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早已从屋内的布置看出他们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再一听赫连钦和秦珂的身份,立时吓得花容失色,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
不料却被秦珂及时按住肩膀道:“木兰姑娘不必惊慌,赵副将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如今你们遇到困难,我与将军帮衬一二是应当的,你便安心在此养病,待病好之后现想其它的吧。”
木兰没想到将军夫人竟是如此和睦,立时感激地点点头,诚惶诚恐地朝赵大强看了看后,才犹豫地朝秦珂道:“将军夫人的意思是说,我的病还能冶好么?我肚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珂斟酌了下,如实道:“据医书上讲,你腹中所生乃是一种瘤。瘤有好坏之分,好的除之可保性命,坏的生即夺人性命,你腹中之瘤生了这些年,除腹部隆起这外却无其它症状,可见并非是坏的那一种,只要剖腹取出,便可痊愈了。”
听到这话,木兰忍不住惊恐地瞪大眼睛:“夫人说要剖腹取出,难道是要将我的肚子剖开?”
秦珂点点头,沉吟着看了她一眼,道:“你既连死都不怕,又何惧剖腹?我敢用此法,定有把握将你治好
,并不会害你性命。”
木兰沉默一会儿,终于冷静地点点头,道:“夫人说得对,民女死都不怕,确实不惧剖腹,只要夫人一句话,民女自当合力配合,无论结果如何,绝无怨言。”
秦珂还以为她听了医治的方法后会犹豫不决,没想到木兰倒是个果断的,她才劝了一句,她便这般淡定地答应了。
待秦珂与赫连钦走后,赵大强怜惜地床边坐下来,拉住木兰的手道:“木兰,你别害怕,将军同少夫人都是好人,不会像你表姐同表哥那样的。”
木兰闻言望着他微微扬唇一笑。
她被腹中之瘤折磨几载,最近又因为赵大强要同她成亲,频频绝食又以死相抗,劳形伤神,早已疲惫不堪,虽然笑,但面容看着仍虚弱得如同风中即将被吹散的野花,似乎随意会凋零。
赵大强心疼不已,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你真是傻,我怎会看不出来他们的为人,若不是他们有心相帮,我只怕连这屋子也进不来。”
赵大强听着也咧开嘴。这些年他与木兰相知相惜,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成正果,只要少夫人将木兰的病治好了
,他定要马不停蹄地同她成亲,一刻也不想耽误。
木兰亦知他心思,两人相视一笑,她便将头靠在了他肩上,在灯下紧紧依偎在一起。
月上柳梢的时候,秦珂终于在前阵子看过的医书上找到了先人记载的实例。这是一篇疑难杂病论,书中详细讲述了一个大夫为病人取出腹中肉瘤的经过,所用工具同药材,一一记录详细,也让她心里真正有了底。
看她终于收笔吹墨,将写好的纸张卷起来,坐在床上看兵书的赫连钦也抬起头:“阿珂,可以歇息了么?”
秦珂看他一眼:“将军自去歇息便是,何必特意等我,我忙完自然便会去了。”
赫连钦听得在心中暗暗磨牙,面上却作出委屈模样,将手上的书丢到桌上道:“阿珂真是不体贴,我如今同你睡惯了,没有你如何睡得着?”
秦珂:“……”
她为何不知他现在有这个毛病了?睡觉还要人陪的!
赫连钦再三催促下,秦珂终于到外室去净了手,灭了书桌上的灯,回到内室准备睡觉。
赫连钦除了外衫躺在床上等着,他模样悠闲懒散,一听枕在脑后看着秦珂将外衣退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