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刚刚进御书房的时候,看见皇上愁眉不展,是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什么让皇上头疼的大事吗?”
半夏和千夜洵这对帝王夫妻,慢慢地也往昭华殿的方向行走。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见风景秀丽,景致不错,半夏就停了下来,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地询问道。
千夜洵自然还是没有说实话,“不是些什么棘手的事,就是让朕有些头疼而已。皇后,不必太过担心。”
“皇上这么威武强干,能让皇上头疼的事,想来也不是小事。不如,皇上说来臣妾也听听,让臣妾也替皇上多少分担一些,如何?”半夏又追根究底地询问。
直到这时,千夜洵终于察觉,皇后不是一点点的不正常,而是太不正常了。
往昔的时候,只要事关国事,她是半分都不会插嘴多问的。
因为按照皇里的规矩,后宫里的人,是不能干涉前朝的政事,哪怕是位高权重的皇后娘娘,也是不可以的。
但现在,半夏明知这个规矩,却破了这个例。
“皇后,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所以才过来的?”
半夏秀眉紧皱,沉声说道,“皇上,今日朝堂上的事,臣妾都听说了,其实那些朝中的大臣们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臣妾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臣妾身为流云国身份最尊贵的皇后,却不能为皇上生育子嗣,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这就算是在一般的高门阔户,也是要受尽人白眼的。不如皇上就随了这些大臣们的心意,广开后宫……”
“胡说!”
谁知半夏的体贴,还有善意,居然引来了千夜洵的冷声呵斥。
他用犀利的眸光,恨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心吗?
他这么固执地坚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
可到头来,
第一个劝说他放弃的人,反而偏偏还是她。
“这些大臣们,想来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毕竟皇室血统,需要后继有人……”
半夏还想要劝说,可被千夜洵再一次打断。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朕再纳妃吗?”
他凶狠的目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要吃人似的。
“臣妾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为了流云国的长久安定着想……”
半夏紧紧地咬着牙,违心地说着这些大度的话。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
可自从她入住这偌大的深宫,享受着皇后娘娘的殊荣时,她就隐隐地猜测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他这位帝王喜新厌旧,主动纳妃;那就是送各种的红粉佳丽。
一次,可以避得过,可第二次第三次呢。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的帝王直接推向墙边,然后后背被迫抵在了冷硬的宫墙上。
“皇上……”
她的气息不稳,受了些惊吓。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发狂的样子,让她越发地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就这么想要朕纳妃,巴不得朕的身边多几个红粉佳丽是不是?半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是不是一直就没有在这皇宫深院中?你是不是想等着朕纳了新妃之后,就会慢慢地冷落你,然后你就可以趁机溜出宫,继而逃离这个皇宫,逃离朕?”
千夜洵能想到的,唯有这一个理由。
否则的话,没有哪一个发妻,是愿意看见自己的夫君,身边围着无数的莺莺燕燕,而能大度接受的。
除非,这个发妻的心中,没有这位夫君。
因为不重要,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管他纳的是张家的千金小姐,还是李家的名门之
后,都不重要。
“逃离皇上?臣妾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半夏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误会。
她明明就是一片善意,担心他压力太大,朝中的那些大臣,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她大度地给予退让,愿意让他纳新妃进来,怎么如今,她的善解人意,反倒是被说成了逃离呢。
千夜洵一把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那雪白的脖颈,哪里经得起他这种曾经带过兵打过仗的常年飞武的粗糙的大手的蹂躏,很快就有了红色的指印。
“咳咳,皇上,您这是在不满吗?皇上,到底对臣妾,还有什么不满的?臣妾自知对不住皇上,也对不住皇室,至今没能为皇上,为皇室诞下子嗣,这是天大的罪过。臣妾自己不能孕养孩子,总不能让皇室的血脉,到皇上这儿就调零了吧!”
她委屈地控诉,明明心里最苦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你不是想要逃离朕,逃离这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