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香也挺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男孩子,见他说要求她一件事,遂也笑着打趣道,“别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是什么事?要是杀人放火,我可是不干的哦!”
罗子煜腼腆地笑了笑,“当然不会是杀人放火啦,我就是想问问,小神医,您能不能收我为徒啊?”
看着罗子煜那眼巴巴望着她的模样,刘清香愣了一下,随即便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这学医可是一件很苦的事,每天要背很多的药典,要记住上万种的草药,还要记住它的功效和作用;然后,你还要明白这些药的药理,再用这些药来组合成一个个药方,这其中,是一点份量都不能出差错,否则,你的一个小小差错,就有可能会危及到患者的性命,这中间的责任非常重大,你能承受得了吗?还有,这学医的枯燥和寂寞,可能是你现在根本想像不到的,这样,你还要学吗?”
刘清香以为她这么说了之后,罗子煜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再回答吧。
哪知,罗子煜却一刻都不犹豫,直接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她,“我要学!不管多辛苦,我都要学!小神医,请您收下我吧!”
看着这一脸坚定的男孩子,刘清香沉默了。
蔺慧见儿子有了想要努力的目标和方向,心里高兴,也加入了请求她的行列,“小神医,您就收了小煜吧,小煜这孩子还是挺听话懂事的,您就收下他,平时给你打打下手跑跑腿什么的,闲了你就随便教他一点东西,让他自己琢磨去。”
刘清香原本是不想收徒的,但在仔细观察了一遍罗子煜之后,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神非常清正,身上的气息也很干净,本来就对他有好感的刘清香,终于还是松了口。
“好吧!既然你有学医的决心和执念,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俗话说得好,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到时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可不要怪师傅不行哦!”
蔺慧一见刘清香答应了,顿时高兴地连连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儿子高兴得都傻在那里,蔺慧赶紧伸手推了推他,“傻小子,还不快去给小神医磕头拜师?”
罗子煜这才回神,马上走到刘清香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三磕九拜,“徒儿拜见师傅!”
刘清香走上前,亲手扶起了他,笑道,“快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要好好努力,知道吗?”
“嗯!”罗子煜用力地点了点头,又看着他家师傅,高兴得嘿嘿嘿地傻笑不停。
刘清香也被他的傻样逗得笑了起来,拉着他到一边坐下,“小煜,我这样喊你不介意吧?”
罗子煜赶紧摇头,“不,不介意,师傅这样喊我,就像爸妈喊我一样,我还感觉更加亲切一点呢。”
刘清香眯眯一笑,“那好,以后我就喊你小煜了。过几天呢,我和荣寒要结婚,所以,这几天可能有些忙,我也暂时顾不上教你,你若是有空,从明天开始,就先到仁德堂去观摩和学习,我会跟你师祖和卓掌柜打好招呼的,等过完了中秋,等我结完婚之后,我再正式教你,有没有问题?”
罗子煜马上回道,“没有问题。明天我会准时去仁德堂报到,请师傅放心!”
见他们师徒俩说完话之后,蔺慧这时才插话问道,“小神医,您和荣大少什么时候结婚摆酒啊?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荣大少说呢?你们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请我们去喝一杯呢?该不会是看不起我们吧?”
刘清香赶紧笑道,“罗夫人说笑了,我们哪里敢看不起你们,只是,我们这次也没打算大办,就在我家乡下那里摆上几桌,请亲戚朋友吃上一餐就行了。荣寒的意思是,等这里摆完酒之后,我们再回省城,到时再办一场。”
蔺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您现在可是小煜的师傅,这师傅结婚,徒儿怎么能不去呢?再说了,我们和荣大少这边也有不错的私交关系,不管你们俩哪边,可都少不了要请我们的,要是不请,我们可要不高兴了。”
刘清香见蔺慧如此说,便也笑道,“好好好,我们请!我们请!行了吧?”
蔺慧见她终于点头,也高兴地笑,“这才对嘛!”
他们仨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荣寒他们便从房里鱼贯而出。
罗县长也已经恢复了正常,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来。
当他听到蔺慧说,他们的儿子罗子煜已经拜清香为师,罗县长当即高兴得表示,要摆一桌谢师宴,感谢刘清香收罗子煜为徒,也感谢刘清香对他的救命之恩。
刘清香和荣寒都还有很多事要忙,赶紧推辞了罗县长的好意,也正式向罗县长和蔺慧发出邀请,请他们有空的话,就在中秋节的中午,到刘家村去吃喜酒。
罗县长欣然应允。
罗猛和林锦也赶紧起轰,“我们也要去!要是不请我们,你们俩就太不够意思了。”
荣寒伸手捶了罗猛和林锦一拳,咧嘴笑道,“请,一定请,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少得了你们呢!”
罗猛回了他一拳,痞痞地笑,“这才够意思嘛!”
一行人见罗县长没事了,身上也都还有任务,便跟罗县长提出告辞,出了县府,几个人也分道扬镳。
彪叔则还是给荣寒开车,在荣寒的建议下,刘清香也没再回仁德堂,直接坐着荣寒的车,俩人先去了照相馆拍结婚照。
荣寒给了加急的钱,照相馆的人说,二个小时以后才能拿。
荣寒便又让彪叔开车送刘清香回家,他们一起去找村长开结婚的介绍信。
一般下放到各个村里的知青,要结婚的时候,都可以由村里开介绍信去领结婚证。
荣寒和刘清香又去买了一些烟、酒和喜糖,这才直接开车到了大队部,直接去找村长刘彬。
刘彬一见到荣寒和刘清香来了,赶紧笑着迎了上来,“哎呀,荣寒同志,清香同志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快快请进,请进。”
荣寒客气地和他握了握手,“书记好。”
刘清香也和他握了握手,笑道,“书记好,我们这有事找您呢,咱们进屋说吧?”
一般情况下,和身具兼职的人物打招呼,都用高级的那个职称来称呼比较好,人家听了也高兴。
刘彬收到刘清香的眼神示意,看到荣寒手中拎着的黑色大包,马上回过神来,“哦哦,对对对,进屋再说,咱们进屋再说。”
跟着刘彬进了办公室坐下之后,刘清香便说明了来意,并拿出了给村长的礼物,“书记,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刘彬客气地推辞了一番,就收下了。
当然,也迅速地给他们开了介绍信,还客气地将他们送出了门去,待回来一看到荣寒他们送来的那些高档烟酒和喜糖,刘彬顿时笑眯了眼。
果真是有钱人啊!出手真是大方!
开好了介绍信,辞别了刘彬,刘清香想着既然都回了村,便领着荣寒又回了一趟家。
放假回来的刘谨修不用上工,他正在家里收拾着一些旧家具,该修的修,该补的补,正忙碌着,突然听到一声娇喊,“阿爸……”
他抬眸一看,见是清香和荣寒回来了,顿时高兴地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迎了过来,“香香,你们回来了?快,快进屋!”
荣寒也喊了一声,“阿爸……”
刘谨修看着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荣寒,心里既是喜欢,又有点恼他这么快就抢走了他的宝贝女儿,但不管心里是怎么复杂的,为了女儿的未来好,他还是笑眯眯地响亮地应了一声,“嗳!”
刘谨修将女儿和准女婿请了进去,又给他们泡了茶,这才和荣寒聊起了中秋婚礼的细节来。
听到荣寒说,他们已经去刘彬那里开了介绍信,明天一早就去县府领证,刘谨修很是高兴,“好好好,这有了证以后再摆酒,才是名正言顺的,这事做得地道。”
虽然说,这乡下的风俗,一般摆了喜酒就算是结了婚,有很多的农村人在这个年代,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领什么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