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话尚未说完,秦珂却已着急地抬手将他的嘴堵住。
“将军休要再胡说。”
她蹙眉望着他的眼睛,保证似的道:“将军放心,我定会想办法将你身上的毒冶好,不管我们是不是夫妻,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我,我定会将这个诺言遵循到底。”
虽然不明白秦珂现在对他究竟抱着何种感情,但赫连钦却相信,秦珂说的这些话是出自真心的。
她还是他心中想的那个秦珂,看似柔弱,实则有着自己的坚韧与坚持。即便他使尽各种手段,用尽所有柔肠心思,也无法让她放下顽固的防守。
他和秦珂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的高墙。而他愿意披荆斩棘,用尽千方百计,势要将它摧毁。
“嗯,既然阿珂这样说,我定是信的。只是阿珂不要忘记我们上次的约定,若是在我下次毒发之后,你仍留在国公府的话,那便表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说着,赫连钦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定定地看着秦珂。
秦珂看着他没脸没皮的模样,忍不住没好气道:“贫嘴,我几时答应这种话了?”
说着,用力挣了挣被赫连钦
紧握在掌中的手。
赫连钦哪里肯放开,用温柔而执拗的力道紧攥着,依旧望着她笑,却不再说话。
午后不久,宫里果然来人宣旨了,说皇上皇后赐宴,让定国将军偕同夫人一起去宫中夜宴。
随旨而来亦有一批赏赐,虽然不比上次回京时丰厚,但亦样样精致华贵,非寻常人家可比。
秦珂与赫连钦谢了旨,午后便一直在院子里陪着赫连澈玩耍,再未出门。
随着周岁渐近,赫连澈的牙口也越来越伶俐了,一声声娘亲叫得清晰可闻,唯独不肯叫爹爹二字。
琼儿也很是无辜。她并非有意排斥赫连钦,亦在秦珂的陪同下教了赫连澈叫爹爹,奈何小娃娃就是不肯学,还一看到赫连钦就将头扭到一边。
赫连钦:“……”
这个死崽子,当初若不是他同秦珂将他从野地里捡回来,只怕早遭了那些黑衣人的毒手命丧黄泉了。
没想到如今在他府上养了半年,吃他的喝他的,却连一声爹爹都不肯叫,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在他心里,赫连澈肯不肯叫他爹爹其实并不十分重要。只是这娃娃都已经叫秦珂娘亲了,那么被他叫爹爹的人
自然同秦珂是一对儿的,这让他有一种与秦珂更近亲的感觉。
就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一样。
可是这个小崽子却太叫人失望了,居然不肯叫他。
真真该打!
想着,赫连钦亦用恶狠狠的眼神朝对面的小崽子瞪了瞪,牙咬切齿的心思显而易见。