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战四方,身上留下无数的伤疤,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亲,而且娶的,还是她这样的女子。
可一道圣旨,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是圣旨,圣旨是不能违抗的,除非你不想活命了。
他被迫要娶她,可他又假借重伤不能下塌之名,安排管家抓了一只公鸡,与她拜堂成亲,他的本意只是想要吓唬她,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好叫她日后在他的地盘上,老实一点。
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失了原本的控制,一切都变了原来的味道。
他开始偷偷地关注她,开始莫名地在意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开始牵动着他的情绪,他的喜怒。
直到,他的秘密被她无意中撞破。
他在心中甚至还偷偷地庆幸过,终于可以不用再继续在她面前伪装下去,
因为那是很辛苦的。
他的身体,是渴望着走近她的。
“你说什么都有理,我说不过你!”半夏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果然是累到了极致,“你有事,你就去忙你的事吧,我想再多睡会儿。”
累极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补足体力。
“好不容易有一段安宁太平的日子,我也需要好好地借这个机会歇息一下,我出去外面走走,你接着睡吧。”千夜洵现在是精气十足,半点倦意也没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事后最大的不同。
半夏咕哝了一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千夜洵自己翻身下了塌,在临离开前,看到凌乱不堪的床塌,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动手默默地将一切都收拾好,否则等到外面的婢女不小心闯进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异状,那他的秘密才叫真的守不住了。
确定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之后,千夜洵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一直守在主院门口的张良,在两只耳朵里分别塞上了一团棉花。
从主院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并不大,只是要怪,就怪他的耳力太好,但凡轻微的声音,在他听来,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第一次他发现这该死的耳力太好,给他带来的困扰之后,他就寻了些棉花,随时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把两只耳朵全部都堵上之后,果然感觉好多了,什么也听不见,再不用那么尴尬和难堪。
自己那个不要脸的主子,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弄出来的动静,有多么的剧烈,另外,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冷情的一个男人,怎么到了塌上,到了女人的身上,性子就变得那么野,那么霸道强势了呢,总之,有太多的疑问,是他这条单身狗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出答案的。
千夜洵远远地看见了张良
,果不其然,这个心腹手下还在主院的门口守着。
等他走近,他发现了一个小玩意。
随即,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心腹手下耳里的棉花上面。
“殿下!”
张良正守得无聊,一个人在那里数自己的手指头玩,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办完事走了出来,并且朝着他笔直地走了过来。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居然忘了先去摘掉自己耳里塞着的棉花。
就这样,棉花暴露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夜洵冷着脸,指着张良耳里塞着的棉花,他并不笨,往自己耳朵里塞棉花,他能想到的状况,就是不想听到什么动静。
可这里是主院,张良又一直守在这里……突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居然偷听!”千夜洵再看向张良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意。
胆敢偷听他的墙角,这个张良,不想活命了。
“殿下,手下绝对不是想偷听,真的不是!”张良反应过来,暗暗叫苦。这一次他怎么就粗心大意了呢,耳朵里的棉花,为什么不神不知鬼不觉地先取下来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关重大,他扑嗵一声,立即跪了下来。
千夜洵这一生,被各种监控过,想要跟踪他监视他的人,不在少数。
那些他忍一忍,也就过了。
可是对于闺房里的那些乐事,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那是他的隐私,属于他和自己女人的隐私。
男人在床第之间,还总喜欢胡说八道一些荤话,所以现在张良是将这些荤话,也全部听了去吗?
“殿下,手下只是……只是听力太好,所以不得已,这才往自己的耳朵里自己塞了团棉花进去,只有这样,手下才可以静心地守在这里,手下绝对不敢偷听,还请殿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