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对泽少的性子那是摸的透透的,否则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呆那么长时间还安然无事,成泽傲身边从来不留废物,确切地说,他自己够聪明,绝对不允许手下是笨蛋,否则要他们有什么用?靠人多撑场面?那不是泽少的作风。
果不其然,没过半小时,成泽傲的电话打到了柿子的手机上,一边开车一边吩咐,“让人把民政局办事的给找过来,老子今天要去领结婚证。”然后咔嚓挂了电话。
柿子慢慢吞吞把手机从耳边移开,苦逼着一张脸,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老大,您可以晚一天再结婚吗?明天人家就上班了啊……”
阿桑冷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要不是他提前去学校把那丫头的户口证明什么的给弄好,现在有他烦的了,不但民政局的倒霉,连星大老师都跟着倒霉,人家好好休息两天容易嘛。
成泽傲到了景湖湾小区,直奔上十五层,在门口按了下指纹,门滴地一声打开就走进去,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进了主卧,看着被子底下鼓鼓囊囊的,就知道那丫头睡的正香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一周没见呢?还不得隔整个银河系那么远啊?成泽傲掀开被子,低头就吻了上去,朝阳本来睡的很香,结果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才渐渐睁开眼睛。
其实她早上已经起来晨跑过了,回来后就想睡个回笼觉,结果还被这货气个半死,真是交友不慎啊!
成大少见她醒来人已经直起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一句让他无比后悔的话,“我还以为你跟哪个贱男人睡觉呢!”
朝阳支起身体半靠在床头,嗤笑,“除了跟你这个贱男人睡过,别人还真没尝试,不过,你这样说倒提醒了我,哪天真该找个人试试,看看功夫……”
“你敢!”成大少瞪眼,脸都黑了,“抓紧起来,跟老子去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看你还敢胡说八道,弄不死你!”
成大少为什么想领结婚证?原因既简单又复杂,简单点说,他就是想和这女人结婚,这是心里最直接的反应,但往复杂的说也是有的,比如他讨厌那些对她有企图的贱男人,再比如这丫头年纪小,以后万一遇到个什么什么的,他成大少的脸还往哪搁?还有,就像这丫头刚才说的那样,她要真想去找个男人,他还真不知道拿什么身份去说她,但有了一纸婚姻就不一样了,他能时刻拿着妻子的教条去压她,要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以妻为贵…错了错了,最后一个去掉。
朝阳躺在那不动,小脸笑开了花,“亲爱的,今天是周末,你老人家去了也白去,人家民政局不上班。”
成大少掐腰得瑟,“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妞,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好,是个领证的好日子吗?全国就咱俩今天领证,多好啊,重复都不带重复的,是吧?”
朝阳伸手按太阳穴,“你真让人去找民政局的人了……”
成泽傲发誓,“骗你是小人,快点起来穿衣服,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领证就今天好。”
朝阳扭头往外看,虽然阳光明媚,但这样的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这样的,怎么就单单今天是个好日子呢?不过成泽傲有一句说到了点子上,那就是没有人跟他们是重复的,全国唯一,嗯,挺好。
这边两人兴高采烈地出门朝民政局跑,就这成大少还不乐意,说早知道路上这么堵,该让他们上们服务的,朝阳听了之后就只有翻白眼干叹气的份。但那边可真够惨的,惨的当然不是柿子,而是欧阳川。
柿子一个电话打到欧阳川的手机上,欧阳川看到手机上跳动的骷髅头,脸顿时就纠结了,结果就听柿子轻描淡写地说,“我们老大今天要结婚领证,你那边让人把民政局办事的弄过去,就这么简单。”
欧阳川听到之后是什么感觉呢?就是恨不得去把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泽少给爆打一顿,晚一天结能死啊?又不是煮熟的鸭子,难不成还飞了?柿子那混球也不知道劝着点,竟跟他们老大一起疯!气死他了。
欧阳川就想了,把这么不靠谱的事告诉他们二爷去,让二爷骂他。结果好了,等欧阳川把这消息告诉赫连畅的时候,二爷顿时就跳起来了,欧阳川还以为二爷会把泽少大骂一顿,谁知他竟着摸着下巴,半天怪笑一声说,“咦?爷怎么就没想到呢?今天天气多好,就适合结婚,不行,不能让那东西得瑟,我也要领证去,那死人还欠我一颗好几百万的戒指呢!”
