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
这回不但是秦珂,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她吸引过来。
“据那老太婆说,在沙漠南端的月亮湖中,长着一种神奇的草药,只有在夜里才能看到,苗疆的盅师们叫它月光草。这种草一直是盅师们厌恶的东西,凡是寻常能看到的地方,几乎全部被他们消灭了,只有沙漠深处才找得到。”
秦珂听得心头大动,连呼吸都为之一紧,急切地朝她道:“公主此话当真?沙漠南端的月亮湖中就能找到这种草药?”
见她似有怀疑,乌珠莫雅顿时不高兴了,哼了一声看着她道:“难道我还骗你?若不是看在你将弹弓交给赵天翔的份上,我才懒得特意过来一趟呢。反正该说我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罢,她便倨傲地扬起头,连招呼都不打,就径直从密室离去了。
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秦珂这才反应过来,走到被盅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赫连钦身边,抱住他道:“将军,你听到了么?有月光草的下落了,你的盅毒能解了。”
翌日,赫连钦醒来的时候已是睡在床上。
最近体内盅毒接连发作,将他的体
力消耗了大半,即使醒来,整个人也没精打采软绵绵的。
他动了动手,正欲从床上起身,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室传来。
“将军,你醒了。”
秦珂欣喜地走过来,将熬好的药放在桌上,小心地将他扶起身。
赫连钦口唇苍白,脸色发青,与往日比起来似是换了一个人,看得秦珂眼睛满脸疼惜,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现在几时了?外面情况如何?”
即便被盅毒折磨得精疲力尽,赫连钦也惦记着营中之事,生怕因为他的失职,让京中生乱。
秦珂摇摇头:“将军放心,京中无事,赵副将和周副将也先行回营了,听说你身体抱恙,皇上还派人送了些赏赐过来。”
赫连钦微微蹙眉,抬头看到秦珂有些憔悴的脸,忍不住伸手扶了扶她的面颊。
“阿珂这是怎么了?可是为我担心?”
秦珂点点头,泪盈于睫,只忍了一下,便扑在他怀中哭起来。
但她只是哭,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昨夜在他昏迷为他包扎伤口时,她已经哭了很多回,也心疼了很多回。
她理解这个男人,知他心中所想,心中所忧,所以才会心疼得
无以复加。
感觉她娇弱的身子在怀中不停地颤抖,赫连钦心里亦有些慌乱,连忙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道:“阿珂放心,不过是毒发而已,将养两日便能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