就坦坦然的坐在哪里,这
负责倒茶送点心目前姓柳名青,一副少年模样的真苏白简直要抱着旁边的柱子用q皿q的表情啃上去,才勉强可以抑制住自己想要冲到自己面前痛心疾首的说教一番。
太过分了!明明自己也这幅打扮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错认成咦?!她过,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难道
默默的低头半响后,抬头吸吸鼻子,泪目远方
原本以今天的.高.潮.只有那么多后,却完全没想到今天是个高.潮.迭.起.的日子。吱呀一声,二楼某厢房的门从内往外推开。众人的眼光从原本随着声音无意的一瞥,到瞬间凝神集中在正跨出门的青年身上。
手握长剑,长袍箭袖,沉静如墨的眼眸,神色淡淡带着疏离的清冷淡漠。犹如一枚刚刚从寒潭取出,周身还萦绕着寒气的素色利刃。
徐长卿,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