欧阳川顿时晕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能不能有个正常的?
赫连畅给成泽傲打电话,电话里说的可好听了,“泽,听说你今天要走进坟墓……”
成泽傲正在开车,怒吼,“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二爷在那边笑的颠狂,“哦,错了错了,是走进婚姻的坟墓……”
成大少大怒,“不带坟墓两字,你能死啊?”
二爷清嗓假装说错话,然后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听欧阳说你要去领证是吧?”
那边嗯了一声,随后又大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在开车呢,没时间听你废话!”
二爷干瞪眼,使唤他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收他那颗价植好几百万的钻戒的时候怎么不说?心里这么想的,但脸上还不得不装笑,“我就想说,好事成双,我也准备和阿柒领证去,要不咱们一起…”
“不行!”成大少皱眉,“你改天再结,我们夫妻俩不要什么好事成双,唯一就行。”
朝阳坐在旁边翻白眼,怎么感觉他俩拿结婚当吃顿便饭似的,想今天就今天,想明天就明天?
赫连畅在那边陪笑,其实他就是故意要跟他们一起结婚,让那东西记着,怎么着也要送他点礼物,二爷是谁?那就是星海市上流社会里有名的“铁公鸡”,不从泽少身上拨根毛下来,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成泽傲邪笑,“老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你要结婚我记下了,红包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但绝不能今天,否则你今天结了,明天老子就能让人把你给弄离了,你还别不信,有种你试试。”
赫连畅一听红包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那还结个屁婚啊,他记着就行,于是就笑了,“唉唉唉,我哪敢真跟你抢日子,那行,你们俩就唯一吧,爷不跟你们争。”
成泽傲哼了一声,说,“算你识相!”然后就伸手挂了电话。
朝阳扭头看他,“他们的红包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他们两个要结婚了?”
成泽傲嗤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朝阳顿时怒火中烧,“你干吗呀!一会儿还要拍结婚照呢,你想让我自毁形象啊!”
成大少心情十分愉快,也不跟她计较,就说了,“红包什么的,到时候一人塞个一百块钱就可以了,还要什么准备,两分钟搞定。”
朝阳小嘴张成O字型,一百块?估计赫连畅能连人带红包一起给扔出去,都说赫连畅是铁公鸡,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比铁公鸡还要铁公鸡呢?
到了民政局的时候,人家工作人员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全体出动就为了眼前这两东西,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这可是新上任局长亲自发话的,除非他们都不想干了,心里把面前的两人骂个半死,但脸上还不得不带笑,边办事情边说,“恭喜泽少和连小姐,祝你们新婚愉快。”
成泽傲激动的要死,捧着红本子看上面两人的照片,皱着眉头说,“照片怎么这么丑,重拍!”
朝阳翻开看了一眼,觉得挺好的呀,就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拍艺术照呢,还重拍,抓紧回去,我还要补觉。”说完她又对着工作人员笑,“不好意思,今天辛苦你们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们专门给各位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礼物一会儿送到,还请各位笑纳。”
成大少抬下巴看她,礼物?他们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怎么不知道?
