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想了想,认真的解释道:“宋闵此人,行事有些太过刻板,你在他跟前,要守的规矩会十分多。”
一听是这样“无关痛痒”的理由,碧芜笑眯眯道:“主子的心意奴婢明白,不妨事,这个奴婢并不在意,而且,宋闵也挺关心奴婢的,前日奴婢本想学着红芙对陈先生的样子,将宋闵送出西侧院,没想到他竟然一心为奴婢的声名考虑,坚决不让奴婢这么做。”
苏晚卿闻言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看着一脸羞涩的碧芜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兰姝从外走入,准备换桌上的茶水,见两人正在说话,脚步不禁一顿,忙对苏晚卿道:“奴婢这就下去。”
“不用不用,你进来吧。”碧芜根据自己对苏晚卿十多年来的了解,一眼就看出苏晚卿对方才的话很不赞成,正愁怎么逃避过去,此刻见兰姝将对话打断,如蒙大赦一般,对苏晚卿笑道:“奴婢先去看看红芙。”
话音还未全然落下,碧芜就一溜烟窜了出去。
苏晚卿本还打算接着劝上两句,见她不乐意听,无奈的摇了摇头,苏晚卿深知,这事即便是局外人看的明白,可感情到底是如人饮水,便暗叹一声,由她去了。
苏晚卿收回神,接着翻起手中的医书,兰姝也继续做起自己的差事。
房中恢复了方才的宁静。
这日下晌,红芙终于从她的屋中出来了,一双眼睛略有些浮肿,一看就是哭了许久的样子。
苏晚卿瞧她这样倒没有什么惊讶的,只是深深的看了看她,温声道:“心里好些了么?”
“嗯。”红芙点点头,眼眸低垂,有些不踏实的问道:“侧妃,府里是不是传开了?”
苏晚卿喝下一口茶,似笑非笑道:“你是指荷包那件事?”
那荷包是红芙连夜绣的,在陈涧之面前又是她第一次拿出来,苏晚卿的反应,无疑是告诉她答案了。
这话一出,饶是红芙早有准备,此时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红芙与竹霜给陈涧之又送玉佩又送荷包的,不传开才是怪事,苏晚卿睨了她一眼,将茶盏搁在了桌上,“怎么,你这会儿觉得不妥,想起顾及名声了?”
“奴婢自己个儿什么样不要紧。”红芙抿了抿唇瓣,低声道:“只是奴婢思量不周,未曾考虑到主子的处境,连累主子了。”
苏晚卿闻言心里一阵安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摇头笑道:“难为你在儿女情长昏了头的时候还能惦记着我。”
她说着,看见红芙面颊微红,苏晚卿唇边的笑意愈发浓烈,“不过你不必忧心这个,这些日子府里的人都忌惮我些,你既是我的人,自然没人敢戳你的脊梁骨,至于王妃那里,王爷在场亲眼瞧着都没发话,想必她也不会借此为难与我,你就放心吧。”
红芙微怔一瞬,隐隐有些懊恼,这些她不该想不到,自家主子说得不错,她确实是昏了头了,意识到这一点,她歉意道:“侧妃说的是,是奴婢着相了。”
苏晚卿笑了笑,将一个匣子放在她的面前,正色道:“你可好些了?若好了,我这儿正有两件事要你去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