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言自语几句有错吗有哪里得罪了您家闺女吗我觉得她跟在我身边,怕她有危险,劝了几句有错吗这样也算得罪了您家闺女吗
客厅上,苏默手舞足蹈连比划带讲的痛诉着白天的遭遇。一句接一句的迫问,让何家爷儿俩不由的阵阵气馁,脖子一缩再缩,惭惭不敢相望。
最后,苏老师又满腔悲愤的加了一句:就算我错,可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眼睛被打青了,会不会瞎掉现在还不知道。鼻梁骨怕是折了,当时那个血流的啊。还有还有,我的脚趾,唉,内伤肯定是内伤了我一直强忍着不肯表露出来,就是不想大家担心我。可你们,你们竟然还要来逼迫我你们你们,我苏家便是生来给你们何家欺负的不成最后一句,苏老师已是声俱厉,完全将先前何老爷子的话奉送回去了。
何家爷儿俩面面相觑,又是惭惭又是疑惑。听着苏老师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后,俩人真心觉得是自己何家对不住人家苏老师了。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家闺女又何至于委屈成那样这不科学嘛。
何家父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偏偏拿不出什么依据来反驳。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憋屈,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暗暗想着,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问问闺女,这里面究竟是不是真如苏默讲的这样。
他二人却不知道,以苏老师的狡猾会想不到这些吗刚才的讲述中,完全是九分真一分假。至于假的那一分便是当时的场景和当事人的心态,但恰恰就这一分才是事实的关键。
可是这一分又牵扯到女儿家的脸面,就算是父兄当面问起,何莹也是打死都不会说的。否则还要不要做人了难道说告诉父兄,是自己自作多情,然后被苏默这厮现了后,又极其混蛋的用来戏弄了,然后自己才恼羞成怒,再然后饕以老拳
不能说啊,打死也不会说啊所以这事儿只能成为一个悬案,苏默最终以无下限的无耻和卑鄙,妥妥的完胜了这一局。唯一的代价就是,如同一比零般的熊猫眼,怎么也还要再顶上个两三天的。
贤婿啊。三人沉默半响后,何老爷子长叹一声,深情的呼唤道。
快停
苏默脸儿都要绿了,忙不迭的拦住。贤侄,是贤侄老爷子,您口误了。苏老师认真的纠正道。
呃,好,反正都是贤,后面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何老爷子窒了窒,随即云淡风轻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可是苏老师在意啊。
这个很重要老爷子,必须是贤侄事关小侄的名节和清白。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苏老师一脸的圣洁坚定,握拳在胸,两眼平视,犹若文天之祥刘胡之兰。
何言腮帮子直抽抽,何晋绅眼眶子狂跳。这尼玛跟生命和自由扯得上吗竟然连文山先生的诗句都扯出来了。而且就算事关名节和清白,那也应该是自家闺女不是,跟你个大老爷们有屁关系真尼玛太操蛋了
大喘两口气,何老爷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决定不跟这小混蛋计较。否则不用多久,怕是自己就会被活活气死。
说正事老爷子好歹喘匀了气儿,胡子一抖瞪眼道。
哦。苏老师赶紧端颜正坐,两手扶膝,眼神平视,比庙里供奉的金刚还要严肃三分。
何老爷子又觉得血压有升高的趋势,连忙再次深呼吸几下压住。
你说见到了徐阁老和大学正何老爷子凝眉问道
是啊,见到了。苏老师耸耸肩,刚才的怒目正坐瞬间崩塌,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架势,让人看得牙痒痒的。
何老爷子努力做到无视,微阖双目想了想,半响才微微点点头,吐口气道:总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说罢,又抬眼看看顶着个黑眼圈的那厮,心中暗暗叹息。这小子也不知是天生运气,还是真的百邪不侵,如此祸事竟被他以这种方式彻底平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怎么,老爷子,有什么问题吗放心,徐阁老人很好的,很慈祥一个长者。大学正虽然严厉些,却也是面冷心热的正人君子。正如您老所言,有他二位在,这事儿谁也别想再弄花样了。苏默想起今日两位老者的种种,脸上不由露出孺慕之,脱口说道。
何老爷子怔了怔,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慈祥的长者嘿嘿,王勤子或许称得上面冷心热,但徐老儿嘛说到这儿,他冷笑了几声,却打住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