两人刚出民政局,成泽傲就拽着她问,“妞,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朝阳故意投给他一个‘不告诉你’的眼神,边往前走边哼着儿歌,“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成大少在后面干瞪眼,随便吧,老婆为大,反正他要想知道自然会有办法,又不是非要问她。
这边两人刚离开不久,民政局里就喜翻了天,朝阳大手笔,让老宋派人过来一人送了一条金项链,这下可把那些工作人员乐的,纷纷竖拇指称赞,“到底是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
成泽傲如愿以偿地领到了结婚证,花烛什么的可以没有,但洞房是一定要的,朝阳实在不想大白天的跟他做这事,结果成大少说了,“*一刻值千金,不能白白浪费了……”看他那势头,貌似打算做一天的样子。
朝阳只有翻眼的份,人家都是婚宴的那天才会说这话的好吧?但在人成大少的眼里不是这样想的,婚宴哪有领证重要?这才是正而八经的结婚之道,谁以后敢惦记那丫头,他就直接把结婚证甩在那个不要脸的脸上,看他还敢调戏有夫之妇,为此,成大少还想了一个特别的招数,就是以后多复印点结婚证随身携带,以防万一需要。
朝阳苦逼的单身生活就因为成泽傲的一句‘明天去领结婚证’就彻底结束了,等她在某个日子突然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上了成大少的贼船。
成泽傲虽然看不上结婚典礼什么的,但他依然决定给那丫头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像当初说的那样,他的婚礼要比姓余的排场大上十倍,这样才能彰显他成大少的神威盖世。
成泽傲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婚礼本来可以交给婚庆公司准备,但人成大少就是不想假他人之手,怕别人弄的不好,非要亲力亲为,想亲力亲为也就算了,你也要会啊,但他好了,每次去了都乱指挥一通,阿桑都要给他烦死了,那可是他找了国内最顶级的设计师弄的,结果就因为他一句话,不得不重新来过,等弄到最后发现不行了,成大少才发话,“嗯,看来不行,还弄成刚才那样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别人,阿桑被气的血液倒流,都说不行了,什么人啊这是。
婚礼在齐岭市举行是必须的,为了能尽快举行婚礼,昭告天下那丫头已经是他老婆了,成泽傲这段时间一直留在齐岭市,和他的小娇妻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吧,电话一天十打,到最后朝阳一听到他的专属铃声就头疼,再后来就直接不接了,给烦的。
晚上和以前宿舍的三位八婆去市区吃饭,在饭桌上告诉她们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话筒嘴巴顿时张成O型,能装下一个鸡蛋,“美妞,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才多大就结婚?”
朝阳做了个让她住嘴的手势,无名指上的大玻璃瞬间闪瞎三人的狗眼,三人同时哇地一声叫出来,又条件反射性地捂着嘴,她们怎么才发现呢?
朝阳一边吃饭一边说,“我可跟你说了,不许把这事告诉别人,否则我跟你们绝交,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
这三人当中,她最担心的就是话筒,于是特意看了话筒一眼,叮嘱道,“话筒,特别是你,你要敢在外面胡说八道,以后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话筒立刻捂嘴,摇头,小胖脸因为挤压有点变形,很滑稽,把三人都逗笑了,话筒抓狂,怒吼,“你们一个个故意取笑我,我不跟你们玩了。”
三人笑的更大声,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这种话她们早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就跟听口头禅似的。
这边几人笑的不可开交,那边窗外的大街上却吵的惊天动地,四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女人尖着嗓子说,“你个贱人,敢勾引我老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虽着声音听不大清楚,但朝阳还是感觉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几人一边吃饭一边感叹时间飞快,好像又要到暑假了,下学期就是大三,玩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几人还在感叹呢,话筒忽然伸手指着窗外义愤填膺,“那女的也太泼妇了吧,拽着人家小姑娘往死里打,竟然旁边还有几个男人做帮手,太缺德了…咦?怎么觉得那小姑娘这么眼熟?美妞,她是不是你家的那个亲戚?”
朝阳扭头看过去,果然在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了王卓婷的身影,另一个女的毫无疑问的,正是钱正林的女儿钱娇,冯彪的老婆,名证言顺的合法夫妻。她现在忽然觉得跟成泽傲领证是个明智之举,就像那天成大少躺在床上不要脸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一样,“妞,没想到领完证做会这么舒服……”当时她还骂他不要脸来着,但现在仔细想想好像真有那种感觉,这其实就是心里作用,名证言顺比什么都好。
王卓婷的头发被钱娇死死的拽着,脸上表情很无助,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一边一个反手抓着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这样钱娇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报复她,来满足心里变态的快感。
朝阳有点生气,倒不是为了王卓婷,毕竟当初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就该清楚自己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她只是气他们仗势欺人,她自己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了个贱男人值得吗?
