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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必败?(1 / 2)

第五十章必败?

从那处灯火纷乱的长街离开,沿路再没有遇上任何袭击,临近静云殿之时,远远有殿中处理城中突发事件的骑卫队反应行出,和亮出身份的王忠李玄打了照面,交错而过。

进入殿内外庭,虽然看上去一切仿佛如常,但是那凤鸣长街的骚动,刚才匆忙赶去一身黑服游走在黑夜中的骑卫队。都彰显着今天这个黑夜的不同寻常。

内庭连接到外庭的门廊口,杨泽被凌岳的声音唤住。

透过夜明石柱灯投下的光亮望去,凌岳凌秋燕姐弟正站在内庭高高的门口。

凌秋燕秀发涛卷后垂,披着一件织锦宝相雀金裘,双手在前襟轻拽披肩两角,一对深黑的眸子于风中显得清逸脱俗。遥望城内凤鸣长街的骚动,又微微蹙眉的望向杨泽。

而刚才喊住杨泽凌岳则露出欣喜之色,上下打量杨泽一番,笑道,“凤鸣长街的事情刚听说我就出来了,亏得你回来了,否则万军的虎卫便会亲去寻你...这群人实在只是自讨苦吃。杨兄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显然今天长街事情发生之后,境内多方消息灵通点的早已知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

和凌岳的一脸兴奋嚷嚷着要对那些此刻还倒在长街的一群大族子弟施以更为严厉的警告和惩戒不同,凌秋燕虽然事发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那不过是境内一群子弟间还没成熟的争强斗勇而已,他们姐弟俩的宴席虽然被这桩突发事件所打扰,但实际上席间该说该谈的已经差不多了。

这些年来,姐弟俩能聊谈的话题也根本不多。甚至彼此之间关系还要归结于冷淡。凌秋燕始终觉得凌岳不思进取,始终不能为父亲分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和身份。而凌岳则是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始终高高在上居高临下,总是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指点江山,抵触情绪自然不少,但好歹也没有以前那种说一句反驳一句的架势,凌秋燕也知道他根本也没听进自己的话,最初从原本拟要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温柔细心大方的给他循循善诱讲许多道理的想法,也逐渐变得话不投机意兴阑珊起来。

甚至听闻风鸣长街的事情传来打断了他们两姐弟许久不曾有过的独处,还有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下凌秋燕并不想细听杨泽如何惩戒那些犯浑大族子弟的细节,打断了凌岳的说话,又让随身的虎卫领混乱中挨了几棍的王忠李玄两人下去疗伤。让凌岳返回内庭住所,示意自己将单独和杨泽行走闲聊一程。

在静云城之中,作为凌若海最宠爱的女儿,凌秋燕亦是境主之下极少数具有极大权威的人物,这种权威导致尽管凌岳恨不得拉走杨泽喝酒畅聊,也不得不遵从她的安排。

徒步沿内庭外廊道行走,斜挂的皎月将两人身影投拉得极长。

广袖云鬓的侍女们远远在后跟着,远望着一男一女两人走过那花树茂盛的两侧廊道。看着自己女主子月光下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心想这个新到的客卿倒是运气极好,她们的女主可是地海四女之一的“龙女”,地海七境中仰慕她的不计其数,然而平日里哪里有男子能够让女主在夜里如此同行,不过联想到这个客卿的些许传闻,众侍女久居云庭境高层,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境主拉拢这位客卿,实则也是为了青墟大会之上,他有为云庭境取得相应荣耀的能力。

如此这般自己女主肯纡尊降贵与其同行,自然也和这个道理不无关系。

是以这些侍女倒也乐得在后轻笑遥望,评价杨泽的背影身材,大有地海女子的开放。

却让在前方的杨泽颇为尴尬。

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这位妹纸,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留下自己单独散步,想来这种花前月下讨论的不会是风花雪月的事情,如果你是希望如自己那个境主父亲那般拉拢自己,那么总也不能走到现在,还不进入主题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不过说实话,清冷皎月的夜的确容易让人发现一些与众不同的美。

至少此刻的杨泽,就发现凌秋燕除去她臭屁的性格不谈,此时她清削的侧脸,披肩之上***的颈项,连带亭亭行走在皎月下掠过风身体散发的阵阵花香,的确足以让一个正常男人意马心猿。

“在灵山水陆茶会之前,我听说你们就已经惹了很多麻烦。”凌秋燕轻声道。兴许也没有和一个年轻男子这么晚单独呆于一处,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身旁杨泽那时而有些擅越的眼神,只是目视前方,声音不冷不淡道。

“因为一个女人惹出的问题。”杨泽笑了笑道。心想她既然和被称为“魔女”的辛小旭是闺蜜,自己是不是能够从凌秋燕那里反套出些什么风向,如果下次有什么仰慕辛小旭的人要刺杀自己,也好提前预警一下。

“那天在雅湖小筑,那番有关信仰的论辩,是你自己的感悟?”凌秋燕眼神首度移到杨泽身上来。

杨泽心想难道这个年头才子当真招人喜欢,特别容易引人青睐。所以即便以凌秋燕的臭屁,现在也对自己生出好感?

当下他自然点头,心忖虽然不抱着凌秋燕就此对自己青睐有加,但毕竟接下来还要呆在云庭境,缓和一下彼此关系。倒也无伤大雅。

凌秋燕这一眼最终变成在他身上稍顿即移的一瞥,“我听凌岳说你是境内村落中人,一个村中自小生长的村民,难道就有这样的眼界思想?”

杨泽听出了这话里的一丝嘲讽。原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凌秋燕仅仅是因为他的言语和身份不符的起疑而已,当下淡淡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一直都是在村落中生存长大的。”

同样听出了杨泽话语里疏离之意,凌秋燕语气也有些逆反性的冷了一截,“我无意于知道你先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人生。但可以知道,那一定不会过得太好。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感兴趣,我只在乎的是现在,既然云庭境给了你这样的机会,还希望你懂得把握...我那个弟弟很爱招惹烦恼,你既然身为云庭客卿,从今天开始,便要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以往,时刻必须注意,你代表的是我们云庭境。”

这番话有些臭屁,冷淡,甚至居高临下。

杨泽很认真的看着凌秋燕。凌秋燕毫不示弱的螓首微抬,以一种自发的傲然,犹如高贵的天鹅气质,以不弱于杨泽的目光,回视于他。

杨泽有些头疼,发现双方无形之间,似乎已经站在了抵对的立场之上,不免心下有些好笑,道,“今天之前,境主不惜给予我客卿的身份,以让我名正言顺的回应瀛洲恒木玄的挑战。既然你向着你父亲一边,我还以为你总要说些顺耳激励鼓舞的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