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连钦又一心想着她,只要听出卫铮言语中有不轨之意,便会一点就着,整人就像炸了毛的猫。
她从旁观战,目睹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见卫铮将话话转向她,便知他又要挑衅赫连钦了,没想到赫连钦依旧上当。她自然要出言维护,难不成还要看赫连钦被卫铮牵着鼻子走?
如此思量一番,秦珂忍不住朝赫连钦道:“卫小王爷将将军比作凶兽暗骂,我自然要替将军还回去,只是将军可知,为何卫小王爷一见你便会说些无理挑衅之语?”
赫连钦闻言一愣。
秦珂又道:“俗话说关心则乱,将
军不喜卫小王爷在言语上轻薄于我,他便专门捡着你在意的地方下刀。卫小王爷原就是个乖张轻浮之人,言行无状乃是常理,将军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正所谓过刚易折,若将军一直与之针锋相对,自然会反伤己身。”
赫连钦听得皱起眉,细想这几次与卫铮正面交锋,除了擂台交战那一次,似乎回回都是他被卫铮气得分寸尽失。
可是细细一想,他又有些不服气,粗声粗气道:“可是卫铮他对你……”
话说到一半,他又愤愤地截住,蹙眉看着秦珂。
秦珂在心里叹口气,放柔了声音道:“将军平日那般精明,怎么到此时却糊涂了?为人处世,当外圆内方,既有要自己的原则,也要懂得把握分寸。卫小王爷虽言语无状,但亦非大奸大恶之人,我与他单独见面几次,他是否真有过非分之举?”
赫连钦细想一番,不点头也不摇头。
除去摸了秦珂的手那一回,卫铮确实没做过非分之举,不过那次的债他已经讨回来了,在擂台上将卫铮一条胳膊扭断算是报复。如此想来,他确实没占到秦珂的便宜。
看他气似乎消了些,秦珂又放低了些声音温言道
:“好了,将军先消消气,时间已经不早,一切等到回府再说,可好?”
听到她温柔劝解的话语,赫连钦这才好受了些,不再多言,直接牵着她的手朝宫门走去了。
到得合德楼外,朝中被宴请的官员基本已经到齐,见赫连钦牵着秦珂走过来,个个急忙起身行礼,虽然头垂得低低的,目光还是频频从眼角朝他们身上打量。
经过宫宴那一晚后,京中盛传赫连将军对他新过门的妻子宠爱得紧,前几日为她与西南王府的卫小王爷在玄武门前打了一架,今日又带着她在京城街头策马同游,真真是张扬得意,让人羡慕得紧呀!
赫连钦只冷眼朝他们微微颔首,脚下看似走得不紧不愣,但每到有台阶的地方还是会回头看秦珂一眼,提醒她注意。
秦珂一贯低调,自然不会借机生事,一路规规矩矩走到他们所在的席位前,便同赫连钦一起落了座。
马上有伶俐的宫女太监上来伺候酒水,又拿了新鲜的瓜果点心,连种类和份量看着都比
赫连钦到何处都是受人瞩目的存在,他身边的秦珂又长得艳惊四座,很快便吸引了在座所有官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