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西池,谢博琰便像突然想到什么事似的,问江不允:“夫人啊,西池最近在干什么呢?”
“西池?”江不允从谢博琰怀里抬起头,不知道谢博琰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西池,“西池怎么了?”
谢博琰摇摇头:“倒是没事,只是本王突然想起来,西池姑娘和七殿下,可是有些关系?”谢博琰其实心中是明白的,只之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而如今太子倒台,整个场上只剩下自己和谢青时两个人,令谢博琰不得不防备。
防备归防备,如今谢青时马上就要娶柳素以为夫人了,不知西池如何。
其实不仅谢博琰不知道,就连江不允,甚至西池自己都未必清楚。
西池能有什
么巨大的感受呢,反正谢青时会娶很多人,其中有没有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西池确定谢青时依旧怀着最初的那颗,彼此相爱,即便爱而不得。
反倒是江不允心里为西池感觉到伤心。是那种撕心裂肺的难过,江不允想着若是自己是西池,一定会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心与所有的感情,拼死也要让那个男人,只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
可事实是,江不允不是西池,从来也不曾是。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不能脱轨,不能偏离。
谢博琰最后还是决定就给谢青时送最平常的贺礼,绸缎,棉帛,倒也不至于给别人留下什么话柄。不过江不允可不是这样想着,虽然在谢博琰面前为了哄谢博琰这个南辰小醋王开心,说自己全听谢博琰的安排,但是谢博琰没有说错,江不允确实是谢青时的好朋友,谢青时这么重要的日子,即便自己不是衷心真心祝福,但是贺礼,江不允还真是不想和别人一样。
江不允将这个事情当做一件大事来考虑,为了照顾西池的想法,自己又不能去求助她,只得自己百无聊赖地在霁华苑走来走去地琢磨着。
“西池,夫人这是在干什么呢?”谢博琰刚进霁华苑,便看到了站在一旁无奈着的西池,又顺着西池的视线看
着在霁华苑中来回走动,旋转跳跃不停歇的江不允,问道。
西池耸耸肩:“西池也不知道,只是夫人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看起来很纠结又很兴奋的样子。”西池和谢博琰一齐皱起眉头看向蹲在门前看蚂蚁搬家的江不允。
“夫人啊,有事从来不跟本王说,只是自己在那里想,本王多次告诉夫人,本王也是可以帮助她排忧解难的,但夫人只是嘴上应承,从来不跟本王交心。而如今,竟是连西池你都不想麻烦了。”谢博琰叹口气,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叮嘱西池道,“本王也只不过是趁夫人不再身边,跟西池姑娘叨扰几句而已,全当发发牢骚,西池姑娘万不可将此话告诉夫人。”
谢博琰扭过头看看江不允,轻叹一声:“若是夫人知道本王在背后这样说他,恐怕本王是要被夫人处以极刑了。”
西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谢博琰,即便是自家夫人的夫君,但在西池心目中也一直是一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人,西池没有想过原来谈起江不允,谈起他自己的夫人,谢博琰这样的人也会可爱至此。
见西池在憋着笑自己,谢博琰才意识到,忙轻咳一声,收袖转身:“既然夫人在想事情,那本王就先走了。”说完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