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墨还待说什么,咳嗽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冰凉透骨,指背纤细的血管清晰可见。
“阿墨,你……”****欲言又止,初春时节并不算特别冷,但阿墨手的温度如冰一般。
“我没事,听说你们都回来了,来看一看。”
齐府内的格局遵照了曾经的护国公府设计,只是规模缩小了很多,阿墨在****和明兰的带领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情绪难以言表。
护国公府曾是她另外一个家,她自幼在护国公府中长大,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
阿墨指骨微紧,****握了握她的手。“阿墨,我们都还在。”
守护西陵,是她的职责,但如今却深入她的骨血,她可以牺牲掉一切,包括她的命,她甚至毫不犹豫毁掉了阻挡在西陵面前的护国公府。
她生在西陵,长在西陵,因为她的身份,从小受尽尊崇,那么,现在该是她付出的时候。
她还记得小时候看话本看唱戏,亡国公主悲惨的下场,戏子拖长音调悲唱:“可怜如花似玉女,生于末世帝王家。”
可笑可悲,可叹。
什么叫可怜生于帝王家?
尊享帝王家的尊贵,享受百姓的爱戴、子民的供奉,到头来该付出的时候怨恨生在帝王家?
她曾经所做的一切,从未后悔。
但护国公府中有她的亲人,她终于在最后保住了他的根脉。
“这里真好。”阿墨走在回廊上,看到不远处秋千架上,几个孩子正在荡秋千,在这里都能听到笑声,旁边有婢女在一旁陪同。
“是啊。”明兰笑道。“那几个孩子是二嫂和三嫂的子侄,旁边奴婢怀里抱着的是乔公子的幼子,已经两岁了。”
阿墨吃了一惊。“子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