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松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没想到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自己也该回去补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他主动打开车门,眼底噙着笑,“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自己注意保护自己,明白吗?”
身体一怔,犹记得那次他去美国的情景,小手情不自禁地反握住他,紧张地眼神,将心里所有的担忧全数泄露出来,“去哪儿?国外?”
“不是,是j市,”他的手很大,将她小手整个包裹住,尾戒滑过她娇嫩的皮肤,带着丝丝凉意,“放心,我会平安回来。”
有了这句承诺,她心安了不少。回到楼上,刚打开门,恰好遇到顾红英开门出来,诧异地看着她从外面回来,“去哪儿了,这么晚?”
这时窗外传来发动机的声音,以及渐渐远离的汽车轰鸣声。有一种被‘捉*在床’的感觉,她不自然地摇了下手机,撒谎不打草稿,“哦,我在阳台上玩儿手机,不小心把手机掉了下去,刚才出去捡回来。”
顾红英半信半疑,却也不再追问,“抓紧去睡觉吧,明天就开学了,别再玩了。”
逃野似地钻进卧室,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全是那道熟悉的薄荷香味儿,以及强烈的阳刚之气。
……
开学的第一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做,除了打扫卫生,以及班主任的废话连篇,总结起来也就一件事儿,发新书,然后回家沉淀一下暑假被玩儿疯的心情,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学习压力。
随着班主任的一声解散,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收拾课桌,将新书放好,朝阳推开凳子,准备向外走去。
感觉到背后的炽热目光,她故意加快脚步,只是还没走远,便被叫住,“朝阳,等等我。”
成绍洋追上来,高大的身体在斜阳下被肆意拉长,失去了酒精,他恢复成一惯的温文而雅的姿态,脸上的笑容带着明媚和一丝羞愧。
“上次的事儿…真是对不起啊。”
虽然当时喝醉了,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他还犹然记得,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她看扁自己。
“都过去了,我没放心上。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有约,先走了。”
成绍洋却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我送你。”
“不用。”
碍于学校人多,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绕过他,向校门走去。
按照之前她与成泽傲商量好的,适当的提醒周婉晴,因此,晚上五点,她约了周婉晴去茗间咖啡馆见面。
两人几乎同时到的,周婉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越加趁得她学识渊博有魅力。
她开门见山地说,“婉晴,你和曙光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她脸上带着自然流露的笑,周婉晴只以为是聊家常,便笑容满面地说道,“就是在幸福家园的售楼处认识的,我当时是去买房,而他当时恰巧也在现场,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做房产的,然后就认识了。”
她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小女人的幸福感,看样子,他们两个应该在谈恋爱。周婉晴虽然知道他们和曙光认识,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层层关系,更不知道曙光是朝阳旗下公司的总经理。
说实话,这些事情没人去刻意隐瞒,却因为所有人的默认和心知肚明,以至于,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层关系,但己经为时已晚。
“你们…在恋爱?”
周婉晴先是一愣,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会说的这么直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们打算过两年就结婚。”
“婉晴,你有没有想过…曙光,他也许不适合你?”
周婉晴明显有些不高兴,蹙起的眉头,满含探究,“阳阳,当初你和泽少有矛盾的时候,我可以一直极力撮合的,曙光这人怎么样,我比你了解他,我是心理医生,你别忘了。”
话既已说到这份上,她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谎称自己是开玩笑。所谓当局者迷,周婉晴只知道自己是医生,却忘了,医生是没办法给自己治病的,就像算命先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算出自己的命数,是一个道理。
从茗间咖啡馆出来以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肚子饿的不行,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准备把晚餐解决后再回去。
坐在二楼窗边,无意间望下去,看见曙光打开车门,笑着邀请周婉晴座进去,那样的绅士风度,真不像是装不出来的。
或许他们都错了,曙光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不过有一个高官的朋友也不一定。就像周婉晴说的那样,她是心理医生,没人比她看的明白。
……
趁着成泽傲不在的这段时间,凭借着前世的工作经验,她把置信网络公司一步步推上正轨。
其实前世的她,在上大学的时候,选的是文科类的经贸专业,但是到后来,自己发现原来喜欢的是理工科类,所以她又自学了建筑学和电子信息工程学,并且在哈佛功读,获得了双博士学位。
置信网络公司,刚开业的时候请了十几个高材生,当初花费了不少功夫,毕竟那个年代的大学生不多,而且学信息技术类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记忆中,直到二十一跨世纪之后,由于网络发展速迅,需要的高材生也是日益增多,这才疯涌了一批电子潮热,以至于到后来演变成僧多粥少的局面。
置信网络公司暂时交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名叫程飞的高材生管理。两人一道研究建立网站的事儿,直到晚上七点多钟才停止讨论。
看着面前帅气又年轻,而且干劲儿十足的小伙子,很有一种当年她刚出来创业时候的风采,心里多少有些悸动,当然,只是纯粹的怀念过去,就像当初她怀念现在,是一样的道理。
研究了这么长时间,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朝阳决定请他吃饭。两人一起走进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点了一桌子菜,中间,还喝了几杯酒,颇有一点相见恨晚的味道。
头晕乎乎的,她自认为酒量还不至于这么差,然而,事实告诉她,一定是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可是碰过酒的,就只有服务员和程飞。
但程飞早已经不醒人事,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两腮通红,看样子,也中招了。
头重脚轻,就像地震一样,眼前的东西开始旋转晃动,她想走出去喊服务员,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手机也掏不出来。
她趴在桌上,用意志力强撑着身体不要倒下,然而,药物的作用强烈而有效,且效果正在一步步发挥。这个时候,心里有一丝害怕,不知道对方出于何种目的,这种被人下药的感觉,让她心里除了愤怒就是愤慨,心想,千万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眼皮沉重闭上的一瞬间,好像感觉身体被人腾空抗起,胃里的极度不适,也在晕迷中不在挣扎……
她虽然晕迷,却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她感觉浑身一阵燥热,腹部涌起的热潮,让她清楚意识到,自己被下的是何种药。那种热浪,只有在成泽傲极度挑逗她的时候才有。随后,她感觉胸前一凉,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嗓音,仿佛很熟,却又很陌生,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幻觉,总之,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始终无法抬起那道沉重的眼帘。
电话接通,男人嗤笑两声,极尽讽剌,“泽少,想看看你女人,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