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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苏夏很小就跟着舞蹈团,跟着老师和队友们奔赴国外,前往不同国家参加比赛,演出。

在她的记忆里,每一次出国都背负着整个舞蹈团的荣辱,以及老师的期望,难以轻松。

这次虽然不是比赛,无关输赢,心情却要比过去那些时候焦虑数倍不止。

得知沈肆有可能会在德国完成手术以后,苏夏就不能平静了。

清除血块是开颅手术,风险不会低小,她一边不安,一边又揣着强烈的希望。

想要沈肆的眼睛好了,牵着她的手,带她四处停停走走,看看德国的无限风光。

这种激动的情绪在心口涨满,随着苏夏坐下来,一股脑地淌进四肢百骸里面,她迫切的想快点到德国。

“苏夏。”沈肆唤她,“不慌。”

苏夏咽了口口水,她混乱的气息出卖了自己。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富有磁性,落在苏夏耳畔,她听了,安心许多。“嗯。”

空姐过来关行李架,□□,身材很是曼妙。

尤其是那双比例逆天的大长腿,尤其养眼。

同是女人,苏夏抱着爱美之心,忍不住看了一眼。

沈肆坐在外侧,靠近过道,空姐站他面前,离的很近。

站了一会儿,空姐走了。

片刻后,苏夏刚要跟沈肆说话,甜|腻的香水味飘近,那空姐又过来了,还是检查行李架。

在第三次闻那股香水味的时候,某方面迟钝的苏夏后知后觉。

这位空姐是想跟她身旁的男人来一个眼神交流,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擦出点火花,最好一下飞机,就交换信息,奔去某间酒店。

对方煞费苦心,跑了三次,都快把行李架摸热了,就是没发现,男人的眼睛看不见。

苏夏的眼底闪过什么,“牛奶放哪儿了?”

沈肆开口道,“包里。”

苏夏皱皱鼻子,“你拿给我。”

空姐看苏夏,嫉妒又羡慕,自己有手,不会自己拿吗?

下一刻,她看到男人摸到包,修长好看的手指一点点的摸着拉链,全是靠摸索。

那不是一个视线正常的人该有的。

目睹全程,空姐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震惊,不可思议,遗憾,尴尬。

关上行李架,她转身离开了。

对面和后面的乘客均都一副戏落幕的怅然若失感。

没有大长腿可看了。

苏夏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来,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她不喜欢别的女人那么盯着自己的男人,赤|裸|裸|的,不加掩饰,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的样子。

沈肆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感知都在,不同于常人的敏|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薄唇微抿,“顽皮。”

苏夏像个小女孩似的吐了下舌头,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我要是不那么做,她还会跑第四次,第五次,这三个多小时要累……”

话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被一只大手摸着,凉凉的,还有点痒。

“干嘛?”

沈肆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苏夏的脸,弄的她好半天都一头雾水,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收回手,沈肆在包里找到牛奶,递给苏夏。

苏夏用牙咬|住吸管,浓烈纯正的奶香弥漫舌尖,她的心情好的要飞起来。

沈肆感受到了女人的开心,周身萦绕的冷意退出一些。

他以往出差都是以沉默居多,上飞机就休息,不习惯与人交流,别人也不敢上前搭话。

此时沈肆倒是没有疲意,甚至亢奋,只不过那张冰山脸很好的掩盖了他内心的火热。

他低着头,唇抿着,指尖抚了扶袖口,侧脸俊美,冷峻。

苏夏的视野里,那枚突起的喉结在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下,隐隐若现,蛊惑人心。

她偏开头,咕噜咕噜喝起了牛奶。

拿着奶盒的手被按住,苏夏扭头,“你也要喝?”

