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继镞冷笑一声:“白楼主,小兄不知她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不仅让你做出悔婚背伦之事,更让你如此包庇她,但庐江郡城外破屋……”
白芷庸知道他的用意,说道:“请不要断章取义,庐江郡城外确实有一间破屋,乌伯父也确实死在那里,那时你与伯父被关在密室当中,密室密不透风,你为了多活些时日,便杀了他。”
她性子想来冷漠,心中又不喜乌、魏二人,所以语气甚是冷漠,教人将信将疑。
魏继镞哈哈大笑起来:“我魏继镞虽非什么英雄豪杰,但也是敢作敢当之人,你说我杀了乌大侠,只要你拿得出证据,即便是伪造的证据,在下也认了!”
魏继镞本是博楼角楼的楼主,深受江湖中人敬仰,更赐他一个转世张良的称号,众人见他振振有词,又见白芷庸沉默不语,皆以为她词穷内愧,不由的鼓噪起来。
魏继镞冷笑一声,说道:“白楼主,你拿不出我杀人的证据,但我手中却有这妖女杀我的证据!”说着从靴子中摸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盖子,露出两根银针:“柳遗音,你可认得此物?”
不等遗音答话,又突然脱下自己的上衣:“各位英雄做个见证,在下心俞穴与命门上是否有黑痕?是否跟这银针相符?”
众人往他后背瞧去,又瞧了瞧那银针,只见针上泛着蓝光,定是淬了剧毒,不禁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遗音知他存心栽赃嫁祸,但心中毫无畏惧:“我真是后悔,当时没有将你的头给斩下来,才让你有机会倒打一耙。”
魏继镞大喝一声:“还想杀我?来吧,我可不怕你,今日我敢站在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他说得大义凛然,教众不由的多信了一分。
白芷庸冷冷的看着他,心知今日形势有口难辩,心中后悔前夜没有杀了魏继镞,拉着遗音的手,用力捏了一捏,表示共同进退。
白芷庸回头望了白遗风一眼,见他仍是镇定自若、不动声色,不由的暗道:“遗音乃是进入仙侠绝崖的唯一钥匙,爹爹定会保她不死,但为了白家声誉,爹爹也不会再纵容我了。”
正在思付之间,突见乌梦白双膝跪地,抱拳说道:“白伯父,您乃武林泰山北斗,小侄相信您定会还我一个公道。”说着俯首一拜。
众人见他孝义两全,不由的心生佩服,均说道:“白大侠,您向来刚正不阿,相信您绝不会偏私,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白遗风面目端方,双目之中极具神光,似乎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慑人威仪,他并不答话,双手缓缓放在木榻之上,只听裂帛之声,木榻竟然陷入地中半尺。
要知道这花满楼修筑的甚是坚固,地基全以石头砌起,白遗风的武功若未抵达臻化境界,绝对无法做到,全场之人见此,神色皆是一凛。
白遗风的目光落在遗音身上:“庸儿喜欢之人,绝不会是奸邪之徒,老夫问你一声,你究竟有没有杀害乌大侠?若是没有,任谁也不能冤枉你!”他声音虽不大,却让人感觉耳鸣心跳。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骚动,形势极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