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说什么,莫名其妙。哎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菇凉啊,有病得治,讳疾忌医是要不得滴,这可不好。”苏默一脸的真诚,很是关切的劝道。
图鲁勒图觉得胸闷,小胸脯急剧的起伏着,瞪眼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什么没没长全的,的那个什么。”
“什么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苏默充楞,一脸茫然的问道,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
图鲁勒图抓狂,涨红着脸怒道:“就是就是那个那个没长全的小小豆芽”
真急了,一着急,那词儿便脱口而出。待到说出了口才省悟过来,不由大是懊恼。
“没有,我没说过。”苏默毫不犹豫的摇头,果断不承认。
图鲁勒图气急,“你说谎,你有!你说了!”
“没有!”
“有!”
“真没有!”
“就是有!”
“..好吧,我只是说,吃羊肉最好配豆芽,而且是没长全的那种,这有问题吗?”苏默瞪着眼说瞎话,无辜的看着她。
图鲁勒图呆住,蹙眉苦思,刚才他是这么说的吗?哎呀,没听仔细,记不起来了
“你真的是这么说的?”图鲁勒图鼓着包子脸,一脸怀疑的问道。
“是,必须是!”苏默重重的点头,坚定的说道。
图鲁勒图苦恼的抓抓头,感觉自己忽然好混乱。方才,似乎,好像是自己没听清吧?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你”她怀疑的抬头看向苏默。
“好了,这莫名其妙的,咱争究那豆芽做什么,没有意义嘛对不对?来来来,咱们接着之前的话题说。呃,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摆摆手,果断打断姑娘的思索,苏老师施展绝招乾坤大挪移。
“呃,啊?我问你咦,对哦,我问你什么来着?”神经略粗大的别吉中招了,迷茫着双眸,呆萌的跟着问道。
“啊,我想起来了。你问我是不是大明的钦差,还问我为何没跟大部队一起。怎么你爹,呃,就是你父汗没跟你说吗?”苏默狡猾的将话题混绕一起,趁机开始打探起来。
图鲁勒图好看的双眉蹙起,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偏偏又一时想不起,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摇头道:“没有啊,父汗只是忽然让你们使团去了忽而忽失温那边等着。你们那个钦差老头子好烦,整天缠着我父汗签约签约什么的,还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我和父汗都不喜欢他。哈,这下子把他们送走了,可不知有多清净了,族人们的也都很高兴呢.”她说到最后,不由啪的拍了下手,开心笑了起来。
苏默为牢于冕默哀三分钟,这尼玛得多招人恨啊,送走了他们跟欢送走了瘟神似的。
“嗯嗯,那老家伙确实很烦的。整日介叽叽歪歪的,最讨厌了。”苏默重重的点头附和,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图鲁勒图大喜,笑的眉弯眼眯的:“哈,你也这么觉得?”
苏默哏儿都不打的点头:“当然,我从不说谎话,最是实事求是了。”
图鲁勒图就裂开大嘴笑了,两排大白牙晃的苏默直眼晕。这菇凉,笑起来有股肆无忌惮的味道,粗豪中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憨态,竟是有种别样的可爱。
“对了,母兔兔啊。”苏默眼珠儿一转,满是温情的看着图鲁勒图叫道。
图鲁勒图一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叫她。连忙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晃了晃,纠正道:“我叫图鲁勒图,不是母兔兔。”
“哦哦,知道,知道了。”苏默敷衍着点头,“别打岔,我说母兔兔啊”
图鲁勒图:“”
“.你可记得那个使团,呃,就是那个讨厌的老头,具体是哪天走的吗?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或者说,有什么别的奇怪的人出现过吗?”苏默谆谆善诱着,引导着母兔兔思考。
图鲁勒图很想再次重申下自己不叫母兔兔,可不等话出口,就被苏默后面的引导带偏了。
小脑袋可爱的歪着,一根春葱似的玉指抵在腮边点着,蹙眉回忆着。
“.哪天走的?唔,好多天了吧,记不得了。奇怪的人和事儿啊,我想到了。他们临行前的头天夜里,说是有几个远方的客人来拜访过父汗。大半夜的来拜访,这个算不算奇怪的人或事儿?”
苏默目光猛的一闪,一抹寒光稍现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