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高杉县令开始胡乱瞎编起来,“不知道蔺大人信不信鬼神之说?”
蔺大人的眼中露出几分奇怪之意,这个高杉县令本来与他谈事情的时候,明明十分正常,怎么去了一下后院,就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这个后院真的有鬼神?
好奇心渐渐涌上了心头,蔺大人皱着眉头,收回了那只已经踏出去一步的脚,向着高杉问道,“高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起这种事情?”
高杉一见蔺大人上当了,连忙装作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摇头说道,“哎呦,蔺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天,我是被这后院的事情,吓得连觉都睡不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说说。”蔺大人是个老人,但他却经常相信这种鬼邪之事,毕竟他也是做了不少坏事的,说起这种事情,他心中还是十分在意,而且有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道,听闻高杉县令这儿闹鬼,他更是好奇。
“是这样的,我们后院有一口井,那口井本来是一口枯井,但是咱三天前,一个捕快夜晚口渴,便迷迷糊糊去那口井边打水喝,更是奇怪的是,那
口枯井本是没水的,但那晚上,那小捕快竟然生生吊上来了一桶。”
高杉县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看着蔺大人的脸色,随着他情绪的起伏而编起故事来。
“啊,然后呢?”那蔺大人站住了,十分严肃地望着高杉,完全忘记了要走的意图。
高杉见这方法有效,立刻又继续编造道,“那小捕快还喝了那井水,说是十分甘甜爽口,喝了之后,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睡在了井边……”
说着说着,高杉咽了一口口水,他得争取些时间在脑中想一下接下去该怎么说,由于他脸上的神情带着些慌张,蔺大人还以为高杉这是在害怕,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没事的,没事的,后来怎么了?你继续说下去。”
“后来……后来……”高杉有些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脑中此时也终于有了灵光,他继续说道,“第二天早晨,当别的捕快当差的时候,发现那小捕快抱着桶站在靠在那口枯井旁,已经断气了……”
那蔺大人的脸色微微发白,却还是有些不信地摇了摇头道,“什么?就这样吗?是不是有人故意杀了那小捕快,再编造了一个枯井的故事?”
高杉县令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不是的,大人,您听我说完,那小捕快抱着的桶里,没有什么泉水,全是红到发黑的血水,而且我让仵作验过了,那小捕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更像是被……是被吓死的。”
“什么?竟然是被吓死的?难不成?他真的见到鬼了?”蔺大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一切似乎都太过荒唐了些,但是看着这高杉县令的比起却能够,那一切似乎都是真的,不是他一人胡编乱造的。
高杉县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蔺大人,老实说,我一个读书人,对于鬼怪一类一直都十分怀疑,但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蹊跷,所以,我也有些慌张,蔺大人在朝围观
多年,想必经历丰富,不知道有没有遇到此类事情的情况?”
蔺大人眼中微微有些慌张,他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或者说,是因为他做的坏事太多了,连鬼神都怕他几分,所以这才会很少遇见这样的事情。
蔺大人摇了摇头,说道,“怪不得高大人您出来时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原来是这个样子,只可惜,我也从未遇到过这样蹊跷的事情,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个道长方丈,改日请他们过来,在您这后院做个法事,或许这件事情就能过去了,你也不用也太过担心。”
那蔺大人只觉得自己背脊发凉,只想着这后院中闹鬼,自己站在这儿久了说不定也会沾染晦气,还不如快些离开为好。
高杉一看自己编的故事非但没有将蔺大人留住,反而要将他吓跑了,心中很是无奈,干脆心一横,立刻又上前拉住了蔺大人的衣服,苦苦央求道,“蔺大人,在下有些事情还要请蔺大人帮忙!”
蔺大人见自己三番两次地被高杉拉住,心中也有些烦躁了,无奈问道,“高大人,您究竟要做什么?您这后院闹鬼,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不不不,高大人,您定可以帮到我的!”高杉的眼珠子转了转,脑中又飞快想到一个好借口,“不瞒您说,高大人,我之前已经请教过许多的道长与方丈了,可是屡屡都被那鬼邪打败,后来,有一位道长说,只有一个正气十足的人才能够压制住这鬼怪的气息。”高杉已经自己都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了,干脆顺着话奉承下去。
“蔺大人,您围观清廉,是百姓的父母官,我对您也极为敬佩,我举得,这鬼邪只有您,也只有您才能够镇压,不如您随我去后院看一眼?”
高杉这次拽住了蔺大人的衣服就死死不放手了,不管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人应该已经到了蔺府上了,现在只要再稍稍留下他一会儿,事情就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