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毫不理会,另一手狠狠的压住他,让他动弹不得。手中生命元气再度加大,直到感应到那断裂的脊骨彻底愈合,才猛的收回手来。
对于兀木尔,他并不全信,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他的感受。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以生命元气催发骨头的快速愈合,将原本百日之功,在几个呼吸间达至,这本身就是一种违反自然规律,其间焉能没有付出?
兀木尔只觉得时间如同过了万年也似那么长,好险就要坚持不住,以为苏默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了。
堪堪就在最后一刹那,忽然那急剧的麻痒如潮水般褪去,代之而起的却是说不出的一股温暖清爽之意。这忽然从地狱乍升到天堂之上,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出来。
“好了,这几日注意下,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毕竟,你这是伤到了骨头,总还是需要一些时日恢复的。”耳边穿来苏默淡淡的声音。
兀木尔激灵灵打个冷颤,顿时从那种极致的舒爽中醒来。试探着翻身爬起来,果然再没了那种之前的痛苦。伸伸腿脚胳膊,随意做出几个扭身弯腰的动作,无不意随念到。心中狂喜之余,再望向苏默的眼神中,已然满带着敬畏之意。这般手段,完全彻底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喏,仆多谢主上恩典。”他毕恭毕敬的弯腰回道。此时此刻,再回想之前自己的诸般算计,真是何其可笑。而自己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还能活着,又是何等的幸运。
这一刻,他是真的彻底臣服了,甚至不敢生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其他心思。
“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出去,怕是要引起怀疑了。这里……”苏默淡淡的吩咐道,目光在遍地的羊尸上扫了一眼,不由的有些头疼起来。
金甲这货杀心极大,百只羊一只都没落下,这却是有些不好解释了。
兀木尔上前一步,躬身道:“主上不必忧虑,这里自有人过来收拾。唯一可虑的就是,这些伤口……”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住了,小心的看着苏默的脸色,生怕被苏默误会自己在打探苏默的隐秘。
“伤口之事,我自有说法。倒是这百只羊都没我一人杀死,实在太过高调。真是麻烦……”苏默揉揉额头,苦恼的道。
兀木尔略一寻思,便即明白了他的顾虑所在,想了想道:“这个好办。不若由仆取其中三十只,以仆的箭矢插上,只做是仆射杀的好了。只是如此,却是对主上大不敬,还请主上恕罪。”
苏默眼神一亮,拍手道:“好,这个注意好。无妨,你只管动手,我这里却没那么多讲究。日后也是如此,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兀木尔大喜,慨然道:“是,仆晓得了。如此,便请主上上马,先一步出去好了。后面仆安置好了,再随后跟上。不过出去后,说不得面上总要有些遮掩……”
他说到这儿又再停住,苏默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道:“我说过了,我没那么多讲究,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说罢,不再多言,挥手招呼白马过来。照云烟欢嘶一声跑了过来,亲热的蹭了蹭苏默的面颊。它也受了苏默的命元好处,已然从中无形中与苏默有了某种联系。
苏默笑着抚了抚它漂亮的鬃毛,待要上马,大青马却也跟了过来,轻嘶着咬着苏默衣袖,将白马挤到了一旁。
兀木尔看的羡慕不已,苏默却好笑起来。拍拍大青马的大脑门,一指兀木尔笑道:“你这家伙,不要这么现实吧。喏,你的主人在那儿呢,不许耍脾气,乖乖的听话。”
大青马就斜着眼看兀木尔,眼神中有委屈、有不甘,但却终是松开了咬着的衣袖,低下头去。
苏默长笑一声,不再多言,翻身上了白马,轻轻一拍白马的脑袋,白马欢嘶一声,展开四蹄,瞬间化为一道白线,速度之快,让一旁看着的兀木尔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原来先前看到的,还远不是白马真实的能力。
再回想下苏默的手段,不由的又是赞叹又是感慨。若是大汗知晓主上身俱如此大能,可还肯放主上回去吗?不说别的,单就这驯马之术,就已然如同神术了。
大明若是能让每匹马都受主上训练一番,蒙古骑士的优势,怕是定然要大幅减弱,甚至被大明反超。到那时,蒙古的下场,才是真的堪忧了。
这般想着,忽又失笑。想主上何等身份,岂能去做驯马这等低贱之事?更何况自己现在身为主上之仆,蒙古如何又干自己何事?
当下便不再多想,一边取过箭囊,分散着捡了一些死羊将箭矢插上,遮住伤口,直到一壶三十支箭矢尽数插完,这才轻轻吐出口气,左右又再检视一番,直到确认没了漏洞,这才翻身上了大青马,轻叱一声,随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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