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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虚惊一场(1 / 2)

男人的俊脸上依旧带笑,但明眼人一眼就看了出来,那笑容,分明在慢慢变冷,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变沉。这个男人,一向最讨厌人家跟他玩儿心机。

霍建国看着男人阴晴不定的脸,适时开口轻喝一声,“芊芊,不要闹,她是你泽傲哥哥的朋友,不许无理。”

“爸,我只是提个建议,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我又没有强求,泽傲哥哥,你说是不是?”

男人跷着一条长腿,斜靠在沙发上,并不说话,只是阴恻恻地笑着。

霍建国多少知道点成泽傲的脾气,而且朝阳会跳舞这件事儿,他从迈克那里早有所耳闻,自己女儿这样做,只会让她自己陷入难堪,于是他没好脸色地瞪了女儿一眼,“住嘴!”

霍芊芊果然闭了嘴,一张小脸满是委屈地跑到成泽傲身边,嘟唇说道,“泽傲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好了好了,芊芊,你去跟你的朋友玩儿好不好?等有空,哥哥就陪你好吗?”

男人的视线向这边投来,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朝阳回之以笑,虽然跳支舞难不倒她,但这个时候,若是真跳了,就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她会不舒服。

成泽傲显然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只微微冷了几分脸色,便阻止了一出闹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在晚饭开席前,成泽傲谎称公司有急事,提出先离开一步。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成泽傲对他父亲的意见会这么大,但是她坚信,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若不是真的让他无法原谅,他是不会做的这么绝情。她看得出来,其实成泽傲很在乎亲情,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成华祥坐在沙发上,脸色气的铁青,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这对父子俩,脾气都很拧,谁也不肯服软。倒是其他人纷纷劝说,一辈子只有一个四十八,什么事情比这还重要?

成泽傲淡笑不语,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了别墅。

一辈子只有一个四十八,呵!多么可笑的一句话,可是他的母亲才只有三十岁就结束了生命,这到底怪谁?

两人坐进车内,男人快速发动引擎,一个一百八十度华丽转弯,车子立刻在人群的视线中快速消失。

出了小区,成泽傲忽然伸来一只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十只交叉,就那样紧紧的,永不分开的握着,直到车子驶进他们新买的楼房——怡景苑。

坐在车上,成泽傲似乎没有要下去的意思,过了半晌,他才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地说道,“丫头,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来,哥赏你一个吻。”说完后,也不等她答应,直接就亲在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等着你告诉我,说吧,什么时候的事儿?”

说不闹心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个女的,对于情敌什么的,自然看着不爽。她的表情有点像摊牌的意思,成泽傲忍不住一笑,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被抓了个现形似的,那眼神,几乎要将他吃掉。

男人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勾起她耳边的发丝绕在指上把玩,“什么什么事儿?我们根本就没事儿,她不是我喜欢的款儿。”

“没那么简单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我不会吃醋的。”

“真的?”男人侧着身,一双邪魅的眸子盯着她,似乎想判断这一句话的真假,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男人这才缓缓说道,“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我母亲和霍建国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后来两人相继结婚,那时就说,如果生的是男孩和女孩,长大后就让两人结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没其他的。”

成泽傲说的很简单,眉宇之间甚至还夹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看的出来,有些事情他不愿多讲,或许,他也不愿去想,毕竟那是一段伤心的事儿。

而且,凭她的直觉,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霍芊芊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与成泽傲之间有着六到七岁的悬殊,若是他们相继结婚,霍董家唯一的女儿,怎么会出生那么晚?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但是,她相信,成泽傲既然不告诉她,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或许还没到时候,或许跟他们没关系,总之,她相信他就是。

怡景苑由于是新楼盘,里面的住户并不多。夜晚来临,从外面看,只能看见寥寥的几户人家开着灯,其它房间,均是一片漆黑。

成泽傲早已命人将她的行李搬进了新房,连带着自己的日常必须品,也一并搬了进来。

看着一尘不染的三居室,心里多少有点暗自窃喜,只是一看见身后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男人,所有的好心情顷刻间就不翼而飞了。

室内开着空调,成泽傲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霸道地占着整张沙发。男人闭目养神,见她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作,于是指着一边的贵妃榻,含糊地说道,“过来,给我揉揉肩。”

秀眉皱了皱,这到底是谁家?

“你真不回去啊?”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她径直走进卧室,找睡衣准备去洗澡,热了一天,身上粘糊的很。

“去哪儿?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见她声音从卧室传来,于是皱了下眉头,“我让你给我揉揉肩,你跑那儿干什么?快过来!”

