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少夫人未来西北,将军同他们一样都是孤家寡人。现在少夫人一来,将军那嘚瑟性子便时时发作,真是叫他们看得眼睛痛。
秦珂的心思倒不在此处,看着神臂弓的图纸斟酌了一会儿,便道:“此弓若是做成,大宣的弓箭手便能比匈奴人的强上一成,但各位别忘了,匈奴人除了擅长射箭之外,精湛的骑术也颇令人头痛,难道大家都没想过解决之法么?”
听到她的话,围在桌边的众将领们都面面相觑,站在她旁边的赫连钦亦蹙起眉。
“是啊!匈奴的骑兵确实彪悍,他们自小生活在马背上,在马上动作如履平地,来去如风,上下自如,我们大宣的骑兵与之比起来,实在差远了。”
其
中一个将领说完,其余人也皱着眉纷纷点头。
“匈奴的骑兵一个可以顶我们十个,之前每次交锋,饶是将军做足了准备用足了计谋,我们也只能与之打个平手,甚少讨到便宜!”
说这话时赵大强很有些恨恨的,他不是不想打赢匈奴人,只是经过这么多次尝试之后,他也知道匈奴人都不是善茬,与之前在西南打蛮夷人比起来,要棘手得多。
看他们一个个面露难色,迟疑不定,秦珂的朝他们扫了一圈,又道:“秦珂这里有一计,不知各位可愿闻其详?”
昨日是神臂弓,今日又新来一计!如此快速果决的反应,让在站的人都惊奇不已,个个诧异地瞧着她。
秦珂对他们惊讶的目光淡定以视,只朝旁边同样诧异看着她的赫连钦笑了笑,接着便弯腰执笔,在纸上画起来。
她此次画的是一根锁链,但又与一般的锁链不同。只因那锁链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多出一计尖刺,看着又刀似针,不明白究竟是何物。
秦珂伏案画了好一会儿,将基中一段细节描绘清楚后,这才抬起头。
触到赫连钦不解的目光,她才指着那铁链道:“这条铁链叫地镰锁
。专门用来对付匈奴的骑兵的。地镰锁用起来较复杂,且若让匈奴人有所防备后,例失去了作用,所以定要抓住最有效的时机,用此锁将他们的骑兵一举歼灭。”
众人心中暗暗称奇,却又不知这地镰锁是如何用法。
正狐疑之时,就见赫连钦一手在桌沿上敲了敲,沉吟道:“既是地镰锁,那此物定是埋在地下的吧,等匈奴的骑兵一过来,便让人将地镰锁从地下拉起,割断马腿,这样便可以破解他们的骑兵了。”
秦珂立刻赞叹地看着他:“将军说得没错,地镰锁确实这样用的。”
不愧是她的将军,即便这辈子没有抢到先机,反应却一点都不差。
旁边众将领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纷纷露出恍然的笑色,又是高兴又是兴奋。
“原来地镰锁是这样用的,那在开战之前,我们不是得先派人去将此锁埋在匈奴人必经的路上?”
秦珂点点头:“所以说此物用的次数不可多,一来对我军将士不利,二来也会让匈奴人有所防备。最好是让将军先以计诱之,我们再攻其不备,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
听到她的话,众将领立刻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