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但真正上前帮忙的却没有,王卓婷脸上全是眼泪,钱娇下手很重,连甩了几个巴掌,手里还一直攥着王卓婷的头发,王卓婷不得不顺着头发的方向歪着头,嘴里一直喊,“救命啊…”
没多久,冯彪就带了一帮人过来,把人群区散后,大力把两人女人给分开,钱娇在那边闹腾,嘴里一直骂着难听的话,“你们这对狗男女,看老娘回去不告诉我爸,姓冯的,你就等死吧!”
冯彪虽然骨子里有男人的硬气,但在没有正式成为虎帮老大之前,他还是不太敢跟老丈人翻脸,毕竟当初选他暂时接管虎帮的时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老丈人是金龙帮的老大,不然就单单凭他是几个兄弟中排行老大,谁鸟他?
冯彪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他老婆去了,把王卓婷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委屈地蹲在地上哭,却于事无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黑衣男人走过去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王卓婷擦了把眼泪,跟着那人上了车,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视线里。
毫无疑问的,冯彪其实对谁都不上心,他之所以暗地里让人过来把王卓婷接走,实际上仅仅是因为他对这女人暂时还没失去兴趣,等哪天失去兴趣了,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踢开。
为了不听到那烦人的铃声,白天朝阳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到了晚上的时候,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有二十几个未接,打开看了一眼,全是成泽傲那死人的,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粘人,有时候她都在想,那男人是不是把她当成他妈了,怎么这么粘她呢?
手指按到回拨键上,结果电话还没打呢,手机屏幕上跳动了三个字‘王卓婷’,她伸手按接听,那边传来王卓婷的抽泣声,“姐,救我…你说我要怎么办?我爸我妈要是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还是从记事开始王卓婷第一次喊她姐,朝阳虽然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爱心,就算此刻是别人给她打电话,她也会不假思索地问,“别急,怎么了,慢慢说。”
王卓婷在那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怀孕了…”
然后又把下午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朝阳只是嗯了几声,其实她已经知道了,但并没有说,依然坐在那认真听她讲完,最后王卓婷才说了,“姐,我真想死了算了,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朝阳心里一滞,立马问,“你在哪儿?”
直到她轰轰隆隆按照王卓婷给的地址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贱人竟然骗了她,见她只身一人前来,冯彪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王卓婷娇小的身体,笑着说,“连小姐,别来无恙啊。”
朝阳冷哼一声,一双利眸冷冷瞪向王卓婷,那贱人也知道没脸见她,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力都没有,低着头在那装死,“冯老大记挂,多谢费心。”
冯彪上下打量她,身材和长相确实不错,难怪泽少会当宝一样的捧着,想必床事应该更是一种享受吧。冯彪和他老子冯啸是一个德性,色,对美女都爱不释手,即便人家有家有室也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人弄到手,当初秦月就是个例子,现在老子进监狱,又轮到他这个不要脸的祸害百姓了。
朝阳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忍住了,有时候微笑比打人来得更加管用,“不知冯老大找我来是为何事?我印象中和冯老大好像还没好到私下见面的交情吧,冯老大有事尽管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去,不然泽少那人回去要是见不到人又该发火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提成泽傲的,但凡道上的人听到这名字的都会不由的抖上三抖,冯彪也不例外,神情果然凝滞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连小姐别开玩笑了,你们两人又没结婚,你出来潇洒他哪有说你的道理?再说,我可是听说近期泽少不在星海,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你大可放心地留在这。”
朝阳笑了笑,举着手出来摆弄指甲,故意露出那颗大钻戒,“不瞒冯老大,我们两已经领过结婚证了,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不管我谁管我,你说是吧?”