知道他是赖着不走了,于是经过再三挑选,特意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纯棉睡衣,带着浴巾走进了浴室。

成泽傲听到撞门声,凤目掀起一条细缝,好看的唇角勾了勾,暗自低咕一句,臭娘们儿!

不知洗了多久,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身上有点冷,空调开的很低,室内静敲敲的,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本以为成泽傲良心发现,回他老窝去了,没想到,男人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把空调调高,她边擦头发,边单手晃着男人的手臂,“喂,起来了,去洗澡,洗完澡再睡。”

男人躺着没动,甚至连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朝阳不免心慌,掌心试了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眼睛忽然一暗,难道是胸口处的伤口复发?

这一想法,让她心肝儿猛的一颤,眼睛里充满了害怕和惊慌,“成泽傲,成泽傲,你醒醒啊,成泽傲……”

啊——

身体被一股大力猛然拽上沙发,男人嘴角扬笑,高大的身体将女孩禁锢在沙发与胸膛之间,好看的眉毛暗藏得意,“怎么样,被吓着了吧?”

“你个神经病,你吓死我了!滚开!”

秀眉紧紧皱着,眼睛里的害怕还未消失,转而就被气愤取代了,这次,她是真生气了,而且很生气,一颗心从天堂坠入地狱,又从地狱陡然升进天堂,谁能在几秒之内适应?眼底的慌乱,直到这刻尚未消失殆尽,成泽傲意识到,这次的玩笑真他妈的开大了!这是自掘坟墓啊!操他大爷的!

“丫头?丫头?真生气了?”

身体侧过去,一张小脸隐藏在发丝和沙发之间,娇小的身体蜷缩着,一言不发。成泽傲将她湿哒哒的头发从脸颊上移开,倾身看过去,竟然是一张哭泣的小脸,身体在压抑中轻轻抖动,这副样子,不免让他心疼。

“真生气了?”

男人伸着头,想看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推开。他笑了笑,这丫头的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成泽傲坐起来,一把抱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向卧室走去,然后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来。

“丫头,我给你吹头发吧。”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男人百般示好,就是为了能得到原谅。

吹风机的热风在发丝间飘荡,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梭,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她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关掉电源,强力将她的身体扳向自己,“我都跟你认错了,你还不放过我啊!”

“我不想跟疯子说话,你出去。”

“还来劲儿不是?别把老子惹急了,否则,看老子不弄死你!”

男人一向嘴毒,又没有耐心,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一双剑眉能拧成直线,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她的样子。

朝阳也不是吃软饭的,两人性子本来就拧,后来他们共同总结了一句最为经典的话,那就是公斗牛碰上了母斗牛,死磕!

成泽傲从没有正而八经的谈过恋爱,虽然之前和秦月之间有过一段,但时间很短,而且秦月是有意接近他,占了主动,所以,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

再加上,他一向被人捧着,敬着,都是别人上赶子求他,他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脸色?用他的话说,那就是,爱他妈高兴就高兴,不高兴,滚蛋!

而眼下,这个小妮子是把他折磨的够呛,不就是装死骗了她一下吗?至于这么较真儿吗?况且,他都已经认错了,还要怎么样?难道让他跳楼?

但是,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刚才惊慌失措害怕慌乱的不是他,他哪里懂得那种被人恶作剧,骗了担心和心碎的感觉?

娇小的身体陡然坐了起来,长长的直发顿时如瀑布般倾直洒下,铺在身后,柔美极了。再加上那张素面朝天的精致脸旁,着实让站在床边的男人心动不已。

“好啊,你弄死我,来,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我宁愿被你弄死,也不要被你吓死!”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刚才她的心跳有一瞬间骤然停止,那种窒息的程度,绝不亚于被人活活掐死。

睡衣的领口是V字形,尽管已经相当保守,但由于她倾起的动作,还是能微微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沟痕。

男人喉结处咕咚咽了一下,随后转身向浴室走去,边走边嘀咕,“懒得跟你斗!”

大约过了一刻钟,成泽傲穿着一件白色丝质裕袍走了出来,边擦头发边说,“去给哥倒杯水去,哥渴了。”

床上的人躺在那儿没动,背对着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寐,总之,完全把他的话当成是耳旁风。

成泽傲扔掉毛巾,掀开空调被钻了进去,自身后抱着她,半敞的精壮胸膛抵在她的背部,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火热透过薄薄的睡衣,蔓延至她的全身。

他闭着眼,可怎么也睡不着,其实刚才他在沙发上确实是睡着了,只是这丫头来喊他的时候,他心里才陡然升起逗弄她的念头,没呈想,竟然碰到老虎须了,真是自作自受!

男人撩开她的头发,再一次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和卷翘抖动的睫毛,眼角情不自禁地染上笑,就知道她在装睡。

“丫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