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匈奴公主仗着身份尊贵,行事蛮横无理,先是纠缠赫连将军,不顾赫连将军的意思执意请求皇上赐婚和亲。
没想此事刚刚告一段落,她便又来祸害起他们赵副将了。他跟在赵副将手下三年有余,还在战场上被他救过一命,对他敬佩有加,若不是这个女人,赵副将也不至于吃那样的苦头。
想着,那十夫长看着乌珠莫雅的眼神便多了几丝气愤。
乌珠莫雅却并未察觉,只倨傲地看了他一眼,停在原地微扬起下巴道:“本公主才不过去呢,只问你一
句,你们营中的赵副将现在何处?本公主是来寻他的。”
那十夫长愣了下,蹙眉有些激动道:“赵副将已经回去了,公主今日只怕见他不着。”
听他明显带着明显的敌意,乌珠莫雅终于不悦了,蹙起秀眉望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你是什么人?我找赵副将与你何干?”
那十夫长终于按捺不住,情绪愤然地看着她道:“赵副将因为公主已经挨过八十军棍了,还请公主莫要再纠缠于他,我们大宣将士与匈奴人势不两立,公主又何必自讨苦吃?”
他本意是阻止乌珠莫雅,让她不要再找赵天翔。没想到乌珠莫雅听到他的话后却心中大动,猛然愣住。
赵天翔为了她,竟挨了八十军棍?
心下如此想着,她突然记起去年冬天下雪那回,赵天翔在雪地中救她一回,还瞒着搜寻她的将士,将她放走的事。
是那个时候吧,因为放走潜入大宣境内的她,他才挨了这八十军棍。
乌珠莫雅忍不住激动起来,瞪眼朝那十夫长道:“你此话当真?赵天翔因为放我离开而挨了处罚?!”
那十夫长却没听她语气中的异样,只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立时
道:“公主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西北军营中的将士,当时赵副将被打得五天不曾下床,身上的伤至今都未痊愈。”
听出他话中的气愤,乌珠莫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起来,连胸口也跟着发烫起来。
为了她,他竟落得这般田地么?为何那天夜晚在山上,他却只字未提?
站在原地思忖一会儿,她才带着喜色慢慢调转马头,无意识地驱马顺着街道朝前走。
跟在她身后的匈奴将士们都有些莫明,狐疑地互相望了望问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里?回营么?”
乌珠莫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兴奋地道:“对,今日先回营。”
她边说边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角,将手里的缰绳抓稳之后,便一夹马肚,带着一众亲卫朝回营的方向驰去了。
他们的身影堪堪消失在互市尽头,赫连钦便带着人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咦,将军,那不是莫雅公主和她手下的亲卫么?他们来互市干什么?”
听到周子明的话,赫连钦也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了看,不过他对乌珠莫雅的事并不关心,只瞥一眼便道:“互市是匈奴和大宣两国共有的场所,想必是来巡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