冯彪愣了,看着她无名指上的大戒指有些失神,王卓婷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咬着唇,各种羡慕嫉妒加痛恨,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命好,自己身价过亿不说,偏还找了个这么有钱有势又有型的老公,怎么她就这么命苦呢,遇到的全是一群废物!
王卓婷越想越气,就趴在冯彪耳边小声说,“彪哥,她肯定是骗你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告诉家里人,我可是从没听说过她结婚这回事。”
朝阳抬着眼皮瞪她,笑着说了一句,“哟,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妹妹吗?咦?我怎么记得去年你还跟王少在一起的,现在又…哦哦哦,想起来了,不过,王少被你害死才多长点时间,你又来祸害冯老大了?冯老大,不是我说你,玩女人也不是光看脸蛋的,要是个福星也就算了,但要是个扫把星,你留在身边不是自己给自己埋定时炸弹吗?你说是吧?”
王卓婷气的小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来,食指指着朝阳,“你…”
冯彪抬头看她,脸色不大好看,“王少?你之前跟过王少?”
王卓婷咬唇,眼泪都要出来了,之前为了满足男人的恋处情结,她可是提前去做了膜修手术的,冯彪当初问她有没有跟过某个男人的时候,她当时还装作纯情地摇头说没有,王智是什么人冯彪怎么可能不知道,玩女人那是出了名的,王卓婷要是跟过他,就不可能还完好无损。
王卓婷摇头,眼睛通红,“我没有…”
冯彪猛然站起来甩了一巴掌,王卓婷啊地一声,由于重心不稳,趔趄地倒在沙发上,掌心捂住脸,胆颤心惊地看向冯彪,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彪哥,我真没有…”
朝阳冷嗤,“这谎话说的也太假了,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王少?”她这次是真生气了,王卓婷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她,而她的反击最多让这女人受点皮肉之苦,但她呢?她要真是个弱女子,那等待她的将是世界末日,既然这个女人不为她考虑,她又何必便宜她?
冯彪本来就有点自卑,从小最讨厌被人瞧不起,让他玩别人剩下的,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这会儿他看见王卓婷就觉得眼疼,尽管王卓婷一直说没有,但冯彪这人特别多疑,就算王卓婷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会信她。
“来人,把这贱人弄走,老子看见她就恶心!”
两侧站着的保镖刚想上前去拉王卓婷,王卓婷就像疯子似的抱住冯彪的腿,纤细的手指向朝阳,“彪哥,她故意污蔑我,你不要听她鬼话,这丫头一向喜欢耍小聪明,她肯定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但请你多留我一会儿,我了解这丫头,多一双眼睛看着她也好呀,求你了。”
朝阳哼了一声,这丫头就是想看她怎么被冯彪侮辱的吧,说的倒好听。
冯彪想了几秒觉得有道理,抬腿把她踹到一边,保镖见他没发话又退了回去,王卓婷蹲在地上,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朝阳,恨不得在她穿上戳个洞出来。
冯彪抬脚向朝阳慢吞吞走过去,眼底透着淫光,朝阳两手环胸看着他,冷笑,“冯老大,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弃你心里的想法,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冯彪止步,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朝阳,“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我只是好意提醒,怕你后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星海市沿海的那桩黑吃黑的惨案。”
冯彪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那件震惊国内外的大案至今也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迷团,黑鹰会的老大陈健和刀鱼帮的老大刀鱼,两人就像从世界消失了一样,警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难道这个小丫头知道?不太可能,她才多大?
朝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跷着二郎腿在那晃,“你猜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她忽然指着一旁的监控,笑着说,“想必你来的时候知道要做坏事已经把监控都拆了吧,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我不妨告诉你,那件事就是因我而起。”
冯彪明显不信,“你?”
