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阵雨,一下子就会过去了,但是看情形可能一时还不会停。请带着这把伞,不要淋湿了。”五条悟拿出那把白伞。
“但是,这把伞可能还不了了。”
“没关系,反正是便宜货。”
我们三个人同时从椅子里站起来。右代宫理御打开手上的皮包,左手伸进去皮包里。夏油杰心里有许多话准备问她,但话到喉咙,却因为气氛不对,讲不出来。此刻的他,就像小学都没有毕业,却被迫在大学里听课的人,完全不懂别人说的是什么。
“所以玉藻前,给出了这个答案?”夏油杰推测道。
“没错,全都是靠杰给出了答案,所以我才能这么顺利。”
“简直顺利到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毕竟玉藻前把降灵记忆给了我,所以你一知半解很正常。”
“没有什么答谢的,请收下这个。”说着,右代宫理御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到五条悟手上。那个布袋子非常华丽,有红白丝线缠绕。
五条悟说声谢谢,便很自然地把小袋子放到左手掌上瞧。步出茶馆后,我和五条悟同撑黑伞,向桥走去。妇人则撑着白伞,往相反的方向走。分手时,妇人一再向五条悟和我致意,夏油杰也只好连忙欠身。
两个人挤在同一把伞下,勉强走到桥上。我下意识地回过头,那妇人正好也朝这边看。她离去时,仍不时向我们表示谢意。我和五条悟一齐答礼。
包括我在内的日本人,大概都万万想不到,那个逐渐去远、变小的纤弱影子,就是轰动一时的案件的首谋。她看起来是那么平凡,和她错身而过的人,谁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她。
打雷、闪电都停了,戏剧性的时刻已经过去。在走向岚山车站的途中,我向五条悟提出问题。
“你会好好地说给我听吧?”
“当然。只要你想听。”
“你认为我会不想听吗?”
“不,不,我只是认为你不会承认脑筋不如我吧?”
夏油杰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