沈肆点头。

苏夏说,“包里还有。”

沈肆拿走苏夏手里的牛奶,两片削薄的唇衔着那根被她咬扁的吸管,伸出舌头掠过上面的湿意。

苏夏的呼吸一停,她的脑子里蓦然回想起来白明明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外表越是冰冷,内心就越激情,如火一般。

似是苏夏的视线太过明显了,沈肆微微侧头,面向她,无声的询问。

苏夏的面颊滚烫,她不自在的去弄头发,碰到耳朵,上面的星星耳坠轻轻摇动。

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亲|吻她的耳朵,每次都沿着耳廓舔|舐,最后反复折磨她的耳垂部位,在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对方仿佛是在品着一道美味的甜点,随时都会一口咬下去,吞进腹中的错觉。

苏夏呼一口气,除了那个嗜好,这人还喜欢给她买耳饰,各类各样。

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用去操心那方面的问题。

“我睡会儿。”苏夏把毯子盖到腿上,也给沈肆弄了,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酝酿睡意,别胡思乱想。

沈肆当场戳穿,“你心跳的太快,睡不着。”

苏夏,“……”

她自暴自弃,翻起杂志看。

翻动的手一顿,苏夏停在一页,上面是沈肆的一篇报道。

学历,身价,学识,财富,人们感兴趣的几个方面,都在字里行间展露出来了。

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苏夏看着左上角的照片,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西装整洁笔挺,他的腿曲成九十度,背脊挺拔,优雅而高冷。

摄影师连他那只黑色腕表都没放过。

照片里,男人那双眸子直视着镜头,眸光漆黑,犀利,漠然,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

半响,苏夏才将眼睛移开。

这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男人眉间的皱纹都很深,极少舒展。

好像压根儿就没快乐这东西存在。

奶盒吸空的声音落入耳膜里,苏夏瞥一眼沈肆,她喝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什么时候爱喝奶了?”

“不爱喝。”沈肆的气息里都是奶味,“我喜欢喝你的……”

他打了个奶隔,口中吐出一个字,“奶。”

苏夏的脸,脖子,耳朵红了一片,“什么?”

沈肆举起空奶盒,“是这个。

说完了,他还补上一句,一副冰山脸道,“不是那个。”

苏夏抿紧嘴巴,差点脱口而出“那个是哪个?”

还好没有,不然她就成煮熟的虾米了。

这人面无表情的开黄|腔,比白明明还高深。

她绝对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也有可能是自己对男人了解的太少,正经和假正经之间只有微妙的一点区别。

耍流氓和调|情这两种状态更是不好划分。

苏夏挪了挪身子,离旁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远点。

沈肆问道,“扔哪里?”

苏夏淡淡的说,“你拿着,下飞机再扔。”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生气了?”

苏夏哼道,“没有。”

沈肆换了只手拿奶盒,腾出的手去摸他的小妻子,哄她,“那个更爱。”

胸口起伏稍快,苏夏红着脸瞪他,“飞机上好多人,你不准再说了!”

“好。”沈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晚上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行什么严肃的话题。

苏夏抱着胳膊,不搭理。

沈肆拿着奶盒,手在周围摸,苏夏看不得他那样,可怜巴巴的。

她伸手去把奶盒塞袋子里,又塞给沈肆一盒草莓夹心饼干,“吃饱了就睡。”

沈肆靠着椅背吃了起来,她给穿肠□□,他都吃。

半小时后,苏夏要去厕所,不知道是不是蹭的,她的内衣扣子最下面那排好像松了,前面很不舒服,也没安全感。

沈肆拉住苏夏。

刚要张口,苏夏突然连呼吸都没了,她一动不动。

t恤下摆撩起一点,那只手在她的背部,手掌宽大,她能感觉男人微凉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脊骨,有丝丝缕缕的电流缠了上来。

两三秒时间,沈肆说,“好了。”

心还在剧烈跳动,苏夏小声嘀咕,“我快吓死了。”

她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

想到什么,苏夏拧着眉梢,刚才沈肆的速度很快,熟练又利索,好像解开过很多女人的内衣扣子。

“你很会啊。”

沈肆说道,“第一次。”

“撒谎。”苏夏说,“我怎么没见你紧张?”

沈肆握住苏夏的手,他的掌心湿热,都是汗。

苏夏愣住了。

她忘了,他的情绪从不外露。

拉好衣摆,沈肆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睡。”

苏夏的头发蹭了蹭他,现在更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小时候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是哪家医院?”

沈肆说,“诚仁。”

苏夏蹭着沈肆下巴的动作顿了顿,诚仁吗?她听父亲说她是在南佳。

还以为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原来不是。

苏夏有点低落。

昨天沈穆锌拿的蚂蚱,跟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