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问过她她在哪里了,但是她没有说。我们只有交谈几句而已,她说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好像还是一个人吧?怎么样?你是为了她而请假吧?我没有说错吧?”
加贺犹豫了一下,才说:“是。”
“发生了什么事吗?”中村这一问,加贺更犹豫了。
“告诉你的话,或许会造成你的麻烦。”
“没有关系。”
“可是说来话长。”
“要不要从我这边打电话过去给你?”
“不,不是为了这个。”
“怎么了?你太见外了吧?我是你们的媒人呀!听通子说话时,我也觉得她的精神不太好,好像在哭的样子。如果你们有烦恼,我有义务帮助你们的。不能告诉我吗?难道我不能让你信任吗?”
“你说什么呀?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信任了。和通子讲电话时,你觉得她很难过吗?”
“我是那样觉得啦。”
“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打电话给你吧!你人在外地,不要把钱花在长途电话费上。”中村硬是从加贺口中问出加贺现在所住的旅馆的电话,立刻挂断电话。加贺也放下电话。没多久,加贺的电话响了。
“好了,我现在可以安心听你讲话了,讲到天亮也没有关系,慢慢说吧!我连椅子都准备好了。”
“你那里会冷吗?”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快点说吧!”
加贺做好心理准备,下定决心之后,便从去年年底通子打电话来开始说起,将事情的始末细节说给中村听。中村很谨慎地听着,偶尔随声附和一下。他听得很认真。倒是加贺一边述说时,一边偶尔还会发生神智突然迷糊掉的情形,所以说完后,他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讲清楚。不过,为了不想让中村担心,加贺并没有说出自己遭受攻击的事。
“原来如此。”听完加贺的话后,中村说:“不过,你实在太幸运了,竟然遇到牛越在那里当主任。”
“不错。”加贺说话的时候,不断觉得很累,肉体上的疼痛一直没有减轻,太阳穴一带更是一跳一跳地痛着,偶尔还会发生耳鸣的现象,听不到中村的声音。
“所以我非找出通子不可。她现在孤单一个人,一定是既担心又害怕,又不得不到处躲藏。我一定要找到她,帮助她。她没有对你说她现在在哪里吗?或是,她有谈到什么地点性的暗示之类的话吗?例如说到那附近有什么东西?或者你听到列车或船的声音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那通电话很短,只讲几句话而已。而且,我接电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好像有点后悔打了电话,一副匆匆忙忙、想赶快挂断电话的样子,所以我根本不可能问她什么。不过,那好像是长途电话,因为我一直听到十元硬币掉下去的声音。”
????“嗯,那不是在东京打的电话。”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想到她说的一句话,她说,看了一整天的湖,突然想和竹史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