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赵惠林拉住低头前行的庄湄,庄湄避开这种身体接触,点头道:“你去取车,我们回去吧。”
“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当然没有。我就是看得眼花,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庄湄回答。
“那怎么行,我们还没吃饭呢。我带你去沙漠中间的一个餐馆吃饭去。我现在去取车。”赵惠林跑着去取车,庄湄拍下了她的背影,复又想起她说的女人和女人结婚成立家庭的奇事,一时愁绪挂心头。
上了车,两旁的建筑迅速倒退,赵惠林踩下油门,一口气开进沙漠里,很快就到了那家餐馆。
然而,庄湄仔细一瞧,这里更像个沙漠中间的旅店。
“走吧。我先开个房。”赵惠林自然的说。
庄湄有些犹疑的问:“我们吃了饭就回去吧?”
“午休一下,跑了半天,你不累我也累了。”赵惠林笑着开了个钟点房,然后就带着庄湄进了门檐低矮的餐馆,老板和赵惠林认识,见她带人过来竟开起玩笑说:“哟,女朋友挺漂亮的。”
“我,不是她女朋友。我是她同事。”庄湄不悦的解释道,赵惠林没说话,那老板立刻就不打趣了,转而说:“你们坐,马上上菜。”
清炖羊肉好喝的很,缓解了庄湄心头的愁绪,浑身暖起来了之后,赵惠林斟上的白酒,庄湄也抿了几口,见她脸颊红扑扑的,赵惠林就说:“改天带你去买羽绒服吧,你这身羽绒服不抵寒的。等再冷一点,你就得缩着脖子了。”
“谢谢。这酒不错。”
“你挺让我意外的,这酒特别烈,是三杯倒。一般南方小姑娘,半杯下去就开始晕了。”
“你灌晕过哪个南方小姑娘?”庄湄弯起嘴角问。
赵惠林连连摆手,“是公司应酬的时候,那小姑娘以为就是普通白酒,啪啪啪,就这么喝下去,然后就进医院了。”
“……”庄湄笑了,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喝爷爷酒窖里的那些高粱酒,爷爷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酒坛子泡出来的她,实在是想喝进医院也无门。她顺着医院又想到了周海生,后来她用公用电话打电话去医院,医院的护士说周医生已经辞职去国外深造去了,是生是死,从此杳无音信。
“你有心事?”赵惠林问。
“想起一个认识了五年的朋友。”庄湄喝了一大口烈酒,她咂咂嘴,“赵经理是不是常带姑娘来这里?”
“不,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我自己闲时会来沙漠里,一个人呆一个周末,所以老板认识我。”
“挺好的。”庄湄给赵惠林斟满,赵惠林笑了,“算我求你了,别再叫我赵经理,这里不是公司啊。你叫我惠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