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瑾被她这句话中所折射出来的巨大的信息量给惊呆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每一个都和我睡过呀。”
阿静,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眉眼身段都还没有张开,论起五官来绝对比不过唐绣瑾,但是现在的她,脸上却流露出了一种成熟女人才会拥有的风情。
这种风情,或许唐绣瑾感觉不出来,但是男人绝对感觉得出来。
唐绣瑾被彻底的震惊了,她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感受到过的荒谬感:“他们不是官兵吗?”
“官?庸官也是官,贪官也是官,清官也是官,你猜那贵山知县是哪种官?”阿静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疯狂:“这种官带出来的兵能是
什么样的好兵?”
“我……对不起……”唐绣瑾的心中像是有冰川掠过,她难以置信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无限的愧疚来。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话,她一定不会把阿静留在那里,哪怕几个人抱着一起跳山,也比遭遇这种禽兽要好。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自己也知道,这是我的命。”阿静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上面的侍卫一般,她说:“但是凭什么啊?凭什么只有我这么苦这么难啊……”
原来她像个疯子一样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拖下水,只是因为心有不甘而已。
既然身处无间地狱,那么就不能让别人快活逍遥。
“我已经问过朱大哥了,他们明天就会直接杀掉你,然后拿着你的人头回去复命。”阿静的眼睛里像是凝结着千年的寒霜,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比这倒春寒还要刺骨:“真好,哪怕那位公子两翼插翅,恐怕也救不了你吧。”
可是第二天,在行刑之前,他们还是遇到了一点意外。
皇子厉明昕的仪仗驾临沫湖,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街道上走过,周围的民众都自觉的跪在地上或闭让开来。
皇子殿下亲临,全城戒严,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一场命案来,恐怕谁脸上都不太好看。
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些侍卫们并没有当场杀掉唐绣瑾,而是押着她往城外走,想要在郊区处理掉她。
皇子殿下的仪仗队很长,唐绣瑾身上带着枷锁,被强行按着头跪在地上,嘴巴还被布帛缠着,她拼命的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仪仗队列之中,李香云和断嗔的马车被薄纱笼罩着,他们二人一路上享受了皇子的待遇,被无数人跪拜,已经不再稀罕众人的尊敬了,此刻正在百无聊赖的下棋。
下棋下得正酣的人,自然不会把目光投向窗外,所以他们也就忽略了外面跪着的人中那
一道带着枷锁的白色纤弱的身影。
“你扭来扭去的干什么?我说了让你老实点。”等仪仗队过去老远以后,朱侍卫终于敢抬起头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唐绣瑾一巴掌。刚才真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不知死活的囚犯,居然敢在皇子殿下的仪仗面前造次。
唐绣瑾额角布满了冷汗,她五内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仪仗队走远。
“赶紧跟我出去!”朱侍卫呵斥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在唐绣瑾的膝盖上,先是把她踹得跪倒在地,然后又粗鲁的拎着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几乎是用拖行的方式逼迫她往前走。
在这中途,唐绣瑾一直在试图挣脱身上的枷锁,但是那枷锁困得实在是太紧了,她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无法挣脱铁铸的镣铐和嘴里的破抹布。
唐绣瑾就这么不情不愿你被他们一路带到了郊外,到了这个时候,她嘴里的那块抹布终于被取了下来,朱侍卫贪婪地摸了摸她光洁的脸蛋:“真漂亮啊,就这么死了,的确很可惜。”
另一个官兵猥琐的笑起来:“要不哥几个再爽爽?”
还有人叫嚣着:“让那个小丫头也一起,两个女的比较尽兴。”
阿静原本在静观其变,但是当她听到这句话以后,连脸色都发白了,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这位姐姐这么漂亮,跟她一起,阿静会自惭形秽的,诸位大哥就饶了我吧。”
“哎哟哟,我就喜欢你这会说人话的小嘴儿。”朱侍卫哈哈大笑。
唐绣瑾愤怒的大喊起来:“你们这群王八蛋,快放开我,我是朝廷钦差的随行官!皇上亲封的县主!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官兵们听完以后哈哈大笑:“怪不得能犯下命案呢,果然脑子不清醒。”
“你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我还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