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先生,你们这是……”
“来,坐下,先生有话要同我们说!”千夜洵已经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等半夏坐下来,屋子里本来空空荡荡的,这里原本是一间客房,可现在突然多了两个人,便显得没有先前那么冷清。
“先生,您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直言无妨,今夜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龙二摆了摆手,制止了半夏,言外之意他并不是在怪罪他们。
“今日,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本来我是想带着这个秘密,离你们越远越好的,可偏偏命运弄人,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向了你们的身边,推到了你们的面前来。刑场上的那一次,是
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龙二的话,复杂难懂,半夏一时脑子还有点蒙。
千夜洵也还没有弄明白龙二到底想说什么,只不过他有耐心,也有的是时间,他在耐心地等待,等待龙二做好开口的准备。
“我放在木箱里面的牌位,你们也都看见了吧。”龙二再次提到了牌位,这时,只见他伸手亲自揭开了木箱的木盖。
在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牌位。
这时半夏才发现,那些牌位上面第一个姓氏的字,居然全是‘尤’字。
“王爷先前说得没错,这木箱里的牌位,全都是我尤氏一族已逝的亲人的牌位,我的本姓,也不是姓龙,而是姓尤,之所以要改名换姓,只不过是因为迫不得已。”
龙二第一次向外人坦露自己真实的姓氏,以及真实的自己。
千夜洵再次想到了自己母妃的姓氏,也同样是姓尤。
“先生一定是有不同寻常的特殊经历吧!”半夏总在龙二的身上,能够感知那种浓浓的哀伤,有时他茫然的目光里,充斥着的,都是对身边一切的绝望,还有灰败。
谁的心里,还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道,谁的心里,还没有一点自己的故事?
“王爷可还记得,您的母妃,也是这个姓氏?”
龙二的目光,突然落向了千夜洵。
不知为何,千夜洵的手居然轻颤了起来,一个念头瞬间就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你这话……莫非是说你认识本王的母妃,还是说同本王的母妃有些故交?”
在他的记忆中,对他的母妃的记忆不多,在他还年幼的时候,他的母妃就在宫中因病而香消玉殒,他母妃居住过的宫殿,后来在皇宫中也成为了一座废弃的宫殿,再无人居住。
龙二垂头,闷声回道。
“岂止是
故交,我和你母妃……原本就是同族。”
千夜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眸,这个结果,他猜过,但是不敢去证实,“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难怪,都是一样的姓氏,原来不只是巧合而已。
龙二在木箱子里面翻了一阵,然后翻出一个牌位来,紧紧地将那个牌位捧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染上了浓烈的哀伤。
“看,这就是我专门为你的母妃做的牌位。你母妃进了宫,就属于宫里的人,她香消玉殒了之后,我每次想起就非常难过,后来才专门刻了这样一片牌位,若是再想念她的时候,也好有个可以祭拜的地方。”
千夜洵颤着双手,从龙二的手里接过了自己母妃的牌位,从没有哪一刻,他感觉自己离自己的母妃这样的亲近。
“我在你母妃的牌位上面,只刻了你母妃在尤氏未出嫁前的闺名,这是她留在尤氏最美好的时光,另外,也是为了避免日后这些牌位被人发现,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里,我担心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祸患。”
“论血缘亲情,你还得叫我一声二叔呢,我可是你的亲二叔啊!”龙二最终还是忍不住认了亲。
突然的认亲,让千夜洵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亲人,就是在宫里,先皇,还有已逝的母妃,是他的亲人,一同拥有皇室血脉的皇叔,还有当今的皇上,都算是他拥有相同血脉的亲人。
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母妃亲族娘家那边的亲人,他一直以为他的母妃娘家亲族那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你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来找过本王?就凭这几个牌位,本王就该相信你吗?”
千夜洵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关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