“对,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几年前就加入了黑鹰会,刀鱼那人你该了解,虚荣心特别强,当初因为他手下十几个人一起上来跟我比划,结果全盘皆输,他恼羞成怒派人跟踪我,想报仇雪恨,结果陈老大带着一群人追到了星海,就在那片无人的沿海区域发生了枪战,陈老大因为替我挡了颗子弹而中弹身亡,刀鱼当场就被我下令枪杀,不然这么长时间警察都没找到他们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现在都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愣愣的,虽然王卓婷不太明白黑吃黑的惨剧,但听她的描述眼前便浮现了当时激烈的场景以及充满血腥的景象。
冯彪突然笑了,“连小姐可真能编,十几个男人打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别说是几年前,就算是现在,你才多大点?”
朝阳依旧淡定的晃腿,“能力不在乎年龄,当然,你可以不信,我只是好意提醒,如果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如果你偏要一意孤行,那我丑话先说前头,别说我不会放过你,泽少更不会放过你,你自己掂量掂量。”倒不是怕他们,而是她实在不想旧事重演。
王卓婷忽然倾起身,恶狠狠地指着朝阳说,“她骗人,几年前她才十几岁,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彪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朝阳按太穴,姿态肆意地扫了她一眼,“王卓婷,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处处要跟我对着干?我好像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咱们就算不是亲戚至少也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你想借力冯老大折磨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嗯?”
王卓婷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你,彪哥的夫人也不会怨彪哥,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们现在会过的很好。”其实王卓婷的恨哪里是这个?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下,哪哪都是她的影子,她喜欢绍洋,但绍洋喜欢的却是这丫头,她想勾引泽少,可是泽少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好不容易找个男人,又在这女人的挑拨下被他老婆打个半死,她能不恨吗?
朝阳冷嗤,“贱人就是贱人,破坏人家家庭还能振振有词,我真是佩服。”然后她抬头看冯彪,“冯老大,想好了吗?”
冯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到嘴的鸭子要是就这样跑了,他不得恼死?他思忖再三退回原来的沙发上坐下,还把王卓婷拉到怀里,笑着说,“没想到连小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能力,不如请我的人跟连小姐比划一下如何?”
朝阳笑了笑,“这么说,冯老大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好,我奉陪。”
话音刚落,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气势汹汹地冲向朝阳,可能是因为太轻敌吧,朝阳稍一用力就将几人同时放倒,在场的人甚至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躺在地上的三人就开始鼻孔冒血,口吐白沫。
接二连三的人冲上来,但小丫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一群大男人全部撂倒,最后有一人实在气不过,从腰间猛然拨出一把枪对着朝阳的脑袋就要开枪,下一秒,只感觉眼前一黑,手中的枪就像施了魔法一样,快速滑到了朝阳的手中,她动作快的惊人,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着冯彪的脑袋打过去。
冯彪一把拉住怀里的美人挡在自己面前,但预料中的枪声没有传来,冯彪慢慢移开王卓婷的身体,视线落在朝阳伸出来的手心,子弹和枪竟然是分开的。他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怀里的女人,“没想到连小姐还真有两下子。”
王卓婷早就被吓傻了,像一块抹布一样被冯彪扔了出去,之前她还跟她妈说冯彪对她多好多好,但危难时刻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她‘好的’,她真是瞎了狗眼!
朝阳慢慢悠悠晃回沙发上坐下,把子弹随手丢进面前的酒杯中,跷着腿说,“我不喜欢撒谎,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真,冯老大,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
冯彪冷笑一声,突然从腰间拨出一把手枪,快速上镗,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冯彪大笑,他不信她还能比他的枪快,“连小姐,今天算我倒霉,但我这人心眼特别小,想让我不好过,那么大家都别想好过,我知道,今天我是彻底栽了,如果你活着出去,那么我就只能坐以待毙,泽少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但如果你死了,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好意思,虽然我爱慕你的美色,但比起小命,我更喜欢后者。”
朝阳面不改色,身体向后靠去,腿晃啊晃的,“有本事你开枪试试?”
