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忍不住又朝紫电雕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心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东西,这毒仙跟他怀里的宠物一样,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得知毒仙身上的伤确无大碍,秦珂这才道:“那前辈上次所说的草药呢?不知采到没有,新的药丸要何时才能炼制出来呢?”
毒仙闻言,很爽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丢到赫连钦怀里道:“你们当我老头子去了这么久单单只找了个草药?新的药丸已经炼制好了,不过数量依然有限,你们得省着点用。”
说罢,用与赫连钦一模一样的姿势将手枕在脑后,倒在垫子上有些沮丧地朝帐顶望着。
他与毒物
打了这么些年交道,却是头一次遇到噬情盅。原以为可以到南疆国去救解,没想到这次回漠北找老朋友一打听,才知那个擅长解盅的老毒物早在几年前已经去世,而他唯一的传人也因嫁给上一任匈奴单于,离开了南疆,从此销声匿迹。
难道他们赫连一家的血脉,真在要断绝有此盅上么?这让毒仙有些不甘心。
“前辈此去奔波劳累,还是回到帐里在床上好好歇息吧,这地上寒凉,饶是前辈身体康健,也不可大意。”
看他酒饱饭足便躺在垫子上不动,秦珂便从旁劝了一句,又回头命人给毒仙收拾一间帐篷出来,好让他住得舒服些。
听到她的话,毒仙这才回过神,笑嘻嘻地朝她点头道:“还是将军夫人贴心,老头子我这就走,不在此这打扰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了。”
秦珂被他说得面上一红,又想起方才叫人送饭之前,她同赫连钦在帐中你侬我侬的情景,更是羞得耳朵都冒烟了。
若是毒仙那时便在帐中,不是全看了去么?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又抬头朝毒仙看了看,却见对方已经拍拍屁股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帐外走去。
赫连钦见他终于肯
离开,不由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这个老不羞,就知道在阿珂面前讨巧。
将毒仙送走之后,秦珂忍不住将赫连钦放在桌上的瓶子拿过来看了看,发现里面竟只得两粒药丸。
确实太少了,她在心里叹道。
但身为医者,她亦知道有些稀世药材得来不易,况且药丸与药汁不同,乃是由大量药汁淬炼而成,虽然看起来少,不知毒仙花了多少心思才炼制好呢。
想着,她心里对毒仙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感激,嘱咐赫连钦将药丸随身收好,两人便洗漱歇下了。
一觉睡到翌日,赫连钦早起去校场练兵,秦珂收拾妥当,便也出帐去看毒仙的情况。
虽然昨日毒仙说那响尾蛇之毒丝毫不能伤害他,但秦珂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趁昨日睡觉之前从医书上找了个方子,打算一会亲自熬了药给他送过去。
不想掀帘走进帐中,却见毒仙已经神清气爽地起来了。他在大漠苦熬半年,回来之后便有些不能自控,昨日偷吃了赫连钦的东西不说,早上醒来便又去伙房拿了不少吃食过来,正在桌上大快朵颐。
“将军夫人来了,吃过朝食了么?没吃的话便同我老头了子一起吃用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