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开口便指责秦珂,赫连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道:“公主休得胡言,我夫人秦珂乃是这世上最深明大义重情重义的女子,待人更是温婉随和,怎会无故派人拦你?此事自然是本将军叫人做的。”
听他不但在言辞上极力维护秦珂,甚至当众承认将她挡在辕门外的事是自己让人干的,乌珠莫雅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带着笑色的面容顿时黯淡下来,愤愤地望着赫连钦。
“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她能像我一样陪你征战沙场么?能像我一样与你共甘共苦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罢了,你还当作心头肉一般,简直不知所谓。”
秦珂是什么人?那可是赫连钦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在他心中,宁愿自己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却绝不愿有人辱秦珂一分。
乌珠莫雅这一番话出口,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
只见站在原地的男人突然目眦欲裂,一双眼睛发红
地瞪着她,手腕一转,便抚到了佩在腰间的长剑上。
“你再说一遍!”
他用阴恻地看着乌珠莫雅,无形的杀气化作逼人的锋芒尽数从他身上显露出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从阴间来的厉鬼还要可怕。
周围的将士见他这般模样,有不少都被吓得两股战战,不由自主握住武器后退了一步。
乌珠莫雅也被吓着了,愣愣地呆看了他一会儿。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又是个心狠手辣的惯犯,平素折磨俘虏的手段比厉鬼折磨人还要可怕,所以很快便又反应过来。
她瞪大眼睛愤愤地与赫连钦对视着,不到黄河不死心地倔强道:“我就说她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么?她除了会跟你上床和生孩子能干什么?她拿得起剑么?杀得了敌么?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
“啊——!”
她嚣张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赫连钦便突然面色一绷,铮地拔出长剑朝她砍了过来。
乌珠莫雅不及反应,被他当头一剑劈下。她立时吓出一声尖叫,悻悻地闭了嘴滚到地上利索地翻身,险险避开了他这一击。
眼看两人真的打了起来,一旁沈光济赶紧上前阻止
:“赫连将军,不可!”
西北稳定的局势是西北联军经过苦战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眼前匈奴人还在五十里外扎营。他们兵力依然雄厚,且未到弹尽粮绝之时,若是双方再度打起来的话,辽城又少多少百姓将无家可归?!
赫连钦虽被乌珠莫雅言语激怒,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分寸的,听到沈光济的声音后,亦及时收手,并未挥出第二剑。
此时乌珠莫雅亦被手下几个亲卫扶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不甘又委屈地看着他。
赫连钦收起剑,朝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道:“既然公主这般能干,何不自己与我大宣的皇帝陛下和亲?你想征战沙场上阵杀敌,他定能让你杀个痛快,你想与他同甘共苦生儿育女,他定能毫无保留地满足你的愿望,为何偏偏要来烦本将军?以前说过的话,本将军不想再说第二遍,我赫连钦这辈子,只有秦珂一个妻子,若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任何人若想将我和她开分,先跨过我赫连钦的尸体再说!”
说罢,连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用力一掀袍角,便转身大步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