冯彪笑了笑,食指缓慢向下扣,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连拉下扳机的力气都没有,手臂开始痉挛,手枪在他抖抖索索中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朝阳睁着一双蓝色眼睛看他,粉唇勾起一抹笑来,“哟,冯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发病了呢?我还等着你打我脑袋开花呢!”
其他人均在她的控脑意识下昏昏欲睡,只有冯彪一人清醒,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颤抖着身体在那怒吼,“你!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法术,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
朝阳放下脚,大步走过去,一脚将冯彪踹到地上,冷哼一声,“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你难道比那一群废物厉害?跟你单打独斗,都脏了老娘的手!”
冯彪还是不死心,倒在地上却怎么都爬不起来,“你这贱人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招数,快点给老子解开!”
朝阳伸腿就踹了一脚,冯彪挨着王卓婷的身体躺在那一动不动,“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贱人的,你自己还不是被你身边的那个贱人给害了?我都告诉你她是扫把星了,你还不信,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朝阳慢条斯理地蹲下来,伸手住他口袋里伸,掏出冯彪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钱娇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是冯夫人吗?我是王宫会所的服务员,冯老大和一个他自称是他妹妹的女孩喝醉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嗯,好的,您放心,您来之前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这贱人……”
朝阳笑着把手机塞进酒杯中,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枪,吹了下枪口,枪杆在冯彪的西装上擦了两下,最后放在他脑门上比划,“我活这么大啥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脑袋开花,我倒真想看看,冯老大,你想看吗?”
冯彪额头上全是汗,给吓的,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既漂亮又温柔的小丫头竟然会是个女魔头,是他自己太轻敌,相信了王卓婷那个贱人的话。
朝阳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站起来,一脚把冯彪踢翻在王卓婷身上,从她的角度看,两人一看就在抵死缠绵,“留在这慢慢等你老婆吧,她会好好‘伺候’你们的,哈哈……”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阿桑站在那边,好像故意在那等她一样,朝阳诧异地看着他,“阿桑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阿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楼道走,“老大在隔壁,让我出来等你。”
朝阳吐舌,这下死定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成泽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抬头瞪了她一眼,怒吼,“死丫头,老子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朝阳笑眯眯地坐过去,讨好地搂着成大少的胳膊往他怀里钻,“我要是接了,你今晚还能回来不?人家这可是想你了,故意逼你现身的。”
成大少满心怒火准备发呢,结果一听这小妞说想他了顿时啥气也没了,反手搂住她就往沙发上压,“那就来吧……”
朝阳推开他,就知道这家伙会精虫上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老公,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脏的要死,再说,门口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进来个人,你想我那样被人看见啊?”
成泽傲皱眉,“谁敢老子弄死谁!”然后搂着她过了把亲热瘾,这才不舍地放开她,指着电脑屏幕说,“那混蛋你怎么没一枪打死他?”
