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史薄库的案子,谢博琰早就查出了是谢离飞所为,所以谢离飞才敢如此坦诚地将所有的一切列在了谢博琰的面前。
谢博琰靠在了椅背上。
原来是这样。谢离飞这么多年一直在宫中,说没说谎谢博琰是能看得出来的,谢博琰几近笃定,谢离飞说的是真的。
他想起那日江不允拉着自己说要给自己解释,自己却狠狠地,骂了江不允,便满心的愧疚。
依旧是沉默,虽然这整个事件中有很多东西是谢博琰难以置信的,没有想到的,但谢博琰已经不再关注谢离飞的身世之谜什么的了,谢博琰满脑子都是江不允。
所以,说到底还是自己先做错了,自己先背叛了是吗?谢博琰在心中问自己,甚至有好几个瞬间在祈祷自己昨
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但谢博琰骗不过自己,他甚至觉得自己再也不配去喜欢江不允了。
爱一个人,果真能让一个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之中。
谢离飞见状,想着让谢博琰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便作揖告辞了。谢博琰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他觉得浑浑噩噩的,一时竟很想见到江不允。
青伊的房间。
青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因为今天没有青伊的任务,也没有人来叫青伊,所以青伊一觉睡到自然醒,青伊坐起身来,只觉得周身乏累,青伊伸手挠了挠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青伊害羞地掀起被子,果然有了落红。
一个姑娘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啊,青伊想起昨夜里伸手就嗯呢该触碰到的谢博琰,更是羞到再次钻到被子里,被子里仍然满满的都是的气息。
青伊抱着被子嗤嗤得笑着。
我已经奋不顾身至此了,视除你以外的所有东西为无物了,我这辈子,真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青伊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像西湖畔初见那日的想法一样,青伊依旧觉得爱上谢博琰,是最重要最正确的决定。
江不允一直在自己屋子候着,听西池来报,说谢离飞从谢博琰书房里出来了,忙走出去,正巧截住了谢离飞。
“怎么样?”江不允拉着谢离飞的袖子着急地问。
“放心,这本来就是真相,三哥应该相信。”谢离飞拍拍江不允的肩膀,江不允听到谢离飞的回答,才全身放松下来,深呼吸几次:“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三哥也是一时生气,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你可千万不要再跟三哥闹矛盾了好吗?”谢离飞也感觉到江不允
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慢慢软了下来,便打趣道;“不然你来一吵架,我跟个妇委主任一样,还得给你们调解。”
听到妇委主任这个比喻,江不允果然被逗笑了。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我的身世之谜有眉目了,太子开始动了,局中套局,你我都要万分小心才是。”谢离飞叮嘱江不允。
江不允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什么?”谢离飞疑惑地看向江不允。
江不允冷冷一笑,语气中渗透出来的毒辣,是谢离飞似曾相识的江不允本来的样子:“我说,这件事,还没有完。这件事是谁引起的,谁就要给我负全责。”
江不允命西池调查了刘管家。
江不允有点埋怨自己了,按理说自己嫁过来之后,就要从刘管家手中慢慢将管理府额的权利接手过来,但自己因着忙于其他事情,有刘管家在也乐得偷闲,再说谢博琰对刘管家那么敬重,江不允便放松了对刘管家的防备,万万没想到一个在三殿下院待了大半辈子的老奴,居然敢对江不允放冷箭。
西池的调查很快出了结果,江不允这才知道为何一向对人冷漠的谢博琰会容忍刘管家无法无天地待在自己身边。
刘管家,当年和谢博琰的母妃一起入宫当了奴婢,其实,就是嘉熙安插在谢博琰母妃身边的耳目,嘉熙的人,即便后来母妃去世,耳目失去了作用,但仍是凭着之前的真正主子,一家在朝堂中都混得风生水起的。
怪不得胆大妄为至此。
不过算她倒霉,她这回伤着的,是江不允。管他什么嘉熙的人,管他亲戚在朝中有些什么势力,敢伤我江不允,就别想活着在我面前。
江不允抬头看了一眼西池,眸中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