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蒙驲稍稍愣,便立即明了了苏默的意图。不得不说,虽然在领悟自家家主意图上发生了偏差,但是单从军事上,蒙驲毫不愧为昔日纵横天下的蒙家军。
军令迅速的传达了下去,整个队伍转头向东,与魏五那支青巾贼的队伍呈遥遥并行的态势,迅速的往目标地点行进。而魏五的队伍则稍稍落后些,干脆以自身做饵,引诱着咬在身后的俄罗斯人往伏击圈进发。
“公子,可有把握对方的火器犀利,我怕”魏五边和苏默并辔而行,边面带忧虑的低声问道。
苏默洒然笑,撇嘴道:“五哥安心。连你我都未想到能在此相遇,那些北极熊又如何能想到会有这种打击更何况,再加上昔日纵横六国的蒙家军,他便插翅也是难逃覆灭的结果。嘿,此番定要这帮蛮子知道知道,东方华夏,可不是他们这些长毛的番子可以随意踏入的。”
魏五听他说的豪气,脸上不由的也露出豪迈的激情,昂扬道:“好既然公子有此雄心,魏五更有何惧愿附公子骥尾,战他个痛快淋漓万死不辞”
苏默呼叱声,提鞭纵马而走,大笑道:“五哥差矣,休涨他人威风,区区千余番鬼罢了,说什么万死今日且叫你看小弟为你灭之,以报追袭之仇。”
魏五大喜,不再多言,喝叱声中,两下里人马滚滚而进,路上但凡所遇之人,不问情由,尽皆斩杀殆尽。
青巾贼纵横草原,搅的塞外风起云涌,其实力自不待言。也就是乍然不擅俄罗斯人火器之利,这才有了此番之败,目中何有余子
而苏默麾下,更是都被洗了脑的狂信徒新建之军,或许战力经验不如青巾军,但是那股子悍不畏死的亡命劲儿,便是魏五看了也是胆寒不已。
这个世上便是如此,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无论横的愣的,还是不要命的,碰上群疯子时,任谁也得退避三舍。毕竟,正常人跟正常人打架那叫战争,可要是跟疯子斗狠,那可真就是神经病了。
而苏默手下这种宗教狂信徒,毫无疑问,便是疯子中的疯子。这下子,碰上的算是倒了辈子霉了。
不过天后,两支大军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却是处山林相夹的谷地。魏五是老行伍了,打眼看便是赞叹不已,此地地势复杂,除了谷口外的处平原,完全限定了骑兵的冲突之利。便是追在身后的那支俄罗斯军团到了此处,稠密的森林和起伏的山地,也必将大大降低炮火的威力,使其十成战力最多发挥出三四成。
倘若在埋伏得当,诱其进入谷中,届时四下伏兵尽起,乘其乱再以骑兵切割歼之,彻底全歼那支可怕的火器军团,还真不是没可能了。
而当苏默等人赶到这里时,青巾贼的队伍还在后面诱敌,早已先步接到了蒙驲通知的蒙家军此地头领蒙通,领着手下众头目出来接着,两下里相见自有番寒暄。
不过此时大战在即,双方也都知道不是客套的时候,在简单的引见过后,苏默当即将指挥权毫不犹豫的交付给蒙通。
他投个机出个巧,凭借着超出此时的见识布置个大概还行,但真要说起行军布阵来,却是自知自事,不要说蒙通这种军中宿将,便是比之蒙驲魏五等人来,也是远远不如。既如此,那就索性干脆的交权也是情理中事了。
只是由此却使得蒙通等人大感意外,意外之余,却又是感动又是赞佩。怪不得自家家主如此推崇这位苏公子,竟不惜动员整个蒙家军的力量相助。这位苏公子端是胸襟过人,豁达大度,首次相见就能如此信重,甚至连自身的队伍都交由自己指挥,只这点,便让人忍不住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佩来。
苏默却并不知道自己个藏拙的举动,竟能生出这种意外的附加效果来。在交付了所有的军权后,又细细叮嘱了番奥利塞斯和巴鲁几人,这才带着胖子和弗朗西斯科,以及庄虎唐猛四人往最高处的山头里藏了,准备仔细观摩番俄罗斯军团的战力。
将将个把时辰过去,便见远处尘头大起,地表微微震动。隐隐的,有无数人喊马嘶之声传来。
苏默六识远超常人,第个察觉到状况,霍然回身向远处眺望。果然不过片刻后,蒙通蒙驲二人带着几个侍卫矮身窜了过来,抱拳禀道:“公子,对方来了。我等暂且拜别,待退敌之后,再来恭迎公子。”
苏默微微笑,大袖轻摆,淡然装逼道:“如此甚好,令人摆上酒水佳肴,本公子便在此恭候,静观众儿郎,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