朝阳这才发现屏幕上是冯彪那个包厢的监控,她还诧异呢,不是监控都给冯彪处理过了吗?这家伙怎么能看见的?成泽傲伸手揉她后脑勺,“别想了,我让人重新弄的。”
朝阳哦了一声,难怪这家伙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看她表演,原来他一直在监控啊!她刚想说留冯彪一条狗命,让他像狗一样活着,结果监控里就有了动静,冯彪挣扎着爬起来,结果在王卓婷身上动了几下又重新倒了回来,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就是钱娇和冯彪的二弟一起走进来,身后跟了一大帮金龙帮的打手,钱娇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抬腿就对桌边的一对狗男女往死里踹,嘴里骂着,“姓冯的,你这不要脸的,做的连站都站起不来了吗……”
所有人都渐渐苏醒,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三两下就被金龙帮人制服,冯彪的二弟冯康上前拉住‘嫂嫂’一边劝一边往自己怀里拉,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钱娇顺手就揽上冯康的腰说,“亲爱的,这对狗男女气死我了,我爸说了,你要是做了虎帮的老大,他就同意我俩结婚……”
冯彪退位让贤是必须的,失去金龙帮支持的他变的一无所有,至于王卓婷,怀孕的事自然是假的,但这件事在她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连翠纷不得不拖关系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回齐岭市养了大半年的身体。
后来连翠纷不止一次的问她原因,王卓婷硬是一个字都不提,她从没想过,那个看似娇弱的丫头,竟然有那么大的神力,十几个男人居然都不是她的对手,凭她一个小小女子,又怎能斗得过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后来王卓婷想,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丫头才能配得上泽少,泽少的仇家肯定不少,他要是娶一个像她自己那样懦弱的女子,想必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单单安保就是个问题。
解决了冯彪之后,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其实冯彪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生活中所遇到的行行色色的人中其中一个而已,并没有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什么风浪,就像成泽傲当初所认定的那样,冯彪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小角色,他不出手,只不过是想让她玩的尽兴罢了。
成泽傲依然在齐岭市准备婚宴的事,这家伙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自从冯彪那件事之后,成大少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遍,说要不是她不接电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件事,都怪她。
朝阳是啥感觉呢?就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好像他是什么福星似的,沾了他可以扫除一切灾难,所有人遇到他那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却不敢说,不然那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地烦她。
暑假的时候,朝阳给自己放了一个假,独自一人驾车去了齐岭市的海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放空自己,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因为乔苍,她和成泽傲彻底决裂的,没想到转眼间过了这么多年。
她微微勾唇,咖色镜片罩住她淡蓝色的眼球,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在一起的,她和成泽傲之间隔着时空差都能走到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连小姐。”
朝阳身体微微一怔,缓慢转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嘴里毫无意识地叫了句,“乔苍。”
乔苍穿着一身运动服,依如多年前那样戴着一副墨镜,慢慢走到她面前,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低头看她,笑着说道,“你变成熟了。”
朝阳抬头望去,光线从他顶头洒下来,有些剌眼,她眯着眼,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吗?人总归会长大的,你也是,但变来变去,你还是我师傅。”
乔苍因为这声‘师傅’心情明显放松,“不知我徒弟现在枪法如何?”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玩具枪递给她,“试试?”
朝阳伸手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两遍,“假的?为什么?”
乔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戒了。”
朝阳过了半晌才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举起玩具手枪就对着那块暗礁就射去,由于距离远子弹又轻,还没到终点就被海风吹的不知去向,朝阳撇嘴,把玩具枪塞到他手里,“让你失望了,看来这技术还得练,这样下去可不行。”
乔苍笑笑,把枪塞进口袋,“没有,你打的很准,我都看见了。”
高手就是高手,只需要轻轻看一眼持枪人的姿势以及枪口,就能知道他有没有瞄准,这是多年攒下的经验,就算他戒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的,甚至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两人并肩看向大海,朝阳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问,“对不起,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也没去看你,听你哥哥说他还专门给你请了医生,怎么样?现在身体都好了吗?”
乔苍摘掉墨镜挂在敞开的衬衫领口,眼角的地方有块疤,但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朝阳扭头看他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她什么也没问,将视线再一次投向大海,她还不会傻到追问罪魁祸首,万一要是成泽傲的杰作,她肯定会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乔苍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在养病,不适合探望,我不怪你,我现在身体基本上全好了,所以来齐岭市渡假,连小姐……”
“我怎么听你叫连小姐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还是说你已经把我名字给忘了?”
乔苍赶紧解释,“怎么可能,以前那样叫你是因为你年纪小,现在你都大姑娘了,觉得再这样叫有点不礼貌,那好吧…阳阳,听说你要结婚了?”
朝阳点头,“是的,走,带你去市区,请你吃饭,就当是尽地主之谊。”
到了市区,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私房菜馆前面,朝阳甩上车门,冲着走过来的乔苍说道,“我发现你们兄弟俩长的真是太像了,当初和你哥哥见的第一面就是在这里,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你呢。”
两人一齐往饭店走,乔苍扭头看她一眼,“我们是孪生兄弟,当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